我失踪太久,他们会担忧。」
「伯父伯母那边,我自会解释,你就不用多想了,要是你真想写信,我让人帮你带去就行,鸽子却是不会借给你的,若是你在信里暗示什么,伯父让人跟着鸽子追来,岂不是让他误会了?你不想象雷凤章一样,把全家气得鸡飞狗跳的吧。」
蓝吹寒说得不错,如果被父母看到男子装束的蓝吹寒忽然出现惊人之举,对他搂搂抱抱,那可大为不妙。方棠溪眼中的光芒黯了黯,说道:「这的确是一桩麻烦事。可是我们看起来性格不是很合,硬凑在一起大概大家都不痛快。你看,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也忘记了算了,反正和我在一起你也不大高兴的样子。只要我们早些分开,就不用担心别的事了。」
蓝吹寒目光沉沉地看他半晌,又露出那种森冷的表情:「你把我搅合在你身边,就想这么算了?别以为你失忆了就没事了,失忆了就给我赶快想起来!」
他的宿醉早就醒了,自然把之前的激烈情感都收在心里,但见到方棠溪一直想要逃避他,却不由万分恼怒。
「好吧,是我错啦!我再努力想想就是。等我想起来以后,就尽快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好不好?」方棠溪见他生气,却是直觉地先行道歉,残存的记忆告诉他,反正道歉总不会有错。
蓝吹寒的怒气一瞬间消散,脸上的神情十分无奈,却是什么话也不说,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们在一起,向来就是他一直在道歉,即使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心烦意乱,单纯对他发泄不满。
方棠溪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怎么啦?我脸上有什么吗?」
「说了这么久,你是不是有些饿了?我去找些东西给你吃。」蓝吹寒没回答,飘然出了门。
虽然住在寺庙的客房别院里,但蓝吹寒极为神通广大,让几个小沙弥送了一桌菜上来,竟是荤素尽备,几样点心也都十分别致。方棠溪原本就有些饿了,此时再也忍不住,多吃了些。
蓝吹寒甚是欢喜,见他吃完后,让人撤了杯碟,又在房中流连了许久,但方棠溪说话时过于滑头,每次他想吐露衷情时,方棠溪总能把话带转到另一个话题上去,竟是滑不叽溜,心里也不由有些冷了。他原本想,这个男子纵然是失去了记忆,但终究性情相同,还是同一个人,又加上那天晚上听到方棠溪对凌采言说的一席话,终于决定要好好对他,但没想他总是笑嘻嘻地应付自己。
比起他当年对方棠溪的无情,方棠溪现在的应付已经算是十分礼貌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求全责备。可是想到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他才会想起往事,蓝吹寒又不由有些心焦。他没敢带方棠溪回皓月居,就是因为他所能等待的时间不长,万一囚禁方棠溪的消息传出去,方家父母焦虑成病,方棠溪更不可能会原谅他了。
蓝吹寒让方棠溪睡下,忧心忡忡地回到了隔壁的房间。他本来想如果方棠溪不介意的话,或许可以同房照顾他,但看到方棠溪和他在一起时一脸不自在的样子,只得告辞离开。
躺在床上时,总能想起和方棠溪翻云覆雨时他娇媚不胜的神态,平时分明是个磊落潇洒的男子,但他困顿地躺在他身下喘息时,他无力的双腿挂在他腰间时,却会露出那种柔弱的深情眷恋,让他情不自禁的爱怜横溢,恨不得能拥在自己的怀里,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他想自己大概是中了他的毒了,这是种比蛊毒厉害千倍的毒药,却让他甘之若饴,百死不悔。
以前还能恍恍惚惚地在梦里梦到他,但如今朝夕相处,晚上邻室而卧,想到墙的那边躺着他时时牵挂的那个人,便再也不能睡着。
忽然听到隔壁奇怪的声响,他心中突地一跳,登时从床上起身。他本来就和衣而卧,此时自然十分方便,几步出了门,到方棠溪门前时,连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进去。
只听「啊」的一声,方棠溪惊慌失措,叫道,「你怎么进来了?」
蓝吹寒看清了面前的景象,不由眉头微皱。原来方棠溪正在地上爬着,似乎想爬到十几步外去取夜壶,看到他来时,登时满面尴尬,无所适从,讪讪道:「本来想用轻功的,但不大记得轻功怎么使的了。」
蓝吹寒哑声道:「怎么不叫我?」却是疾步上前,双手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将他抱到床边,又去取了夜壶。
「喂,你先出去吧。」方棠溪满脸忸怩之色。
他在外面衣食起居十分不便,因此一路而来都十分谨慎,有时虽然口渴也忍住了不喝,但没想到蓝吹寒今日失魂落魄竟然忘记把夜壶放到床底。他原本不想也就罢了,偏偏越想越是不舒服,默念千遍佛经,幻想肉身不是自己的,却是全然无用。
蓝吹寒似乎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伸手就解他裤子上的腰带,扒下他的裤子。
「喂喂喂,你干什么?」
方棠溪一时惶急,伸手去挡,却被蓝吹寒抓住了手腕:「我说了,让我来!」
方棠溪拗不过他,只得闭上眼睛,任由他施为,内心默念:这是木头人,不是蓝吹寒,这是木头人,不是蓝吹寒……
蓝吹寒却是不知他在装死,褪去他的裤子便找了夜壶过来,将他扶着靠在自己怀里,把他柔软的性器放到夜壶口里。
方棠溪只觉得热血上涌,连耳根都在发烫,之前明明忍无可忍的尿意,此时竟是尿不出来。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