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了,一边直接跃下马,“大哥?”
张琰抬头,顾郡城以疾风之速已到他身边,“都怪那个尹回,我这才刚被撤职就压在我头上了,大哥,大嫂走了,是不是真的?”
张琰盯着他,重重的点头,“走了,都走了。”
推开顾郡城,自顾自的走了,顾郡城看了一眼苟尔,那意思——怎么感觉我大哥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苟尔扶额叹气。
顾郡城跟上,扶张琰上马,自己坐在身后赶着马,这样的姿势还真特么的别扭,谁叫他现在白身呢,这匹马还是自己的战马,该死的尹回,有毛病。
而苟尔,顾郡城挥挥手,自己想办法吧。
苟尔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再看两旁阴森森的街道,他就这样被撇下来,撇下了...
面如土色。
两人到了军营,顾郡城扶着张琰下马,正好巧不巧的又碰到尹回,顾郡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说,我特么就怼了你一回,你要抓我多少回?
“顾将军...”是尹回那阴阳怪气的声,不过顾郡城这下没空搭理他,从他身边过一个眼角都没给他,一回伸手欲拦,顾郡城偏头,眼神一厉,“没看见侯爷不舒服吗?还不快叫大夫过来。”
尹回欲出口怼的话生生的被憋在了喉咙里,看了看他扶着的却是是张琰,张琰面色惨白,浑身无力的模样,他也不好耽搁,直接命人去唤易大夫前来。
侍候好张琰,易大夫过来开了一副药,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顾郡城犹豫了会儿,似是在组织言语,最后发现没必要,直说,“大嫂不见了。”
易大夫惊愕,“慕容炎?他出什么事了?”
“没有,”顾郡城摇头,“好像是大嫂自己走的,还不让侯爷知道,不过当然,我觉得一定是义阳王偷偷带走大嫂的。”
“关义阳王什么事?”易一亦被吓了一跳,惊恐的看他,义阳王慕容行被解禁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但是这里面有他什么事?
顾郡城摇头,“我的直觉,义阳王是大嫂的叔叔,大嫂一定不敢反抗他,而且,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个好人。”
顾郡城以前远远的见过一次,那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博海的时候,那人长相斯斯文文的,却是一副伪君子相,他一见他就不喜欢。
这次慕容行虽然在此待过,但每次顾郡城都完美的错过,以至于这次他都没见过慕容行,心里一直将某个人认定成了慕容行。
此刻远在博海的博义候和慕容行同时打了个喷嚏,慕容行揉揉鼻子,是哪个在说他坏话?
慕容炎挥挥手,嫌弃的赶他,“我现在有身子,你若感染风寒就离我远点。”
慕容行撇嘴,很自觉的往赵薫身边挪了挪,离他老远,心说,有身子了不起哦,有身子你最大。
一脸笑嘻嘻看赵薫,可显然人家一个眼角都没给他。
慕容行不干了,突然跳着指着慕容炎道,“你到底打算干什么,说要回去又待在旧南不走,还让我被你婶子误会,你这是活生生断你叔我的姻缘。”
一旁‘婶子’一词自动套上身的某人眼皮颤了颤,低眉垂首,一声不吭,慕容行更加觉得心里一团火真没地烧。
慕容炎淡定的喝水,放下茶杯,看着气急败坏跳脚的慕容行,道,“我突然不想去通安了。”
“你说不去就不去啊,在这旧南府窝着,干嘛?”慕容行鄙视看他,别以为怀孕就翘上天了。
“我不想如你愿。”慕容炎淡定,慕容行气结。
还未待他发作,慕容炎淡淡道,“你猜张琰会不会找过来?”他歪着头问慕容行,后者撇嘴,表示不屑。
“我不想和他分开,我们父子三人应该是一体的。”
慕容炎望着远方,心里在等着张琰,他不该救这么冒冒然的什么也不说就走的。
慕容行瞥他,“那傅清荣那边你怎么交代?”
对付慕容炎,他有许多种方法,但是这人是他嫡亲的侄子,还怀着娃,他也不好逼迫他,更何况赵薫还是他那边的,只是,他们虽身上有汉人血统,但早属旸族,而且,他这个侄子还作孽的有一半旸族的血统,还特么皇室血统,要命咯。
慕容炎不想回他也不会逼他,可是那个人怎么办呢?
慕容行沉思,抬眼,望向赵薫,恰巧,这时赵薫也正看他,那意思——你敢逼公子我就不跟着了。
慕容行无力,然后很没义气的一点也不挣扎的把这问题卸下——算了,还是让大哥自己和亲儿子说呗,他老人家就不参和了。
“恩...”慕容行沉吟,“毕竟他现在还是旸族的王,你是他儿子,你想一下,他会放过你。”
慕容炎不以为意,淡笑,“再说吧。”
第25章 战2
张琰纵使铜皮铁骨,在吹了一下午的寒风又加上心里的打击,也会倒下,顾郡城给他喂完药,睡了一觉,深夜的时候,顾郡城靠在案桌边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突然,头使劲往下一坠,额头重重的磕在了木桌椅上,他瞬间清醒了。
顾郡城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望了望,干脆直接趴桌子上睡,等他脑袋刚碰着木桌,他突然瞬间弹跳起来。
案桌就在床边,顾郡城与床刚好面对面,他猛地一下起身,便看见张琰已经坐起身穿戴整齐,正擦拭他的银刀,漆黑的帐篷里,只有银刀反射的银光映照在张琰脸上,他那双阴骛的双眸显得格外亮。
“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