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刘氏被侍卫架走,上官瑶作势上前求情,可是脚步在刚一迈出即又收了回来。如果她选择这个时候求情,那不就意味着她与刘氏‘狼狈为奸’。到时,说不定连她也会被牵连。
一旁,冷眼盯着上官瑶动作的上官蕙自然将她的纠结为难都尽收眼底。凉薄的笑意跃上花瓣一样的美丽菱唇……可惜可叹啊,十几年的养育终敌不过自保的**。这个上官瑶,倒是尽得了刘氏真传。难怪世人常言道曰:有其母必有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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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被抓走了!不过上官蕙倒是不觉得她真会被定案落狱。就算上官家冷眼旁观,也还有她的母家刘氏一族呢。所以,刘氏宣布无罪被释放出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有了这一惊魂体验,老夫人也再没了礼佛祈福的心思,翌日天色方亮,便偕同一干女眷匆匆回到了府上。
上官文邕听说了妻子的事,神色却是淡淡冷冷的,仿佛出事的并非刘氏而仅仅是个不相干的人。
回到相府,因少了刘氏的‘兴风作浪’,上官蕙的日子也过得平顺许多。再过一个月便要入宫。那之后,将有怎样的‘未来’在等着她是个谁都无法预料的未知数。
这日,到了夜里,上官蕙却如何也不能安睡。纷扰思绪,她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感觉那个人,今夜或许会来。
为什么呢?她为何如此笃定他会来?
说来可笑,她自己竟也答不出个所以。只是一个感觉,一种信念,那般的默契仿佛在很久前便俨然而成。
光脚下榻,她行到窗前,竟在这寒夜里打开了窗扇。
夜里的寒风簌簌而来,吹起了她披散的一头青丝,显得她身姿愈发清瘦惹人怜。
在窗前站了许久,终是冷得没法,上官蕙转身离了开去。正在这时,一缕诡异的暗风涌入,带来了她竟不知不觉有些想念的松香气味……
上官蕙倏然转身,一抹高大的身影罩下,挡住了那微薄的一丝月光,让她视线里顿时浸满了漆黑。
“你是谁?”
男子的声音是冰冻三尺的森寒,两根粗粝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颚,黑暗中,他定定望着那双清如月光的水眸,心下那隐隐的躁动让他再次恼怒起自己。捏住她下颚的手指不觉紧了力道,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上官蕙!”
下颚的疼痛让她小小的身子忍不住瑟缩。可纵然这样,她看向他的眸光依旧清澈不含一丝杂尘。
“别这么看着我!”
男子忽而发出一声低吼,如受伤的野兽,声音撕裂了引以为傲的沉稳安然。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仅见过数面甚至可以称得上陌生的女子会扰得他心神不宁?会让他时时记起那双明澈的水眸?会让他夜夜难以安寝,心中躁动翻腾?他爱的明明另有其人不是吗?
“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你进宫后要帮我查到一个人。”
☆、第89章 震惊
男人背过身去,嘶哑嗓音完全命令地说道,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上官蕙也不知道,为何在他说出这话时自己心中竟划过了一丝微微的失落酸楚。她究竟在期待什么?难道她这么快就已经忘了前世的伤害与教训吗?明知那会烈火焚身,居然还张着飞蛾的翅膀扑上去。已经尝过一次被烈火焚烧的剧痛,难不成她还想经历一次?
心中的千回百转并未表露于脸上,她隐藏起真实的情绪,一抹没有温度的浅笑荡然跃入眸底。
“你要我帮你调查谁?”是他还是她?
“她的名字……肖玲月!”
咔嚓,如一记闷雷劈过心头,上官蕙瞬间的惊愕过后,才要出声问个仔细,男人却只留给她一道决绝的背影,人已转瞬间消失不见。
上官蕙久久未能从那震惊与怔愕中恢复过来,仅着单薄内衫站在寒风凛凛的窗口。要不是青鸾及时把打开的窗关上,她这么个折腾法,明日不患了风寒才怪。
青鸾纵然对刚刚入内的男人身份有一丝丝的好奇,但她忠于护卫的职责,对主子的私事不得有所置喙。故而片刻的顿疑后,又飞身隐匿在角落。
上官蕙不知是怎么回到的榻上,她睁着眼,想了足有一夜,却仍是没想出所以。为什么他会要她帮忙调查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难道他与肖玲月有着某种关联?那为何她的记忆中,从不曾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要她去调查‘她’……这是否意味着他还不知肖玲月已死的事?
种种疑团,如扯不开的一团丝线,越扯就只会越乱!
或许,她不该再把多余的心思放在那个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身上。不日就将入宫,而她进宫后,所要面临的远要比毒蛇猛兽还要可怕。她不能再任由其他事乱了心神。
“小姐,刘氏今早已被送了回来!”
青儿将刚得到的消息告知于她。而上官蕙似是早料到了一般,淡然清冷的眉眼并未流露一丝一毫的讶异。
情理之中的事,她自然不必感到奇怪。只是就算那刘氏今番会救了回来,她害得上官家与孔家的关系益发恶劣,只怕上官文邕也不会轻易原谅她。如此一个做事情虎头蛇尾、不顾后果的当家主母,却是不能给上官家带来想要的安宁。如果她预想得不错,上官文邕此番必重惩她。
刘氏会自食恶果,而她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
“诶,听说了吗?老爷一生气,竟然贬了大夫人做侧室!”
“怎么没听说?这事在府中都闹开了。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