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帅面无表情,但却站的离游伶格外近,一幅老母鸡护犊子的样子,这才想起游先生似乎当了战霄的私寮乐师,心下了然。
“棂悦姐姐,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你说,姐姐我自当尽力。”
游伶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
棂悦先是惊讶的瞪大眼睛,随即又有些兴奋的点点头:“好,这个忙,我帮你。就让姐姐见识见识,你究竟还有多少压箱底的真本事没拿出来!”
……
三日后,连将军府。
“哥,你这是要去哪儿,看起来满面红光?”连杰从外面玩回来,看到自家大哥行色匆匆,有些好奇。
“去醉仙寮。”
“哥,可以呀!终于把那女人拿下了,今晚是去和美人赴约?”连杰眨眨眼,露出一丝**(河蟹)邪的笑容,“要我说,你就别和那女人玩什么痴情种的把戏,干脆直接把人给上了,看她敢不从?”
连鹰没有搭腔,但嘴角却挂着志在必得的弧度。
天色暗下。
醉仙寮的雅间里,棂悦坐在一张半遮半透的帘子后面,抱着琵琶,一边弹琴一边柔柔的唱着歌儿。
连鹰则半躺在外面的软塌上,喝喝酒,听听曲,观观美人,快活似神仙。
一年未见,棂悦还是那么美丽动人,和外头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真是……想让人狠狠亵玩啊,连鹰面上不显,心里却转着下流的念头。
曲毕,棂悦从帘子后走出,温声软语的跟他敬酒。
连鹰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被哄得晕陶陶,很快就被掺了料的酒水灌了个酩酊大醉。
当眼前的人像开始变得模糊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连鹰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然后越听越入迷,慢慢的……眼睛完全失去了焦距。
棂悦轻咳一声,藏在帘后的游伶和隔壁的战霄一齐走了过来。
棂悦伸手在连鹰眼前晃了晃,连将军一动不动。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虽然已经从游伶嘴里听说了他的本事,可是当这一切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刻,他觉得眼前这男子,就是神话传说中那种……生活在海里用声音蛊惑人心的精怪了!
游伶坐在连鹰对面,和他平视,用充满蛊惑和引诱意味的声音问道:“连将军,你还记得丝丝姑娘吗?”
“当然记得。”连鹰乖乖答道,“多亏了她,我才能一直拿捏着战霄那小子。”
“当年丝丝之死,是不是战霄所为?”
连鹰空洞的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意:“当然不是。”
战霄的身体轻轻一震。
“父亲告诉我,战家人都是死脑筋,要想制住他们必须捏住他们的软肋。”
“听说战霄魔怔发作之后会记忆全无,我便灵机一动,想了个绝妙的主意。战云死后,趁着战霄心烦意乱,我故意挑拨于他,事后随便扔了个毁容的侍女尸体在他面前,告诉他那是我的未婚妻丝丝……”
“虽然那次受了重伤,但却让他一直有愧于我,哈哈,这真是我做过的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连鹰的口气得意洋洋,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绩一般。不知道战霄作何感想,反正棂悦是想拿剪刀一把阉了这无耻小人。
游伶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狠抽他一巴掌的冲动,继续压低了嗓音问道:“那真正的丝丝呢?”
“当然不能留在京城,不过毕竟她是我远方姑姑的女儿,不能随便杀了,便送回乡下老家了。”连鹰说杀人的时候,就跟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
问到了想要的信息,游伶站起身来,对棂悦一抱拳:“时间有限,我们得先行离开,接下来就要靠姐姐你了。棂悦姐姐请放心,等他清醒过来,什么都不会记得。”
棂悦点点头。
出门时,战霄走在游伶后头,淡淡的看了棂悦一眼。
这一眼,让她在这三月天里遍体生寒。
她明白,战元帅这是在警告她,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也不要把游伶的这项能力说出去!
稳了稳心神,棂悦回瞪他一眼,心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战霄楞了一下,慢慢勾起嘴角,跟着游伶出去了。
等把两人送走,棂悦这才给连鹰端了碗醒酒汤。
连鹰清醒之后,只觉得浑身乏力,心道这醉仙寮的酒酒劲儿挺大,一不小心喝多了。虽然美人在前,奈何有心无力,只好跟棂悦告辞,回去休息了。
至于刚才发生的事儿,竟真的一丝一毫也没有察觉。
……
夜色已晚,四寂无人。
“太好了,战霄,我就知道不是你做的。”游伶满眼含笑,“现在,只要把真正的丝丝找到,就能……”
话还没说完,身子突然被战霄一把抓住,抵在墙上。
“你……?”
战霄的眼睛在黑夜里亮的惊人,带着释然,带着轻松,带着感激……
这件折磨了他多年的事情,就这么轻轻松松被解决了……在连鹰说出真相之际,战霄奇异的没有感到太多愤怒,只余平静和一丝淡淡的悲哀……
游伶也抬眼回望,只见那人的眼里,满满的映着他的身影。
“以后,别在别人面前使用这项能力。”战霄喘着气说。
游伶讪讪的点头,这话,他师傅也说过。
“你这能力太过逆天,一不小心就会招来祸患。”
……
“之前二皇子那次,也是因为你的这个能力吧?我不喜欢你在别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