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撑到沈识微来?
不能不撑到沈识微来!
我张嘴想说点什么,这才觉得几轮冲杀下来,嗓子眼烧得开锅,大喊道:“给我水!”
众将迭声传唤,兵卒有如山壁,在人的嘴里撞出一串回音:“拿水来!”“拿水来!”“拿水来!”
片刻便有一只水囊,从战士们染血的手上接力递来,我咬开盖子,仰天痛饮。
几口下肚,一团灼热从喉进胃,这哪里是水,分明是酒!但此刻顾不得那么多,我咕咚咚把烈酒喝干,将酒囊抛下。
向曲也回了本阵,白马银甲早已浴血。他大骂道:“右军破了!狗x的那颜罕帖就要过来了!”
那颜罕帖是个小宗王,渡江来援,是官军中最强的一支骑军,之前便是他追着报国军脚后跟咬,率先把刘打铜赶进了帆丘城。
我向他来处看去,雾中哪里瞧清右军破是未破,只见枪戟如林,无数马蹄敲打着地面。出城前我早知要面对十倍于我们的骑兵,现在却觉得何止十倍?
不管我杀了多少敌,雾气笼罩的远方总在源源不断的涌来战马。
右军一破,中军拦腰受击。可骇的岂止是骑军涌来,掩在骑军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