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凉轻轻的按了按那块地方,有些肿,惹来泰洋的一声呻/吟,配上泰洋特有的柔和的嗓音,莫名的有些撩拨人。
岳凉怔愣在那里,只觉得脸上有些烧,一旁注视着岳凉的傅心仁完全黑了脸,不顾身边的许悦,上前就拉住了岳凉搭在泰洋背上的手,她就是看不惯岳凉对泰洋问前问后的样子!
岳凉一反常态的推开了傅心仁的手,即使觉得傅心仁不会答应,岳凉还是说道:“心仁,你该跟她道歉”。
傅心仁一声轻哼,锐利的目光盯着泰洋“是她先动的手,她也揍了我,你怎么不说让她给我道歉”?
“她是为了我……”岳凉自己都觉得这理由苍白无力,可是想了想于轩昂的下场,岳凉还是说道:“心仁,这是为了你好”。
傅心仁抖动着身子轻笑起来,为了我好?笑话!“岳凉,其实这个女人就是你的新情人吧,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甚至不惜跳到泳池里待上五分钟,现在却在我面前维护别的女人”?
“我……”。
“泰洋”!
柔媚的女声打破了两人的争执,岳凉侧目去看,正是拍卖会上和泰洋一起的苗淼,有不少人认出了这个苗氏的接班人,便要上前问候或搭讪,苗淼一律无视,直直的走到泰洋身边蹲下,白色的裙摆碰到地面沾染了灰尘她也不在意,轻轻的抚上受伤的脸颊,有些责怪道:“怎么一会儿不见你的人,你就弄的这么狼狈,待会儿妈看见了又得心疼了”!
岳凉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如果不是泰洋先前叫了苗淼姐姐,她肯定会以为两人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不过,现场的人确实是这么想的。
苗淼小心翼翼的扶起泰洋,有男士想要帮忙,却被她拒绝了,她对着泰洋轻声说道:“好了,我们赶紧回去,你浑身都湿透了,小心感冒”!
走了两步,苗淼又停了下来,侧过脸对着岳凉说:“都说岳总人品好,泰洋的恩情,想必岳总会记在心里的吧”!
岳凉一挑眉,这个女人在泰洋跳水之前救她的时候就在这里?!按她对泰洋的态度,看得出来她关心泰洋,那为何泰洋与傅心仁打斗她也不出来阻止?
即使心中暗暗思量,岳凉明面上也不急不缓,即使有些狼狈,气势依然不输,“自然”!
“那就好”!
苗淼一笑,带着泰洋退了场。
泰洋走了,傅心仁瞥了眼岳凉,也没有多呆的意思,也不理许悦,兀自的离了席,许悦气呼呼的跺了跺脚,看向岳凉的眼神也带了丝不善。
等到人群渐渐散去,岳凉躺在躺椅上,阖上了眼睛,也不管身体还是湿透的,也不管冷风不断。这里又同来时一样,寂静了许多,只是有人身体和心都有些乏了。
……
苗淼带着泰洋直接回了大宅,如果让苗依看见泰洋那副鬼样子,就不要安宁了!
在路上,苗淼问泰洋为什么要去帮岳凉的时候,如她所料,泰洋没有同以往一样回答‘母亲说……’,而是说道:“跳下泳池的那个时刻,她是粉色的,很有趣”。
说这话的时候,泰洋的眼里有了色彩,她的身上多了一丝人气,就像二十年前,第一次接触到画画的泰洋小小的身子抱着画板,第一次有了欲求,眼中第一次有了名为喜欢的这种感情,那时候的泰洋也是这么说的……
‘彩色的,很有趣,我想要’!
二十年以后,泰洋再次碰到了,唯二她感兴趣的东西。
苗淼有些感慨,或许泰洋的病会有些转机也说不定。
苗依接到苗淼的电话时,两人已经到了家,女王心中再也没了同一帮大老爷们应酬的兴趣,打了车就要回去教训两个先斩后奏的小家伙。
一回家,却没见着泰洋宝贝的人,苗依不用想也知道她在画室,苗淼倒是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凭着红酒,苗依刚想发发脾气,训训人,苗淼就一脸神秘的凑上来说:“妈,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什么了吗”?
“就是你看到天仙下凡也没用!今天我好不容易把泰洋宝贝从画室拽出来,就是让那群不开眼的长长见识,你倒好,什么也不说就给我把人带回来了”!
苗淼摇晃着苗依的胳膊,发着腻歪人的嗓音撒娇“妈~”。
“叫祖宗也没有”!
“妈,你听我说嘛”!
苗依双臂环胸,斜睨着苗淼,抬了抬下巴,大致意思便是‘你说,我听着’!
苗淼清了清嗓子“今天,泰洋居然以自己的意志同别人动了手”!
苗依沉默片刻,在苗淼期待的眼神中,沉声问道:“她要抢谁的画……或者,谁要抢她的画!你大爷的!哪个兔崽子欺负了我家泰洋宝贝”?
苗淼捂脸,看着苗依越想越歪,连忙喊停,“妈!你想哪去啦”!
“不是你说的泰洋同别人动手了吗,除了画,还能有什么让她不顾清源的警告,无缘无故就打人的”!
“一个女人”!
“……”。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死一般的寂静……
苗依猛的站起身,尖叫道:“你说什么”?!!!
苗淼痛苦的捂着耳朵,“你没听错,泰洋为了一个女人打了人”!
苗依一把抓住苗淼的肩膀,猛烈的摇晃,面目狰狞,“哪个女人!是哪个女人敢觊觎我家泰洋宝贝”!
“哎呀,妈,我跟你谈正事呢!我说的是泰洋的病”!
苗依一怔,手无力的从苗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