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厚重的车门关上,被隔绝在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当然这是一辆凯迪拉克,空间比普通轿车其实是宽敞很多啦,不过傅奕的气势实在是太足太霸道,本来还有几分骨气的萧诚自从签了卖身契后,气焰就低了好多,这会儿立刻就被对方的气息冲击地丢盔卸甲,恨不得立刻跳车逃亡。
“嘿嘿!”萧诚**笑着将身体绷直,双腿并拢,像个小学生上课一样,尽量缩小自己的领地,不去碰触到傅奕。而傅奕就随意多了,他的两条大长腿被一条合体剪裁的灰色休闲西装裤包裹着,随意分开伸展着,膝盖和小腿有时会随着汽车行驶的摆动与萧诚的腿碰到,能感觉到那薄料下面鼓鼓的肌肉和皮肤的温度。
萧诚又缩了缩自己的身子,妈蛋,劳资这缩骨功也只能到这种境界了,你他妈不要再撞过来了哈。他怨念地看着自己及膝牛仔短裤外露出的那截白腿,没他的长,貌似也没他的肌肉厚,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拽,好吧。现在流行的可是我这样的花美男,懂不?萧诚本来就生的白,加上在酒吧上班儿,白天基本很少出门,皮肤很少见太阳,因此养得更加的白嫩光滑。
“你在练坐军姿吗?”傅奕突然冷冷地冒了一句。
萧诚在三伏天里,居然打了个激灵,“啊,哈哈,什么?”
我装傻,我装傻。
“那你挺得跟个木棍一样**什么?”
“哦~”,萧诚这几天过得日子就像演电视剧一样,当真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这会儿也真绷不住了,听傅奕这样一说,他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脚不自觉地就分了开去,刚好碰到了傅奕的腿。他像触了电一样,“倏”一下,又收了回去,坐直了身体:“哈哈,习惯了,习惯了,从小养成的坐如钟的好习惯,真是深入骨髓,改也改不了呀,哈哈。”
妈蛋,你他妈坐这儿,劳资怎么放松,萧诚心里泪流满面呀。
傅奕不再说话,闭上眼镜,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大中午的,居然还会堵车!车子行驶了才不到20公里,可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还有70公里呀!
萧诚仔细观察了下傅奕,他歪着头,鼻息均匀悠长,好像睡着了一样,他周身的气势也好像跟着入睡了,让人觉得没有那么受压制了。感受到解放的萧诚一下子也放松了下来,随之而来就是巨大的疲惫,他脑袋往后枕一靠,也迅速地睡着了。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着,傅奕却突然睁开了眼镜,他微微探过身子,仔细地看着熟睡中的萧诚,椭圆脸,头发细密柔软,不是纯黑色,带点儿天然的板栗色,眉眼斜飞,睫毛又长又密,安静地垂在眼睑上,像蝴蝶的翅膀,鼻梁很高很直,但鼻头却略微有些圆润,微微翘起,像小猫鼻子一样,很可爱,嘴唇饱满红润,微微嘟起,不薄不厚,显得很天真。
这张脸,他曾在脑海里想象了无数遍,那个羞怯天真的男孩儿长大了原来是这个样子。
傅奕的目光接着往下看,一件廉价卡通图案的圆领棉质t恤,领口因长期穿着清洗已经变松了,露出秀美颀长的脖颈,从傅奕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见漂亮的缩骨。身材匀称,四肢修长,肌肉均匀,有一种协调均衡的美感。
萧诚不知梦到什么了,突然“咯咯”咧嘴笑了两声,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咂吧咂吧了几下,将脑袋往傅奕这边转了转,继续美美地睡。
突然,车子晃了一下,睡梦中的萧诚没稳住,一头向下滑去,却被傅奕一把捞住,就这样,萧诚居然都没有醒,这也不怪他,他这一周的时间实在是过得太充实了。
萧诚的脑袋被傅奕抓着,失去了依靠,他无意识地扭动着头,想要找个好靠的地方,傅奕楞了一会儿,慢慢将自己的肩膀挪了过去,萧诚瞌睡碰到枕头,毫不客气的就挨了上去,还在傅奕的肩头拱了拱,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才停止不动了。
睡着了的萧诚做了个很好的梦。他梦到回到了小时候,好像自己并不是在孤儿院,而是在一个大房子里,房子里有个院子,院子里有课枝繁叶茂的大树,梦里的他还有爸爸、妈妈,还有阿黄,他们在大树下玩儿捉迷藏,荡秋千……,玩儿累了,他就靠在爸爸的肩膀上睡着了,微风吹过,大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树叶间无数的精灵在轻声歌唱……。
“砰!”汽车刹住,正在做美梦的萧诚被惯性带起,撞到了前排靠椅上,虽然是软包的海绵,可萧诚还是被吓了一跳。哎,果然梦里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呀。他揉着脑袋,醒了下神,看见旁边傅奕的脸,立刻完全清醒了。
“啊,哈哈,到了哈!”
话还没说完,傅奕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萧诚赶紧跟着下了车,刚出车门,就看见阿黄被刚子悬空抓在手上,正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萧诚赶紧将阿黄接了过来。“喵~”阿黄怨念地嚎了一声。自己这样人见人爱的猫居然有被嫌弃的一天,那个黑西装男像是怕有猫瘟一样,恨不得离阿黄三尺远。
还是上次那个别墅,想着这次可能要长住,萧诚边走边打量起来。别墅很大,却修建地非常精致,没有暴发户的突兀感。
福伯已经领着几个仆人打扮的男男女女在门口站成一排等着了。
“少爷。”看见傅奕进屋,这群人恭敬地弯腰问好。
傅奕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萧诚看着这列队欢迎的阵势,想起了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