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安尽可能守在他旁边,理性告诉他策划组不会这会儿找夏天的麻烦,但在这样的世界,你是不能相信任何人的。
房子外面的安全灯依然开着,但到了夜晚,可以隐隐看到有白色的影子在光线的边缘流窜,形态诡异畸形,难以想象有些曾是人类。
外面枪声不断,四处可以听到选手受到袭击的消息。不过这些生物倒是没骚扰过他们,就算策划组再疯狂,这两天也不会再找他们麻烦了。不过几个人依然继续守夜,谁知道主办方什么时候会抽风。
第二天夜里,轮到白敬安休息时,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
他打了个呵欠,抓起毯子,转头看旁边的夏天。
那人躺在他旁边,呼吸很平稳——反正床很大,不怕耽误他睡觉……而且他一动不动。
壁灯的光线洒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他呼吸平稳,看上去那么年轻,仿佛无忧无虑,不曾留下任何愤怒和伤痛的痕迹。
白敬安闭上眼睛,心里想,希望他明天会醒过来。
他做了个梦。
梦里是在下城,出了什么事,他极其愤怒,正在一把桌子上清点枪支,准备去找人麻烦。
旁边有人在劝他。“我知道你很生气,”那个人说,“但你要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