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国难当头,什么同仇敌忾,不过是场面话,谁都会说却也只是说说而已。”
沈熙觉一句话给了一群人难堪,有些面子上挂不住的拍桌子便要骂,董会长也有些愣了,说好了在是来搭腔的,怎么到怼上了。
“南京那边儿换人像走马灯,结果世道没安,军饷也断了。”沈熙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笑道,“断饷就断饷呗,与我何关,与列位何关。打仗嘛,又不是没打过。从八国联军那会儿算起,打了三十多年了,咱还不是买卖照做日子照过,咱是什么,咱是商人,商人不就图个利么,跟谁做生意不是做呀。大清朝没了,不就民国了么,北洋政府没了,不还有南京政府么。……南京政府要也垮了,咱们就管日本人叫亲爹呗。商人嘛,要钱,要什么脸呢。”
会场里一下子炸开了锅,拍桌子的、骂爹的、撸袖子的,这会儿要有谁能拔出枪来,沈熙觉就死这儿了。
董会长本要打断他,却在中途听明白了,沈熙觉这是在捅他们的心窝,戳他们的脸皮,苦口婆心有什么用,都是精打细算的老行家,比打算盘谁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董会长是个实心的人,他哪里能说动这些人出钱出粮,泼皮对无赖,沈熙觉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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