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苏云舸慢悠悠地说,“‘亲兄弟明算账’,‘不**亏本的买卖’,‘物尽其用,人极其用’,这些不都是您教的吗?”
顾立军冷笑道:“你敢去废了他,老子就废了你。”
苏云舸笑道:“那好说,不如我去对他摊牌,从前的…”
“青云!”顾立军断喝道,“这种玩笑你也敢开?!这是背叛,你不要命了?!”
苏云舸摇头笑道:“人穷志短,独善其身。不是我背叛,只是我无能为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组织不是我在掌,又与我何**?”
话音刚落,顾立军便掏出了枪,直抵人的额头,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苏云舸一字一顿:“组织不是我在掌,与我无关。”
顾立军扳开了保险栓,冷声道:“毛还没长全,野心却不小,老子看你是欠收拾了。”
两人一动不动地僵持着,银狐忽然开口:“唔,昨儿,我去应聘了个工作,组织里的事,可能要暂且放一放,师兄,你再找个人帮衬吧。”
顾立军冷声道:“这种畜牲,你也惯着他,他毛还没长全,会**什么?”
银狐笑道:“我没惯着谁,只是我累了,想在这里定居。这边的事由我来,旁的,就找别人吧。”
“砰”的一声,顾立军忽然就扣动了扳机,苏云舸险险地躲了过去,却依然蹭破了头皮,殷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个不停。
“给老子记住,”顾立军沉声道,“有些玩笑,开不得。”
苏云舸抹了把头上的血,低眉顺目地回道:“是。”
看着乖顺多了的毛小子,顾立军沉声道:“我看你皮紧了,是时候得松松了。”
苏云舸乖顺地应声道:“是,师父。”
顾立军再不多说,开车把银狐送到了许月明的小区门口,就带着苏云舸往郊外去了。
“给我跪下。”顾立军头也不回地吩咐。
苏云舸听话地跪了下去。
顾立军扫了眼后视镜,沉声问道:“以为老子治不了你,是吗?”
苏云舸默不作声。
“我看你是近墨者黑,”顾立军如是总结,“跟那混小子待久了,自己也混账了。老子告诉你,世上没几个银狐,没人惯着你。没死就应声。”
苏云舸乖顺地点头道:“是,师父。”
车平稳地行驶着,大约过了两个钟头,才终于到了目的地。顾立军停了车,沉声吩咐:“下车,去屋里跪着。”
苏云舸恭顺地点头道:“是,师父。”然后听话地下了车,看了眼世外桃源似的地方,不敢耽误地推门进屋,走到中间,跪了下去。
顾立军则去了曹帅帅的酒楼,吃过了饭,喝足了酒,才踱着步子回到了银狐的茶屋。
第121章 将计就计(十)
君子爱竹,银狐的屋旁种了许多竹子,顾立军随手削了根竹条,拎在手里把玩着,推门进了屋。
看着跪得笔直的人,顾立军点了点头,踱着步子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开门见山地问:“久一刀什么情况?”
苏云舸目不斜视地回答:“在出租车里的时候,他怕热,口**,多动,思维简单,我看他像是吸了毒,就给了他一瓶加了酒的冰水,他喝了之后,果然起了反应。”
顾立军点了点头:“**得漂亮,还有吗?”
苏云舸点了点头:“他的味觉也差了,加了酒,却也不知道。他还向我要了钱,龙虎门一倒,他的毒源就断了,再去买药,就要花大价钱,恐怕已经负债累累了。”
顾立军沉吟片刻,总结道:“吸毒,缺钱,有底子。”
苏云舸应声道:“是。”
“嗯。”顾立军点了点头,继而甩了甩手里的竹条,闲散地说:“说说吧,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叫板。”
“没谁给我,”苏云舸不紧不慢地回答,“说了实话而已。”
顾立军点了点人的肩膀,沉声吩咐:“脱了。”
苏云舸利落地把上衣扒了个**净,齐整地放在了一边。他才刚跪好,身后的竹条便已夹着风地呼啸而至了,□□的背部顿时传来了一阵撕裂的痛感,让他不得不绷紧了腰身。
“实话?”顾立军叱笑道,“你有几根花花肠子,老子还不知道么?”语毕便又狠厉地抽了一藤,正打在之前的肿痕上,苏云舸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想护人周全,你也得有这个能耐,”顾立军不紧不慢地说,“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有什么用?”
顾立军每说一句话,便会扬手抽一下,清脆的着肉声配着屋外不知名的鸟叫,也别有一番风味。
“烈焰中,不止有血鹰一人,”顾立军接着说,“每个人都有家,都有牵挂。烈焰不是谁的工具,而是一艘,众多战士,浴血奋战,凝聚在一起的战舰!身为掌舵者,就该面面俱到,一视同仁。这些,你都做到了吗?”
说话间,不紧不慢的抽打已把人的背部照顾了个遍,姹紫嫣红地肿胀了起来。苏云舸冷汗津津,不多时,就已支撑不住地弯下腰,跪伏在地了。
顾立军停了手,字字锥心地说:“人,不可无情,我们,却不得不无情。倘若有一天,血鹰一人之死可以换回所有人的平安,你该如何抉择?”
苏云舸脸色发白地喘着气,缓了片刻,才低声笑道:“让血鹰送死,换得平安,如此苟且偷生,怕是平安的人,也良心作难吧!师父,您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顾立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