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店小二这样的古装打扮。
“这店挺有意思。”
听见林凡这么说,华宇给他指着正中央的小舞台,“那边是说书先生坐的,他讲的故事很有意思,小时候爹地就总是带着我到这来听故事。”
林凡应了一声。看店里装饰就知道这家店应该是个老店。
“啪!”
“醒木一声悠长,好戏又要开场!”
一个穿着布衣的中年男子摸着下巴上蓄起来的长须坐在桌前,眼眸明亮。
众人立刻鼓掌。
“诸位就等,大年初一给大家先拜个年,老小儿祝大家新的一年万事如意!今天就给大家说这’运河’二字的来龙去脉。”
据说明末年代,这运河还只是一处普通的湖,湖边是有名的fēng_liú街,达官贵人都喜欢在这fēng_liú场所流连,也会有很多真正的名人雅士慕名而来。
他们最慕名的是fēng_liú街最有名的艺妓,名为小盒。小盒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喜欢编排戏曲,或嘲讽歌颂朝堂人物或演绎市井布衣的凄美爱情。此人出场总是蒙着面纱,化着浓眼妆,没有客人知道小盒的真面目,只听老鸨说小盒面貌世上绝美,一笑倾城。
求不得的总归都是好的,小盒凭着神秘感和一身的才艺成了最有名的艺妓,众人都想将这人占为己有。
可是无人知道,小盒已经在这风月场所遇到倾心之人,这人便是威震四方的大将军。两人不顾世俗偏见想要厮守一生。可惜,将军刚替小盒赎了身,还未下好聘礼,前线就传来敌军进犯的消息,于是他只能与小盒交换定情信物便离开了。
小盒日日牵挂担忧,没多久就生了重病,前线又传来敌军获胜将大举进攻帝都的消息,即使小盒希望自己所托之人还能活着回来,下人却都说将军死了,连全尸都没有。
那一日晚上,下了罕见的暴风雪,小盒只着单衣赤着脚在雪地里踉踉跄跄前行,手里握着玉佩,嘴里念叨着:“我知道你来接我了,我知道你来接我了……”
每次开口,嘴角的鲜血便会滴落在衣襟上,浸染到雪里,艳丽凄美。
雪下了三天三夜,几乎埋了湖边所有的房屋建筑,最后一个见到小盒的人说:那人站在湖边,神神道道自言自语,待到雪白了头,便一跃进了湖中。
运河,运盒,人们也是寄托一种对爱情的向往,希望小盒有个美好的结局,魂魄能与将军的在奈何桥相遇。
华宇意犹未尽地偏头问林凡:“故事听完了,觉得怎么样?”
林凡摇摇头,将蚕豆扔进嘴里,嚼烂后才慢悠悠开口。“明明都知道是虚假的,却仍愿意相信,人究竟是愚蠢还是聪明?”
“当然都没你聪明。”华宇笑笑,拉着他起身往外指着,“走,那边还有运河博物馆,就是不知道开门没有。”
林凡跟他走到门外便拉住他转个方向说:“不想去,我们就在这河边晒晒太阳。”
华宇当然答应,于是两人便到河边的木椅上坐下。
太阳很暖,河边的风也不大,偶尔垂落的枝条会因为风微微摇曳,倒不会让人觉得辜负了好春光。
林凡靠着椅背微眯着眼睛,没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困了,“早上起得太早了。”
华宇微微一笑,将肩膀借给他。
“困了就睡会儿。”
“嗯。”林凡也没拒绝,只是脸色微有些不自然,所幸闭了眼就不用看见华宇也羞涩的模样。
明明没在一起的时候落落大方,怎么在一起就小心翼翼了呢?
心中按捺不住得叹息一声,他随后放心地将脑袋沉在华宇的肩头。
正享受着,肩头就传来华宇闷闷的声音:“小凡,人家都说少是夫妻老来伴。你说我们老了会不会经常像这样在河边坐着?”
林凡嗤笑一声,“白痴,夕阳红吗?”
华宇也轻笑一声,嘴里哼哼着,唱起了夕阳红的调调。
林凡心中微微一动,眯着眼嘴角带起一个微笑的弧度。
华宇看见他的笑容觉得自己心里真是幸福的冒泡。
哼完一支歌,华宇不禁摩挲着林凡的手,觉得他的手指微凉,便将他的手裹在自己的大手里。
林凡睁眼,逆着光瞅他,“就不能安安静静的?”
“吵醒你了?”
“你这摸一下那碰一下,你说我怎么睡?”林凡瞪他。
华宇也不缩回手,干脆拉着林凡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口袋,一边傻笑着说“我怕你冷。”
林凡顿了一会儿才模糊应了一声,一伸腿踢飞了脚下的一颗石子。
华宇在自己口袋里,掰开林凡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我真高兴你今年跟我回家过年,还……跟我在一起了。”
林凡一愣,紧了紧心神,偏过头去问:“你真那么高兴我和你在一起?”
“当然了!尤其你说喜欢我的时候。”华宇急切说着,还将林凡的手拽得死紧,“小凡,你不知道我多么希望你能跟我在一起,每天一睁眼就看见你是我最开心的事。”
林凡尴尬,脑子一闪而过自己中邪一样跟华宇表白的场景。
“你闭嘴。怎么不觉得臊得慌?”
华宇无畏得看他,问:“谈恋爱不都这样?”
林凡嘴角抽了一下,目视前方泛起涟漪的河水不说话。
身份一下子从朋友变成恋人,很奇怪的感觉,他也不知道界线到底在哪里。
“你是不是不习惯?”华宇将他与林凡扣着的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