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走了过去,把小凳子放下,拿着要缝补的衣服,一边做活一边跟几个女人说话。
其中一个带着蓝布头巾的女人笑着打趣蔡小花,“小花呀,你可真是好福气,你看你们家胖墩,还不满六岁呢吧,就能教那些比他还大的孩子写字了。将来肯定是有大出息的。”
蔡小花连忙谦虚的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虎子他娘看你说的,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只不过是因为多跟着安平学了几天罢了。虎子要是学得早,也能教别人。”她嘴里这么说,并不妨碍她心里高兴。
虎子娘听蔡小花这么说,也很开心,她也觉得自己孩子很聪明的。
另外有个女人说:“我听说村里的孩子能跟着安平习字,还是多亏了你家胖墩呢。”
蔡小花连忙摆摆手,“哪有这种说法,东风他娘别给那臭小子贴金了,他哪有那种能耐。”
有两个女人听东风的娘说了那话,好奇的看向她,她们怎么没听有这个说法,倒是挺好奇的。
东风他娘觉得自己掌握了第一手消息,很得意,还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这话是从李字他家传出来的。原来安平挺喜欢胖墩那孩子的,胖墩说想跟着安平学写字,安平答应了。李字因为也在场,就顺便也把他给收了。后来安平教他们俩习字的消息在村里传开后,因为他教了胖墩和李字,不收其他人就不太好看了。也就这样,咱们几家的孩子才能好运气的跟着安平学字的。”
几人听了都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回事呢,我说村里其他识字的人都不教,怎么他教了。本来还以为他是因为缺吃的了才这么做的,原来是托了胖墩的福啊。”
另外几个女人也应和着说蔡小花好话。
蔡小花谦虚的应付几句,然后说道:“安平哪能就因为那点吃的就教人识字啊。我记得那天是安平让我家那小子去他家吃肉,还是我家胖墩年龄小,看见安平看书就闹着想跟人家学。你们也知道,安平这孩子跟别人不一样,性子静(内向),心肠软和,胖墩一求他,他就答应了。本来说是冬季里清闲,教他认些字。”
其他人听了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表示蔡小花说得对。
东风娘说道:“安平跟其他几个读书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他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却也不像李墨他们那样,总拿下巴瞧人。嫌弃庄稼人是泥腿子,说什么不懂圣人言,没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他也不想想,没他爹那个泥腿子,哪有他啊!”
虎子娘颇有同感的说:“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觉得安平还是很有气势的。他考我儿子的时候,见他那么认真,我可是大气儿都不敢出,紧张的不行。唉,山峰家的,你把你家小西送过去没?”
虎子娘问的山峰家的是个双儿,名叫张小柳,他没怎么说话,只是在一旁听着。
听虎子娘问了,张小柳便笑着回道:“送了,昨天下午送去的,安平让他数数,他数的磕磕巴巴的。不过好在没错,又回答了两个问题也对了,安平就收了。他今天也跟着一起去学字了。”他其实本来担心安平不收双儿,那他们家小子就只能求着让他大伯家孩子教了,如今倒是放心了。双儿一般不好嫁,但他的双儿会写字,就凭着将来他家双儿能教孩子识字这一点,肯定会有人抢着娶他家双儿。
张小柳有两个孩子,一个就是虎子娘提到的霍小西,是个双儿,今年六岁了;还有一个是儿子,只是才四岁,没办法去学字。他们夫夫担心错过机会以后没地方学去,便让是双儿的大儿子先去学,以后也可以教他弟弟。
几人说着孩子的事都听高兴。
这个说,“我家那臭小子,以前每天在外面疯跑。自从跟着学字后,每天可认真了。上午跑去学,下午还约着其他孩子一起学,那劲头真足。”
“我家孩子也是,都不出去玩了。就在家写字,这才三天,他就学会了十七个字了。”
“是啊,他们可用心了。安平说了,正式上课后第十天要考试,谁要考的太差可能会被退回的。所以他们可是拼命的学呢。”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担心了,你说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事,要是被退回来多可惜啊。”
“放心吧,虎子说了,安平的要求不苛刻的,要是真的好好地学了,一定能学会。那要是不好好学,也没脸留在那里不是。”
几人正说着话,眼尖的东风娘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立刻开口调侃道:“哟,方花妹子,我们正说着孩子习字的事呢。你家大富送过去了没?安平可是他堂哥呢,肯定优待他。”
另外一个女人嗤笑一声,“东风娘你记性不好,安平他爹怎么没的忘了啊,安平不恨死她家才怪。”
虎子娘跟着阴阳怪气的说道:“妹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安平那是什么胸襟,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不过人家安平可不是什么歪瓜裂枣的都收,这考得过考不过还说不定呢。”这里的几个女人都不喜欢方花,虽说别家的事跟他们没多大关系,但能贪了自己哥哥的救命钱,心也够毒的!何况这方花一张破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除了跟她臭味相投的,村里没几个女人喜欢她。
方花听她们这么说,气得准备开始大骂:“说什么呢,安平他爹死了关我们家什么事!那是安平命硬,才把他爹娘克死的。”
东风娘呸了一声,“说这话也不怕安平他爹娘晚上去找你!这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