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上,一道扬长而去。只姬嘉月离去之时,往西面姬仲阳的方向微微侧过半面,从朌坎的角度望去,正好望见他微扬的嘴角。
朌坎见罢此景,心里咯噔一声,惊道:“靠,真爱的节奏啊这是!!”
待姬嘉月等人离去后,其余围观之人亦悉数散去。姬仲阳因三王子有恩于己,登时好感大增,将三王子奉为座上之宾,请入西梁城中款待。
此番三王子并未急于向姬仲阳道明来意,而是转而道曰自己既远道而来,不可失了作客之礼,希欲能行敬神之礼,祭拜奇股国的山神—飞兽之神。而自己这方有巫祝在此,正可主持祭仪。言毕便招呼朌坎,道是欲在此举行祭天仪式。
却说骤然令朌坎施行降神之术召唤山神,真真令朌坎措手不及。想来他不过将将升至寿宿阶位,仅能召唤普通妖兽,从未有召唤仙神的经历,何况以他目下之能,又如何召唤得出?
念及于此,朌坎心下很是惶然,抬头望向三王子,便见三王子正将希冀倚重的眸光投向自己,似是在道此番奇肱国造船之事成败在此一举。朌坎见状,登时便知自己已无路可退,更不可就此说自己力不能及,坏此大事,只得搪塞一句曰:“且容在下准备。”三王子首肯。
随后朌坎寻了一僻静无人之地,拈诀将煋先生召唤出。只见那狌狌正手持之前在奇肱国购得的好酒梅香酎,酣然畅饮,此番已是两颊酡红,双眼饧涩,颠颠倒倒,摇头晃脑。朌坎见状翻了个白眼,道句“这酒鬼”,随即伸手拽住煋先生双肩,死命摇晃一阵,口里说道:“喂火星兄,快醒醒,大事不好,出人命了!……”
不料那狌狌尚还甚为不耐地推攘一番,口中模模糊糊地嘟囔道:“周公将至,何以扰人清梦?……”
朌坎见罢,只得一把夺了酒鬼手中的酒壶,俯下身对狌狌附耳道:“火星快醒醒!!之前你不是曾道你乃智者,天下之事十有八九不曾逃过你之耳目,如今正有要事请教,你还不快醒来大显神通……”
酒鬼见酒壶被夺,瞬时清醒过来,一蹦三尺高,叫嚣着一把夺回酒壶,大嚷道:“莫唤吾‘火星’!”
朌坎见这狌狌已全然清醒,回以一笑曰:“既如此,煋兄,小弟正欲请教一事,我如今阶位尚低,却是如何召出山神?”
煋先生乍闻此言尚未在意,不过仰头猛灌一口梅香酎,随口道句:“不过寿宿阶位,便连仙宿阶尚未突破,高阶精怪亦难以召出,何况仙神,此番不召便是……”
朌坎闻言很是气恼,再度将酒壶夺过,恨声道句:“事关重大,你莫要戏言,我此番是诚心请教,你便是能指条明路也罢,此事若成,我购置十坛梅香酎供你沿途畅饮,如何?”
那酒鬼闻罢这话果真眼神一亮,无有不可,问道:“此话当真?”
朌坎拍胸脯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煋先生闻朌坎担保,方才安下心来,捻须寻思一回,说道:“若说召唤仙神,自当由汝师巫朌大人那般神宿阶位之巫召唤,方为正理。然汝既欲强行召唤,为今之计惟有将祭神之礼筹备万全。所幸之事便是召唤山神不比召唤其余仙神,召唤普通仙神,若是资质不足,断无召唤的可能。然祭祀之神本便亲民,乃一方之守护,但凡所供之牲祭之礼,必定享用,遂此番若是礼仪周全,山神或可现身……”
朌坎听这话在理,忙又追问道:“如此祭祀那飞兽之神的牲礼是何物?”
煋先生见问,正欲回答,然转念一想,方斜睨着一旁的朌坎说道:“据吾所知,灵山之上众巫所习功课中,头一门便是祈福祭天之礼,吾主既为巫朌之徒,何以竟不知祭祀之礼?”
朌坎闻言自知理亏,吐舌道句:“我师父是教降神的,又并非教授祈福的。巫礼的祈福课,除却祭祀之舞不得不跳,其余都被我睡过去了,但凡一听那繁琐的山神牲礼之类的内容,我就忍不住瞌睡连连……”
只见那狌狌听罢此言已是连翻白眼、扶额惋叹,一脸不忍直视之相。朌坎从旁见状只恨不能一掌将狌狌拍晕,然如今有求于人,不得不忍气吞声道:“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便莫要卖关子了,快说罢!”
那狌狌总算说道:“祭祀飞兽之神,需用猪、羊做祭品,置于白茅草席之上。”
朌坎听罢悉数记下,随后方寻了三王子并姬仲阳,将所需之物交待一番。姬仲阳随即命人准备,将祭祀之事报与奇股国国主知晓,国主首肯。众人随即沐浴斋戒,三日后前往飞兽神殿行祭拜之礼。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有撮合两傲娇的故事哦还有主角甜宠啥的都会有的
第21章 零贰壹 巧计劝和
三日之期既至,朌坎整肃祭服,与三王子并云永一道前往飞兽神殿,姬仲阳亲自于殿外迎接。
众人入了殿内,只见祭台之上牲祭诸物俱已齐备。朌坎于祭台之前站定,脑中回忆彼时朌坤在中土国召唤钟鼓之时的一举一动,潜心模仿。只道是自己阶位尚低,惟有尽力一试罢了。
此番朌坎右手召出法杖,勉力运转全身灵力,灌注于精魄,只见精魄随即发出紫中带黄的光芒。同时巴蚺二蛇亦现出蟒蛇真身,身形大涨,增至数丈长短,宛如大殿柱身般粗细,眼如铜铃,口吐长信。殿中初次见识这般情景之人俱是大骇,难以置信。
随后只听朌坎口诵咒诀:
“承神州靖平之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