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少年学坏,一向乖巧听话,除了有些调皮爱撒娇之外,完全是大人眼中的好少年——哦,不,现在已经是好青年了。
宋知远年少聪慧,读书早,中间还跳了两级,反而得以和哥哥一起毕业,一起找工作。兄弟俩颇为幸运,不过两三年功夫,他们就完全脱离了吃老本的状态,还有了自己的积蓄,甚至弟弟晋升到管理层。
对此宋嘉平颇为欣慰,甚有种家有小儿初长成的成就感,唯一纠结的就是弟弟的终身大事,按理说他家基因不错,奇怪的是他们常常都在一块,读书的时候好歹有几封情书,可毕业之后,连朵桃花都未曾见过。
……讲真,宋嘉平都有些懊悔在学校怕恋爱影响学习,反复要求弟弟不许早恋了……
宋嘉平想着许是他们俩无依无靠的,可能把外面姑娘吓跑了?况且成家立业,没房子怎么成。
于是他做主,拿出父母留下来的存款,又舔上了些积蓄,再靠着公司免息贷款,选了个不错的地段,买了套新房子,登记在弟弟名下。
宋嘉平看弟弟傻乐傻乐地,恨不得把房子装修成婚房,他也跟着十分高兴,忍不住仗着自己年长两岁念叨,“你好歹争点气,早点带个姑娘回家,也能有个贴心的照顾你。”
“怯,我有哥哥就够了,要什么姑娘。”小家伙那会儿的话天真得跟孩子似的,其实宋嘉平也没大多少,偏就一副长辈心态,鉴定地把他弟弟当成个长不大的小家伙。
听这话,宋嘉平哭笑不得,到最后反而变成宋知远兴致勃勃地拉着他,指着设计图bbb说个不停,什么这里是哥哥和我的房间、这里做书房、这里放什么放什么……
看毛头小子长成青年才俊,一言一行总是有哥哥。
宋嘉平既欣慰又有点不舍,莫名有点理解婆媳关系为啥多数不融洽,养了这么多年的臭小子,平白心里多了一个人,自然是有点嫉妒的。
今晚是他们头回在新居入睡,两个忙上忙下收拾了一天。
宋嘉平有种差点累瘫的错觉,洗过澡,就想回屋睡觉,结果刚进屋,就看见弟弟宋知远占着他的床,俨然狗皮膏药,贴着不肯走。
他们年幼时读书,没什么进项,宋嘉平这人忧患意识很强,就在亲戚的帮助下,把父母留下来的大房子租出去,自己和弟弟在外面另找间小些的一室一厅,原本也不至于拮据到兄弟俩要挤在一张床上,但每回宋嘉平嫌弃弟弟睡相不好,想要去别的房间,宋知远就会给他摆出一副‘哥哥不要我’了的臭模样。
有回,宋嘉平硬起心肠换到了客厅去睡,结果大半夜就看见弟弟平日多阳光的一个小伙子,趴在身边哭得委委屈屈,说没哥哥陪着,怕黑睡不着。宋嘉平立刻就没脾气了,只得再回去陪弟弟睡,臭小子当晚还得寸进尺,一个劲儿地往他被窝里钻,第二天起来,还是被抱得死死的。
现在换了新家,可臭毛病一点没改。
宋嘉平有点苦恼地在心里叹气,有一搭没一搭,随口应着弟弟闲扯明天还要再添置的东西。
白天收拾房间,他的确也累苦了,身体一挨上柔软舒适的被褥,打骨头里面钻出阵阵酥麻,懒洋洋的,弟弟热腾腾的手臂从后面圈着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到疲乏的筋肉,宋嘉平难得没把弟弟从自己身边撵开。
他胡乱想着,说着,眼皮渐渐的就合上了,呼吸平缓起来。
“哥哥?哥哥?”宋知远凑近轻轻叫了两声,见哥哥并不应答,呼吸绵长,他不由露出一点笑容,两颗虎牙尖尖的,有点狡黠。这人偷偷埋进哥哥的颈窝,宋嘉平发间散发着柠檬味的清香,那是他常用的洗发露,宋知远再熟悉不过了。
“哥哥……”宋知远咀嚼着唇齿间这个让人甜蜜的音节,忍不住趁着哥哥睡熟,把人全整地搂到怀里——就像他以往做过无数次那样——胸腔完全贴合哥哥的后背,覆上哥哥的手,十指微扣,他轻轻地舔了一下宋嘉平洁白的后颈,许是觉得痒,宋嘉平睡梦间无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宋知远在心里无声地笑,入住新房的兴奋感让他毫无睡意,这是他和哥哥一起打造的新房子……
接下来的日子,他和哥哥也会一直住在这里。
这个火热的想法,让宋知远的血液有些沸腾,呼吸进而变得急促,“哥哥……”他哑着嗓子轻轻地再度叫起宋嘉平,下身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直直地贴在哥哥挺翘的臀瓣上,而哥哥正处于沉睡,对此毫无觉察。
宋知远顺着哥哥睡衣的下摆一路摸上去,熟门熟路地触到那点软软的凸起,小东西从绵软到渐渐的硬挺,弹滑的触感叫宋知远爱不释手。
……他喜欢哥哥。
很早,就喜欢哥哥。
青春期一切旖旎的梦境,都和哥哥有关系,他会梦见哥哥白皙修长的身体,泛着粉嫩可口的光,在他怀中慢慢绽开,然后他可以尽情地掠去那狭窄火热甬道的甜蜜。
从父母走后,陪着他的,就只有哥哥一个人了。
宋知远从轻触,到接下来的舔吻吸吮,哥哥的后颈敏感极了,每次触碰,都会无意识的轻颤,他既紧张又期待,就像同哥哥共衾的每个夜晚,既怕哥哥醒来,又诡异地有些期待哥哥能够觉察他的心思。
也许……哥哥是知道的?
只是太害羞?或者,不敢承认?
毕竟……每次哥哥都会叫自己的名字……
这种想法让宋知远的身体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