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给对方披了上去,他又似是想了什么,把衣带子用力一拉,再把衣摆往下一扯,恨不得把白少央这单薄的身躯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才好。
做完这些之后,护崽的孤狼才转过身,向着对手亮出了骇人的獠牙。
“叶深浅你这畜生!”
“枉我以为你是年轻一代中的人杰!没想到……没想到你竟做出这样qín_shòu不如的事儿!”
“你扪心自问,你是对得起楚大侠,对得起我,还是对得起白少央对你的信任!”
叶深浅站在那儿静静地接过对方一连串的正义指责,然后才叹了口气道:“你情我愿的事儿,只怕前辈也不便干涉吧。”
韩绽见到他这样不痛不痒地说着话,心火更盛,胡渣气得一抖一颤。
“他刚刚分明叫你停手,你却跟我说这是你情我愿?你当我是傻了还是聋了?”
叶深浅自知百口莫辩,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白少央。
“小白,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为我说几句话?”
白少央又惊又怒道:“你还要我说些什么?”
他一感到下|身传来的刺痛感,一想起刚刚被这人压在身下无力反抗的情景,就觉得十多年来对这人世的认识都被彻底打碎,身上也因惊惧和羞耻而浑身颤抖。
叶深浅却被这话梗得一时无言,只又疑又恼地看向白少央,仿佛受了惊受了痛的人不是他白少央,而是他叶深浅似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白少央还打算把戏继续演下去?
韩绽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转过了脸,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白少央的胸脯子还是剧烈地一起一伏着,像是心里的波涛汹涌都体现在了胸膛的升沉之上。韩绽只好放缓了口气,好言好语地安慰道:“好孩子,别怕。告诉爹爹,你究竟是不是自愿与他欢好的?”
话音一落,白少央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似的,面上青白交加道:“我怎么可能是自愿与他欢好!”
明明是那伪君子张朝宗……是他背着自己和叶深浅做起了那见不得人的事儿!
叶深浅面上一白,身子像被雷打断了的木头似的干巴巴地戳在那儿。
他眼里的光芒也渐渐下去了,像一个临终的病患似的逐渐失去了人气儿,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枯枯萎萎的味道。
这真是白少央说得出来的话?
他究竟为何要这般做?
他实在想不出对方为何能像是被鬼上身似的,上一瞬还热情似火地要与他水乳交融,下一瞬就要把他无情推开,把两人之间的牵扯推得干干净净,把这□□之孽都推到他的身上。
为什么?
到底是能为了什么?
叶深浅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白少央,像盯着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盯得白少央都有些发憷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说得有哪里不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叶深浅忽张了张口,吐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想法。
“小白……你这是在陷害我?”
白少央诧异道:“我……我哪里有陷害你!?”
叶深浅看着他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忽然觉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即便这真是陷害,于白少央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为了离间他和韩绽?
为了不让叶深浅从韩绽那里继续追查当年的真相?
不对,这事儿不对。
叶深浅闭上了眼,逼着自己沉下心来。
小白不会这么对我的。
他不舍得,也不能够。
真相也许远远超乎叶深浅的想象,但绝不会超乎白少央为人的底线。
韩绽依旧满面怒容道:“陷害?谁会拿这等下作事儿来陷害你?如今人证物证聚在,你还不肯认罪么?”
他持刀静立,衣角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维持天地正道的审判者。
即便叶深浅是楚天阔的侄子,即便他对韩绽有着回护之恩,可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容不下一点私情的。
但是白少央却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虽然叶深浅的确压住了他,也的确用那玩意儿顶住了他的后面,但那是他误以为自己还是张朝宗。
若是事态再如此发展下去,只怕就要让韩绽误以为对方是强迫于他的淫徒,准备提刀与他火拼了。
可这二人怎么能够火拼?
他虽然恨极恼极了叶深浅,但还是得说出真相,不能冤了任何一人。
打定主意之后,白少央便对着韩绽道:“父亲……他没有强迫我。”
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想把那伪君子给切成一百瓣。
韩绽忽的一愣,仿佛不敢相信似的看向他道:“你说他没有强迫你?那……那你是自愿的?”
白少央却低了低头,支支吾吾道:“也……也不算是我自愿的。”
这件事自然不算是他自愿的,若是真有什么人是心甘情愿贴上去的,那也只能是那厚颜无耻的张某人。
韩绽愣了一愣,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和理智。
“那,那你们两个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儿?”
他已经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反转给弄得晕头转向,不知如何处理了。
白少央刚想让叶深浅说几句话,可他抬头望去的时候,却发现叶深浅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韩绽定睛一看,也是气得咬牙,恨得切齿。
这姓叶的小王八蛋,溜得简直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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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相一来到襄州的时候,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