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找点儿创可贴。”龙语接了漱口水,刷牙。
“……”
刷了牙,龙语拿毛巾擦了擦嘴,“真不方便,要什麽没什麽。”
“嗯,你把东西都拿走了。我的你又不爱用。”
“说话别下绊儿。”
“多心了吧。”
袁振开了龙头,清洗著剃须刀。
“你要用吧,我这就出去。”龙语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袁振没搭理他,挤了剃须!喱在手心,而後扳过了龙语的脸,在他的下巴上涂抹。
龙语尽量站的老实,任袁振左右摇晃他的下巴。
“你别把我脸刮出道子……”
“闭嘴,不怕吃泡沫啊?”
“我这不是……挺在意麽……”
“那我干脆让你挂彩算了。”
“你……”
“别说话了,下巴仰起来一点。”
在此过程中,龙语用眼角的余光扫著袁振,怎麽看怎麽还是不明白──怎麽会……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他就是看他不烦。不仅不烦,就算是这样枯燥的时刻,也让他觉得有趣。体贴的男人。
怪不得他能和他同住呢,他决不令你哪怕有一丝厌烦。不厌烦,还贴心。
“行啦,自己洗洗吧。”
“见血我就抽你。”
“你这个人吧,特别欠缺一种东西。”
“什麽?”龙语开了水。
“感恩之心。”
“谁让我邪恶呐。”
“是太邪恶了。”
“诶。”龙语洗净了下巴,用毛巾擦著,左左右右打量著自己,“你有看没看过那本书,《天才普雷利》。”
“书没看过,看过电影。”
“他是我偶像。”
“你没救了。”
“这世界上没有善意。”龙语盯著镜子中的自己,缓缓开口:“只有邪恶是真实的。做好人也不见得有好报。”
“让让,我刷牙。”袁振推了推龙语。
“我给你讲述真理呢。呵呵。毫无理想而又优柔寡断是一种可悲的心理。”
袁振漱口,“说你自己呢?”
“我就是复述一下培根的言论。”
“少说些漂亮话,多做点日常平凡的事。”
龙语斜眼看著袁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