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判断这究竟是什么法术弄出来的,它上面残留的气息比较奇异,我一时半刻有点无法描述,甚至我不敢说这一定是法术造成的,因为我对科技成果的了解始终跟不上前沿,所以我也不能鉴别这究竟是安吉拉女士使用了某种先进武器,还是说此地还另有一名目的不明的黑法师。
只是我觉得很费解,黑法师袭击矿坑也没用啊?矮人中又不会有谁魔法天赋很好、值得从天而降抢回家当学徒,难道他想要一副矮人骨骼摆件吗?
但我还没来得及示警,路斯恩已经拦住了大家,他的剑笔直地指向前方,然后阴影中走出一个人影。
——竟然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安吉拉女士。
她看上去状态非常的好,完全没有看到伤痕,与我们预想的虚弱苍白一点都不一样。
路斯恩松了口气,收回剑,然而我与梅尔几乎同时动了起来,影舞在我们周围发动,我将绝对守护环绕所有人——除了面前的安吉拉。
“你们这是做什么?”路斯恩惊讶地问。
没等他说完话,我的火球已经飞出去十几颗了,而安吉拉消失在原地,她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风,打在绝对守护上的力量强得让维持法术的我因此而倒退半步,梅尔的影舞立刻缠了上去,但是这名女性居然能快过影子,轻松挣脱黑影的纠缠,梅尔因此挑起眉梢,伸出双手,一个瞬发的重力领域立刻笼罩整个矿坑。
我忙不迭地加上减速魔法,安吉拉的动作终于不那么费眼睛了。
这片空地本来就不大,我一挥手,两道艳红的火墙前后堵截,安吉拉在触碰火墙前堪堪停住,她回过头,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奇异光彩,在我疑惑的注视中,安吉拉微笑了一下,在我怔住的间隙,我们脚下的泥土砖石翻滚,粗壮的藤蔓从里面窜出来,那上面长满尖锐的刺,正在疯狂扭动,啪啪地抽打着绝对守护,使我频频皱眉。
因为我一向不太喜欢这种蠕动的条状物体,它们让我有种不能抗拒的生理反应——我觉得我就像中了一个脱毛咒,全身汗毛都要飞出去了——但我已经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不要过分冲动了,我曾经因为抄起笔记尖叫着拍死了老师新抓的宠物蛇,而被罚饿了一个礼拜,从那以后我基本不会因此暴躁了。
于是我只是失控地小声叫了一下,空气盾以我为圆心爆炸,炸得那些扭曲的藤蔓汁水横流。
这样我舒服多了。
路斯恩目瞪口呆:“你们到底——”
“拔剑!”我说。
梅尔则更加严厉,他几乎是低喝:“战斗!”
路斯恩显得迷惑不解,蠢头蠢脑地傻站在一边,而不帮忙,这让我们对他的评价顿时直线下降,但谁知,洛兰也歪着头,脸上就差直接写着问号,雷诺……我们忽略他。
黑暗里传来咆哮,黑衣女性消失不见,一头巨大的黑狼向我们扑来,伴随着雷诺那很失礼的哇哇大叫,我们和那黑狼打了起来——但是兽化后她就只能使用ròu_tǐ攻击了,她不该选择兽化的,虽然拼法术她也没胜算。
德鲁伊和法师打,还是一打二,我有信心,除非她是某个教派的大德鲁伊,不然她毫无胜算。当然,她这种德鲁伊只会被教派驱逐,更别说大德鲁伊了。
重力球把巨大的狼砸扁在地上,空气盾也压上去,我有点想笑——因为她的脸被挤压得有点像我助手科威特家的那只哈士奇……我与梅尔合力进攻,巨狼的骨骼发出即将断裂咔咔声,她不得不立刻变成一只睡鼠窜出来,恢复人形倒在地上,我手中的地狱火已经蓄势待发,但她忽然高声大喊:
“停停停!打不过!别打了!认输!”
我……额……
梅尔不为所动,但是路斯恩忽然窜了出去,挡在安吉拉面前大吼:“你们为什么一见面就打起来了?快助手,安吉拉阁下要受伤了!”
梅尔只得皱眉,取消吟唱中的法术。
“小心。”我不得不解释,“她是一个德鲁伊。”
我们在这个情况复杂诡异的矿坑里,意外地邂逅了一位比法师还罕见的施法者——德鲁伊。
她顶着安吉拉女士的面容,我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真正的安吉拉,因为我与安吉拉女士只在电话里聊过,这就显现出了现代科技的弊端——我无法在使用智能手机的时候接触并对面人的精神力,因此安吉拉女士对我而言全然陌生,虽然我听过她的声音,但是我听茉莉他们讲过,现在网上都可以下载到免费的变声软件,而变形术或者幻术中改变容貌的法术也数不胜数,所以从外表与声音认人实在太不靠谱。
路斯恩微微怔了一下,回答:“是啊,我知道啊,正因为这样,安吉拉阁下才能操作那台乌鸦机甲,飞得自然而灵活。”
哎?
我与梅尔瞪着路斯恩,我想,我们的立场可能换了一下,以往都是我们的谈话对象对我们的脑回路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而这一回,则是我们猛瞧路斯恩,仿佛看见一群呼啸而过的羊驼狂奔在广袤的大草原上。
“你知道?”梅尔惊愕,“那你也知道她是毁灭者?”
路斯恩面无表情,嘴角僵硬地回答:“这种绰号听起来非常……嗯……安吉拉阁下确实在管理监狱时格外……额,严厉,但是也不至于……”
“德鲁伊毁灭者。”我不得不提前打断路斯恩,看起来,这名骑士对施法者的详细分类一无所知。
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