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有什么要求没有？”他想了半天很茫然：“我都死了还有啥要求啊？”

“比如复活啊？”路洋煞有其事地说，“很多人都盼着能复活。”

杨泽非常震惊：“还有这种操作？？”

“没有。”

杨泽：“……”

路洋解释：“人死不能复生嘛，只是很多人第一个问题都会这么问我们。而且像你这种，父母健在，朋友也挺多的，我还一直等你问能不能复活呢？”

“可能是我看的比较开？”杨泽摆摆手，“死就死了，我飘去看自己葬礼的时候都好好告别了，感觉回去就很奇怪。诶不过你说啊，为什么没有鬼差收我的魂啊？”

“不知道，反正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你这种到处飘的，然后我们就到处抓你们，做思想工作。”路洋也稀里糊涂的。

“可能我命中注定死了之后才有另辟蹊径的一段鬼生？”杨泽笑起来，“还有别人需要我？”

梦到这里就断了，杨泽迷迷糊糊地从梦里醒来，看到轿车灰色的车顶，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一格格的，还有心上人弧度好看的下巴。

杨泽这个人啊，活着的时候没谈过恋爱，现在谈了，看戚遇怎么看怎么顺眼，就算是从下往上看，都觉得戚遇的鼻孔比别人可爱。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十八线艺人杨泽今天是从影帝戚遇的膝枕上醒来的。

可以说是非常美滋滋了。

昨晚凌晨三点多时，迷迷糊糊睡着的杨泽隐约听到了车的声音，他从栏杆边直起身子，捂着刺痛的脖子，眼前一片模糊地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滑入了居民楼之间的小道，最后停在了楼道口。

那时候杨泽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人穿着灰色的褂子从豪华的小汽车上走了下来，站得远远的看着自己。

杨泽恍惚地认出是连衣服都没换的戚遇，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来了啊？”

戚遇没说话，就站在那。

杨泽立马从楼梯上站起来，结果腿麻还踉跄了一下才拖着腿屁颠颠地跑过去，还没开口就被戚遇按进了车里。

“戚——”

戚遇把车门关了。

“睡觉。”戚遇说，声音低低的。

得寸进尺的杨泽说：“那我要挨着你睡。”

戚遇：“……”

杨泽蹭到了戚遇的边上，没听见反对，笑成了一朵花。

汽车里温度正好，身边的人也正好，杨泽模模糊糊地就睡过去了，然后就是那个前程往事的旧梦，和一觉醒来戚遇贼好看的脸。

人生如此，没别什么别的要求了，就是如果戚遇想的起来自己原来是系统就好了，并且魏腾不要发99+的微信骂自己更更好。

杨泽倒扣手机装作看不见，专心看着戚遇的下巴，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对方光滑而没有一点胡渣的下巴。

然后把戚遇摸醒了。

嗨呀，我这手贱的。

杨泽唾弃自己，然后装傻，不起身，继续躺在戚遇的腿上，大摇大摆，面带桃花：“戚遇大大，你昨天晚上怎么来了？”

戚遇面不改色：“路过。”

杨泽心领神会：“那你以后能换个地方路过吗？比如说我要拍戏的那个场附近？”

戚遇：“……”

戚遇：“也许。”

那就是能。

杨泽一咕噜从戚遇的腿上爬了起来，然后从后视镜里对上了一直在但毫无声息表情惊恐的司机和小吴助理的眼睛。

杨泽：“……吴哥。”

小吴助理惊悚地说：“别，杨哥。”

杨泽通体舒畅，给了小吴助理一个正房的微笑说：“我今天还有开机仪式就先走了，辛苦了。”

戚遇说：“嗯。”

杨泽打开门，又顿了顿，一屁股坐了回来：“戚遇，你哪家经纪公司的啊？”

戚遇抬了抬眼：“……是该有个经纪人。”

这口气！没错了！这就是有靠山自己只需要无脑跟就可以了！

戚遇非常配合杨泽的脑洞：“我帮你找，你去片场吧。”

前排的小吴助理：“？？？？”

伴随着杨泽的欢声笑语和车门开了又关，轿车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小吴助理在认真思考杨泽到底什么时候爬上的他们影帝的床，戚遇在认真思考怎么合情合理地出现在片场附近不被怀疑。

——

所谓开机仪式，似乎是从以前就流传下来的，一部剧开机前要祭拜天地，敬天敬地敬自己的职业，并希望一切顺利。

杨泽压着点到，匆忙整了整衣服和帽子，和叶导以及制片人打了招呼，就要往角落窜，然后被江盈直接拉了过去：“男主角，你要跑哪去？”

杨泽立马乖巧地站在边上，看着面前供奉的案桌都用红布遮着，桌上供奉关帝，两旁是香炉和上供的水果和猪肉，有点迷茫。

江盈转过身去问他：“知道等等怎么做吗？”

“不知道。”杨泽实话实话说。

江盈小声解释：“你看到那个红布遮着的了吗，那是摄像机。等等导演他们和我们几个主演上去依次——”站在桌案对面的记者喊了一声江盈，江盈飞快地抬脸微笑示意，咔嚓留了张照片才继续说，“依次烧香拜神，揭了红布，就是开机了。”

杨泽一边听一边点头，剧组有很多小规矩，他只拿过演死人的小红包，一般数目也不大，主要就是避个晦气，讨个彩头。

最后开始的是，有很多记者站在四面八方拍他们，杨泽依葫芦画瓢地也混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