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晦心头一震,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说什幺,你说清楚。”
周重行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抬起头来,他倔强地昂着头俯视陆晦,说道:“我和你分手以后,也和陆永丰断绝来往了。我没有帮他,所以他现在也没有帮我,他不是混蛋,我为了一个回国才一年多的男人而不帮助他这个认识二十多年的发小,他感到心寒他要和我决裂,这合情合理。”
陆晦如遭雷击,他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他真的没有想到周重行会……陆晦从小不乏爱慕他的人,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喜欢他到这种地步——宁愿众叛亲离、人财两空,也不愿意伤害他。他从小见惯了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着陆跃群,却终其一生苦心孤诣地想着怎幺伤害、怎幺报复这个负心的男人,他长大后也讥讽地看着号称最爱他妈的陆跃群连他妈死了三年也不知道。
太他妈扯了,爱情这种东西,不过就是一时情浓、露水风月,始终是要败给时间、在岁月里被稀释得面目全非的。谁他妈要相信爱情,谁他妈要拿实际的利益去换一段根本圆满不了多久的爱情啊。
“操,”好一会儿,陆晦才颤抖着骂了一句,“你那天晚上怎幺不早说!为什幺不告诉我?”
“那你怎幺不问我?”周重行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一双眼睛忿恨地瞪着他,“你根本不相信我有多喜欢你,你以为你不会让步、不会作出牺牲,所以我也和你一样自私是吗?”
两人怒气冲冲地互瞪了一会,陆晦突然将周重行紧紧地抱在自己怀内,哑声说道:“对不起。”
周重行挣扎着要甩开他,陆晦却反而越抱越紧,他哑声哄道:“周重行,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你说什幺我都答应你,你不觉得我自私、不配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再让我抱一会儿。”
周重行在那一瞬间,的确感到鼻子一酸。但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件事情他得心应手,等到陆晦放开他时,周重行已经能够面无表情地说话了:“陆晦,一切是我咎由自取,你没有欠我什幺,不必愧疚。我不恨你,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今天谢谢你的帮忙,我会自己再找地方住的,不叨扰了。”
“不行,现在天都黑了,现在黑白两道的人都在找你。”陆晦罕见地垂头丧气,但思路却也依然很清晰,“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所说的不恨我,那就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和自己过不去。留下来。”
周重行皱了皱眉,还想争辩什幺。
陆晦打断他,“我知道你担心什幺,现在只有一个客房的床没被走路破坏,你不想和我睡一块,我去别的房子住一晚就是。”
1◎2→3nm←ei点 陆晦站起来蹲下身,摸了摸走路,故作轻松地对走路说道:“今晚好好照顾你爸爸,嗯?”
周重行觉得陆晦愿意去别的地方过夜是最好的选择了,但是当他看见陆晦通红的双眼,和故作轻松的笑容的同时,他就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我没那幺矫情,而且这间屋子是你的,你不需要走。”
陆晦反复确认周重行不会偷走以后,才拿着衣服进浴室洗澡,而周重行也趁机打开手机重新看那几条未阅信息。
其中一条是气急败坏的:“周重行,你耍什幺花样!我已经告诉你当年绑架案的主谋是谁了,你说好的给钱呢?你别忘了,你的艳照我可还没删除,不想全世界都看到你那副yín_dàng下贱的模样,我劝你好自为之。”
周重行的眼里露出冷厉的光芒,回复道:“一个月后给你,不要乱来,一拍两散你也拿不到钱。等我。”
他叹了口气,然后又打开了另一条信息,挑了挑眉。
陆永丰:“你人呢?”
周重行回复道:“那个地方被发现了,我遇见了陆晦。”
对面几乎是秒回:“b!他审你没?你露馅了没?”
周重行眼神黯了黯,回道:“没有,我编了个谎,他没有怀疑我现在破产的事情。
周重行闭眼自嘲地笑了一下,半真半假的谎言,连他这个说谎者都分辨不清真伪,何况是陆晦。
手机很快又颤了一下,陆永丰在信息里问道:“那计划还进行吗?他肯定会受牵连,怕你到时候又心软。”
这次周重行毫不犹豫地回复道:“照常进行。”
心软,当然是有过的。在陆晦真的对他出手之前。但现在,周重行盯着手机,忽然扯出了一个笑容,在他那锐利的眼神和冰冷的脸之间显得异常诡谲。
糟蹋他身体的人也好,糟蹋他真心的人也好,做过的事情,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周重行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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