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却没有丝毫的放松,相反,悬得越发的厉害了。
这么沐休究竟在想些什么?
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还执意要娶自己,他是不是有脑疾啊!
父亲大人也真是的,竟然陪着那人乱来,就算是沐家在生意上向林家施压也不能这么干啊,太缺德了!
回头真出了问题该怎么办啊。
林局促不安抓着喜服的双手突然被人执了起来,入目的是同他身上穿着的一样,喜庆的红。
仿佛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的一般,那人好听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即使是隔着嘈杂的唢呐声还是能一点不落的听清,他说:“不怕,天塌了我来顶着,你只要乖乖当我的新娘子即可。”
“!”
脸上徒然燥热了起来,这人怎么口无遮拦什么浑话都说得出来!被旁的人听去了他林家的脸该往哪里搁啊!
手上被人不轻不重的回握了一下,沐休笑了,他知道,他的小娘子这是在恼他呢。
“一拜天地!”
两人中间隔着一颗红绣球郑重的履行着这场仪式。
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自己就被惊艳到了吧?
沐休转头去看那盖着红盖头的人,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罗裙,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即使年纪还很小,但是已经能够隐约看出长大后那倾国倾城的风貌了,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暗暗告诉自己,“我的娘子,非他不可。”
“二拜高堂!”
可惜,没想到,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念头就被搅碎了呢。不过,有一句话叫做破后而立,也是那次,他想要娶这个人的决心变得更加坚定了。
想到那个时候自己不小心与这人从楼梯上摔下来混做一团,慌乱之间不小心摸到了对方......嗯,不可言喻之地。那个时候大家都已经老大不小了,该明白的东西也都懂了个七七八八,结果自己心目中从小到大的女神突然变成了带把的,这种打击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缓过劲来的。
啊...结果,他还是太低估自己了,即使这人是个带把的自己也无法忘记呢,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夫妻对拜!”
额头对额头轻轻磕碰了一下,沐休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好在,现在这个人已经成了自己的娘子了,也不知道林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的,竟然把一个大老爷们当做女子来养,不过也亏得是这样自己才能抱得美人归。
想到自己三个月前没脸没皮的一直往林府跑的事,沐休都有点佩服自己的不要脸了,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连父亲母亲都不能理解。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在他家也不是什么迂腐人家,这不还是将人娶进门了嘛,只是,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没人清楚这件事的内情而已。
新婚,除了拜天地,送宾客,最重要的还有洞房花烛...诶嘿嘿......
为了这一天他可没少研究“那些事”,就是为了那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能让林好受一些,结果...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这和他想象之中的不一样啊!
本来应该乖乖坐在喜床、上等他的娘子为什么睡着了,还睡得这么香甜,这要他怎么下手?面对着如此毫无防备的娘子他要是真的下手了那就是qín_shòu啊。
不,连qín_shòu都不如。
无奈,这一夜,两人相安无事。
后来的事情就很正常了,正常的相处,正常的一日三餐...
偶尔,沐休外出回来之后会带点新奇的吃食和小玩意儿回来,偶尔,他还会带着他一起出去,这些都是林还在林家的时候所感受不到的。
因为他从小就被当成女孩儿养大,关于外面的世界关于尽情跑跳什么的他从未好好体会过,所以,他很开心。
沐休是个好人,他很关心他,比无微不至还要再上一个台阶,他想他是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嫁过来,到现在,真心实意的喜欢上了这个人。
他不否认这里面有日久生情的成分,但是沐休对他是真的好,一个人长久的对你掏心掏肺任谁都会动心。
一开始他还抱着嫁过来待几天就卷走嫁妆跑路的心态,但是现在,他不怎么想了。
他想要待在这个人身边,永远的。
但是,没有什么事情是永远的。
皇帝陛下有令,海盐贩卖成了违法勾当,所有盐商手里的盐田都要回收,并且交出三十年之内贩盐所得的九成银子。
这下子,所有的盐商全都躁动了起来,当即就有人连夜出逃,结果直接就被守城的士兵给打死了,第二天尸体就挂在城墙上头,威慑着所有人。
他们要让所有盐商都知道,逃跑的下场是什么。
恐怖很快就笼罩了整个城镇,首当其冲的就是沐家,因为,城墙上挂着的正是林家人。
为了这件事林好几天都睡不好,一合上眼睛就会想起家人被挂在城墙上的景象,他们当中甚至有些人眼睛都没能完全闭上,这是死不瞑目啊!
“怎么办?”明天就是上面的人来收钱的日子了,他有些忧心的看着沐休,现在沐休已经是家主了,家中的一切重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们走吧。”沐休闭上眼睛,眉宇间满是痛苦,“对不起,要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苦了。”他很清楚,虽然皇榜上写着的是交出三十年内九成的收入,但是,沐家作为本地最大的盐商,上面的人决计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的。
别说是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