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确实很乱……”夏炎大概给俞远讲了一下这两天工地的情况,完了叹口气,“估计半个月是回不了北京了,起码要待个把月呢,我得亲自看着他们把这几个标段做完,才能回来。”
俞远听得出夏炎声音里的干涸的疲惫,“没事儿,你就安心在那边儿守着吧,要是再出现类似今天的情况你告诉我,我找人帮你。”
“谁啊?没想到我家远远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有熟人?”
“你管我,听我的就成,记下了吗?”
“记下了媳妇儿,”夏炎紧跟着严肃认真的补了一句:“远远,爱你,想你。”
俞远一听脸微微泛红,“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怎么着你也表个态啊活祖宗,你得给我点儿在这荒毛野地生存下去的念想啊是不是?”
“怎么表态……”俞远明知故问,实则因为他不好意思说。
“就那什么爱啊想啊的,随便说俩字儿我也知足了好吧?”
“炎哥,我也爱你、也想你。”
我滴个娘啊……
夏炎倒床上眼睛发直,全身鸡皮疙瘩发酥发痒,连夏小爷都有些微勃了。这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他只会回复四个字:去你妈的。但从远远宝贝嘴里说出来,那就如同蜂蜜浇灌在他心上,甜腻又滋润,有种春雨润泽大地的爽快,太受用了,他怎么就这么爱听。、
没老糊涂的话,这也是俞远第一次,说爱他。
☆、第五十章 冷面阎王裘博超
夏炎第一次觉得,身在异乡,有人惦记竟是那么滋儿美的事,这两天以来发生的烦心事仿佛被俞远说的那几个字打的魂飞魄散,一股清澈暖心的爱意流淌入心窝。他知道俞远不是那种轻易说爱的人,能从他口中抠出这几个字,夏炎别无他求了。
这天晚上,夏炎睡的很安稳,半梦半醒间,胸口不断碾磨着那几个字,大脑反射弧不断把那几个字分拆重组,逐字研究,越回味越是倍儿爽,都快刻进骨头里了。
其实夏炎在勐腊也不是天天有事,他留在这边的目的就是尽量杜绝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或者说把某些意外在萌芽阶段就掐灭。每天他都会到工地上溜达一圈,视察工作。
表面上一丝不苟双眉紧蹙作威严认真状,实际上夏炎对公路质量验收和道路维护几乎一窍不通,也就是做做样子,敲簸箕吓雀儿。
介于工程是围绕着山路行进,前后地儿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村子就是深山原始森林,根本没有其他可玩的。无聊的时候夏炎要么就到林子里溜转溜转,欣赏一下热带雨林植物王国里千姿百态的奇花异草,要么干脆窝在宾馆跟小警察酸酸甜甜瞎腻乎儿,情情爱爱卿卿我我,两人没完没了瞎乱一整天都没个够。
整个就是俩情窦初开的老少年。夏炎躺床上读着媳妇儿发过来的短信,笑的眼角牵起一串褶子,想象着俞远在3000公里外的京城英气勃发执勤的帅样儿;俞远待在所里坐椅子上一条条反复翻看夏炎这老不正经的家伙发过来的混话,那口无遮拦的劲儿,逗得俞远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但他知道自己心里就是喜欢夏炎这么逗他。
“妈呀,当真是立春了,瞅你一脸收都收不住的春样儿。”赵小懿看他那骚的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遮不住的尿性,冷不丁的凑过来,把f swey的俞远惊得差点儿扔了手机。
“你属狗的啊,走路怎么都没声音?”俞远怪道。
“我的好哥哥,我叫你八声了你都没听见,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手机,一脸发情样儿,”赵小懿一看眼前这人啃咬着指头满脸不寻常的骚像,就知道是在跟谁发短信:“谁呀,我看看都说什么呢?”赵小懿佯装好奇,扑上去作势要抢手机。
小两口打情骂俏的话哪能让他看到啊,俞远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想都不想抓起赵小懿的手腕反手一拧,死死地扣在背后。
赵小懿左手被卡在背后,扭得生疼,呲牙咧嘴的立马求饶:“得得得,我不看了不看了,求你赶紧放开我。”
俞远这才松开手,赵小懿甩着被掰痛的手腕,嘟囔道:“神神秘秘的,不就一男人么,我才不稀罕……”
俞远一抬眼盯着他,赵小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合适,等于告诉他自己知道他跟夏炎的那些馊事,想改口但已经来不及了。
赵小懿:“……”
“知道是谁还看?”说完,俞远收起手机走开了。
赵小懿似乎对俞远过于平静一带而过的反应有些始料未及,原以为自己戳破他跟夏炎的关系他会觉得很难堪,甚至大动肝火,没想到俞远就这么放过他了。
大半个月过去了,夏炎这边工程进展顺利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他打算再待一个星期就回北京,他想远远了。没想到的是,涂获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是专门请他吃饭,非去不可。
夏炎很奇怪,一向连云南省内都懒得跨过来的涂获怎么突然就空降勐腊,还要“专门”请他吃饭?涂获这狗东西又想玩什么花样?
夏炎一个人驾车来到县城约定的饭馆,因为路不熟悉,他迟到了半个多小时。当他走进饭馆,推开那间简陋包房的门的时候,果然不出他所料,里面坐的除了涂获,还有另外一个人。
夏炎一眼就被这人吸住了眼球。
这个人约摸三十二、三岁左右,穿一身很显身材的黑色休闲西装,皮肤黝黑身材健壮,从坐姿大概可以量出这人身高在一百八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