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嗯……我上去的时候,他还蛮排斥我的?”
文怡默默地把头扭到一边:“不用安慰我。他上过我连清理都懒得帮我清。我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玉麟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烟屁股拿走,在他的额前安抚式地吻了一下:“小怡,不要再喜欢他了。”
文怡也跟着叹了口气,抵着玉麟的前额,无比疲倦地闭上眼:“这种事,如果控制得住就好了——嘛,”他唇角边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乐观点看,最少他的初吻是我的,现在初.夜也是我的了。”
玉麟没有答话。
只是伸过手,把他圈进怀里。
于是,当厉向东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整顿好自己的情绪,清洗完毕,把自己收拾清楚恢复到“理智冷酷的总裁形态”,在前台付过房费,走到地下车库想要取车时,看到的就是楚玉麟和苏文怡你侬我侬交颈厮磨的画面。
ex?!
厉向东脸上冷静的面具瞬间四分五裂,下意识地快步向那辆车走去。
走了两三步才回过神来,硬生生地收住脚,避到阴暗的角落里。
楚玉麟趾高气昂地把苏文怡从面前扛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像针一样刺着他的神经。
所以你们感情那么好为什么还在外面找人啊?
厉向东愤懑且莫名其妙。
所以昨晚的我究竟算什么啊?人肉按摩棒吗?苏文怡你好样的!堂堂厉家大少爷,你就帮我当按摩棒吗?
这么一想,额角的青筋都跳出来。
简直想上前把那对狗男男抓出来痛打一顿。
然而他有风度。
而且没立场。
只得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他们越靠越近,握得拳头发抖,指甲都要扎到手心里,直到两人终于分开,玉麟发动车子开走,向东才猛然想起:他昨晚喝醉了,根本不可能开车来……
被司机接走的向东脸黑得像盛夏雷雨将至时沉闷的天空。
走进公司助理和秘书都被他的迟到吓了一跳。继而被吓到的还有其他早晨不得不和他接触的员工。
他虽不苟言笑,但总算冷静自持,对下属和合作伙伴都很有礼貌。今天接咖啡也没有说谢谢,听取汇报的态度很冷漠,开会的时候甚至走了神。
公司里几乎没有人见过他如此失态,立刻各个都噤若寒蝉,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纷纷在工作的小群里询问是不是最近有谁搞了什么大失误,又或者哪里经济形势不好要裁员?
“怎么了?”
乐正阳问——他是向东大学舍友,一起吃烧烤吃到半夜拉肚子的交情。毕业后在四大混了点资历就来给向东当职业经理人。这种时候,整个属于董事长的楼层只有他敢对向东开口。
向东没回答。
乐正阳上下打量他,忽然“哦”了一声:“你衣服还是昨天那套,所以昨晚没有回家……艳遇?”
“遇”倒算不上。
积怨这么多年,怎么说也是个熟人。
但“艳”倒真是……挺艳的……
雪白纤长的腿有力而缠绵地盘上来,握在手中的腰触感柔韧腻滑,桃花眼汪着水波,定定地望过来,视线像是朦胧又仿佛清晰,眉间微蹙,唇色嫣红,眼脸下一颗黑痣随着身体的起伏摆动,无论怎么看都是被逼到极限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不能说不“艳”……
简直太艳了。
一想起就从身体最深处升起燥热。
定然是平时洁身自好得太久,才会像是饿了许久的人,尝到一点食物就念念不忘……
向东扶住额头,不想让正阳看到自己的脸色。
这等于默认了正阳的判断:“哎呀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正阳拍他的肩,“你啊,就是过分自律了。像你这样的大少爷天天有yī_yè_qíng都不奇怪,不要放在心上啦!——怎么,怕家里发现啊?……不过你家现在也不管你这些吧?那是……没戴套?”
向东想了想……好像还真……
……他只能尴尬地点头。
“啊这有点糟,”正阳挠挠头,“不过你家也不缺养一个孩子的钱吧。再加一个孩子妈应该也不成问题。最多是被人讨论两天,又没有人敢借肚子讹你。怕什么。”
“不是……孩子的问题,”向东额角直跳,“应该……不会有孩子。”
问题是……
正阳一提到“没戴套”,他就想到了与粘膜紧贴的感觉,湿润、炙热、紧紧包裹的力度、仿若吮.吸一般诱惑着他去往更深入的地方……
“诶?安全期?”正阳显然没有理解他的纠结点,“那不是更好了!简直。就当一次新体验,不要担心那么多啦!”用手拍了拍向东的肩,“这种时候我应该说——恭喜成为真正的男人?”
哪里值得恭喜了。
向东在心中苦笑。
却还是礼貌地回应:“嗯……谢谢。”——局面已经到了不得不把椅子向办公桌下移动一点进行遮挡的地步,他怕正阳在这种时候盘踞不去。
“要我帮你找个长期的小情儿吗?”正阳打趣。
“不用了。”多耽搁一秒向东都难受,只得摆出董事长的架势,“你今天早上是罢工了?”
“好心没好报!”正阳一吐舌头,溜出去。
他的背影一消失在办公室门外,向东起身冲进办公室旁边配的休息室里。
片刻,喘息着靠在洗手间墙上的向东同志,对着自己沾满粘/稠白/浊液体的右手,展开了关于“灵与肉是否能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