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一个防魔咒，这样至少一般的怪物没法进来。”他说完把粉笔往桌上一放，朝dean道，“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你之前不是还说一直待在这的吗？”dean盯着他不放。

“去天堂搬书，和j交谈得费一点时间。”

“那你早去早回。”dean放心了，然后放松身体躺回床上，一只手抬起来随意地挥了挥。

他等了会，没人回话，于是用眼睛往l刚才待的地方瞄去，发现那里已经没人了。他小幅度地张开嘴吸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第六章

dean睡得并不是很沉，何况他昨晚已经好好睡过一觉了，他听见开门声，于是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看到门口站着说过宾馆的地址，也让前台给他留了房卡。dean打了个哈欠想和他打招呼，另一道熟悉的嗓音却先一步响起来。

“。”

“h。

dean立刻扭过脖子去看声源处，l正坐在之前的椅子上m，腿上倒扣着另一本杂志——显然之前那本他已经看完了。

dean摸了把脸，和：“伙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小时前。”l的语调波澜无痕。

“你……你不把我叫起来，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坐着？”

他描述得太毛骨悚然，有些不乐意，“你需要睡眠，我认为我最好不要惊动你。”

dean“噢”了一声然后问：“我睡相怎么样，会打呼噜吗？”

l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把注意力放回杂志上，“就人类的标准来说，你的睡相很正常，也没有打呼噜。”

n说：“你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或者说，你的反应就像是有个小姑娘在你身边坐了半个小时。”

“闭嘴，混蛋。”dean瞪了他弟弟一眼。

n留点面子，不对他神经质的反应追究到底，他转向还在l，指着封面问他：“cas，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代数理论与现代数学体系’？”

“等等，你说什么？”dean闻言讶异道，“他看的不是服装杂志吗？”

兄弟俩正面面相觑时，l宣布了真相：“这是j的书，在凡人眼中它可以是任何一本书籍，普通人类无法看到它真正的内容。”

于是dean懂了，“所以这就是个无聊的天使法术。”

l无奈地看着他，但没有反驳，“你可以认为是这样。”

“真没劲，我还想说封面上那款腕表不错呢。”

膝盖边的一堆书籍问道：“你带了几本书回来，这些都是吗？鉴于它们的名字分别是《天体物理著作》、《黑洞具象化解析》和《美洲大陆——生命的起源之一》，我觉得应该是。”

“没错，它们都是。”

“whn吃惊地张了张嘴，“听起来真有吸引力，虽然我看到的只是一本又一本的杂志。”

“封面女郎长得好m问。

“别把我想成那样，好吗？cas手里拿着的那一本封面是h的夏季款，旁边的三本也都是男装杂志。”dean白了他一眼。

线索在kate那里断了，但是他们仍旧不打算放弃，决定再把关注点放回arno身上。

“我们应该和他面对面谈一谈。”坚持道。

dean赞同这个提议，但问题在于，他们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和arno对上线，都要得益于这个男人平日里太过老实过日子，他被自己出手杀人的事实刺激得精神出了问题，根本没有办法好好配合受理案情。

“希望可怜的arno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来了。”dean说，“我们明天再去趟警局？”

“也只能这样了。”在路上买了两份午餐，他取出来递自己的那份放在桌上，先从文件包里取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抱着他走到桌前放好，才去动桌上的食物。

dean不想挪位子，他就坐在床上享用自己的鸡排汉堡。

当房间里唯二的两个人都在吃东西时，剩下那个不用进食的生物往往会显得很尴尬，虽然l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dean还是坚持把自己的可乐塞给了他。

dean其实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自从上次争吵后，他总喜欢做点什么吸引l的注意力，否则一不留神这个家伙又满世界乱飞了，无论是r那里，天使总有别的地方去，这都让他感到没由来的不高兴。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能清楚且不情愿地意识到l并非没了自己就不行，他也没必要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哪都不去。

但是，dean觉得自己才是那个l第一个结识的人类，有那次不算，至少在此之前天使曾两次试图和他交谈来着。

不过原则性问题是dean并不打算示弱，他宁愿尝试一万种幼稚的方法去和l搭话，也不愿意道歉——

至少现在他一点也不愿意道歉，l早在之前就错失了让自己哄他的机会。

这边dean在想东想西，l却受到他的影响，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在椅子上一面叼着吸管喝乐可一面继续研究那堆书。

dean悄悄打量着对方，又怕，结果发现正全神贯注盯着笔记本屏幕，于是他放下心来，继续透过薯条盒偷l。

他注意到吸管上的咬痕，然后禁不住想起“咬吸管的人□□都不错”这个说法，当脑海里的画面将要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时，dean咳了一声，强迫自己停下来。

真是见鬼，他不该想这些的。

这声咳嗽同时吸引了另外两个人的注意力，dean从床上跳下来丢包装袋，朝他们解释道：“噎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