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地停了动作走进去,长歌坐在床沿,正抱着药箱清点,苍云就蹲在一旁,看长歌羽睫盈柔光,乌发衬修颈,越看越觉得好看,心头仿佛涂满了糖霜。
长歌仍低头注目药箱,只是脸在苍云凝驻的视线下隐隐红了,他转头瞟苍云一眼,又很快收回去,“蹲着做什么,不累吗?”
苍云讪讪笑几声:“我这不是怕身的上寒气冷着你。”说罢,他坐上床,向长歌身畔凑去。
确实被玄甲的寒气冷得一抖,长歌盖上收拾好的药箱,转头皱眉看苍云。战事暂息,军医都闲了下来,可将士们仍不得休息,犹要日日戍卫操练。
“把你的铁壳子脱了吧。”长歌拍拍苍云冰冷的脸,道。
长歌温热的手像簇火苗,无意把他撩了几撩。睡觉要脱铠甲,道理苍云都懂,但他还是忍不住有点小激动,因为……长歌答应和他那个了。
他提的时候,长歌只是弹琴的动作稍有停顿,接着轻轻“嗯”一声。他怕长歌委屈,忙说不愿意就不勉强,长歌说并非不愿,只是他从前未曾尝试,只在医书上见过。
其实他也只是听同僚讲过来着,其实他连姑娘家的手都没牵过,第一次和长歌亲嘴是用啃的……
等苍云拾掇完,长歌打算去吹烛入睡,苍云忙从背后搂住他,道:“歆歆,我们行房吧。”
既然之前答应过,长歌就不多说,点点头,转身面对苍云,两人就这样温情脉脉——其实是面面相觑。苍云忍不住先开口:“你,你是不是该先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