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猜。”
“他说,闫力,我没有我的生活。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听见他哭。他跟我说……他越活越不知道想要什么。他……我从没见过那样的他。那么脆弱。那天我们俩讲了挺长时间的电话,他说了很多他现在的事儿,现在的生活,不如意、bf、工作……”闫力顿了顿,“我之前还能说服自己,他那天那样儿,就是因为喝多了,行为不理智,跟他bf这些日子又总不在一起,再矜持的人也会有胡来的念头。我就这么说服自己的,我不想搅和到你们俩的事儿里面去!但,那天接完那个电话,我就没法这么自我催眠了。他空、他迷茫,他……袁振,今天我看见你这样儿,我忽然全明白了,他之所以胡来,就想让你这样儿、让你不痛快!因为在他那儿,他跟你就没完过。他从来没放下过你。他对你不是什么余情难了,他是始终没走出去过!”
袁振靠在橱柜上,视线移到了闫力身上。
“你想象不到,他有多糟糕。”
“你让我怎么办呢?”袁振放下了茶杯。
“你们俩,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不知道,答不上来。我只知道,他放不下你,可这不是你的错儿。”
龙语打开更衣柜,看见手机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两个是赵昕打的,一个是陈修杰。
头发还有些潮,穿好衣服拿好东西,他出了更衣室。
外面起风了,龙语不想冒险再感冒,于是选择先不出去,索性就对着游泳馆的门打上了电话。
“嘛事儿,言语。”
陈修杰的电话接通很快,龙语一句话扔了过去。这阵子他给他发过几个消息,龙语一个没回过——没时间也没心思,对方想干嘛他一清二楚。但今天来的不是消息是电话,龙语估摸他是有事儿。
“颁奖你去吗?”
龙语正往出掏烟,“去。”他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颁奖,也是邪门了,去年跟剧组跑楠溪拍的那连续剧获奖了,台里折腾那老半天,荣获的竟然是最佳编剧。接电话时候龙语就听出来那边没好气,这颁奖他去,也是被胁迫的。
“那到时候碰呗。”
“你也去?”
“嗯,过过场。”
“这可怜见的。”
“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从来不回啊?”
“忙。”
“后头的酒会你就甭参加了呗。”
“干嘛?”
“你说干嘛。”
“我是不参加,不参加是回家。”
“……”
“没别的事儿了?”
“你这人还真是c,ao蛋不改。”
“最近重病缠身,谢绝一切胡搞。”
“挂了,上通告。”
“挂吧,白。”
龙语挂了电话,继续给赵昕打。
他不是不想跟陈修杰胡搞,他是不想节外生枝——这弄不好让什么狗崽子快门儿一按,袁振非给他生吞活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搞也不能让丫知道。
“哪儿呢?”赵昕有一会儿才接电话,上来就扔出这么一句。
“游泳馆呢。”
“嚯嚯,不畏严寒锻炼身体啊。”
“你丫什么事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急什么啊?”
“我都出来了,准备去新光天地。”
“逛街啊?”
“不许啊?”
“逛街你急个屁!”
“你到底嘛事儿?闲的难受啊?那出来呗。”
“我忙死了。”
“那你打什么电话啊?”
“我圣诞去德国。二十二号走。”
“啊?看你爹去啊?”
“还有我爹的女朋友。”
“嚯!”
“他非让我过去,说必须见见。”
“要结婚啊?”
“可能是吧。”
“成,又一春!”
“别废话了,我今年就不给你过生日了。”
“你忍心啊?扔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小白菜儿啊,地里黄啊~”
“你就扯吧,袁振不是人啊,叔叔阿姨不是人啊?”
“那也不是你啊!”
“装吧你就。”
“你再晚一天走,能死啊?”
“能。我爹急,这要不是店里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我已经在德国了。废话少说,今儿晚上涮r_ou_吧,就算给你提前庆祝了。”
“我去你妈的,今儿刚十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