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箭射穿了那一身绯衣的女子。
而那个劫走她的绯衣人分明是唤着她:“十一……”
他原以为是他听错了,看来事情不会这么容易。世间怎么可能有两个长得这么相像的人呢?
只是这些年十一都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他隐隐有些不安,所以这才跑来找他的八哥。
白衣男子口中一股热气叹出,他搓了搓动的微僵的手,迈着步子走进枕墨楼。
烟雨屏风后的床榻上,静静地躺着绝美的男子,银发绯衣,他面容安详美如神祗,不容人上前去破坏。
战寒湮本一直就知自己的八哥哥很美,却依旧怔了半响。
待他重整心情走向前去,那榻上的男人陡然睁开眉目,墨色的深瞳打量着他。
“湮儿?”男人柔声开口,目里有些诧异。
“八哥……”
战寒湮唤道,妖娆的脸抹霞。
“找我有事吗?”榻上人别过脸去,许是对自己的狼狈模样有些尴尬。
战寒湮少时虽然喜欢佩剑却不曾用心习武,他并没有看出此刻的战倾尘被赵贤点了穴道,不得动弹。他以为八哥只是睡了方醒……
“八哥,那个是十一吗?”战寒湮开口问道,双眼紧紧地锁定战王,深怕错过他脸上一丝表情。
战倾尘望向战寒湮,薄唇轻不可见的轻颤:“你、你也觉得阿宿是十一?”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手握着身下的锦被,如果十一是沈宿,如果沈宿是十一,他不敢想象,将这些联系起来……
那么,曾经小人儿对他的关爱,对他温暖的笑,都是装的?
剑阁悬崖之下她的不离不弃,她的悉心照料,这些皆是虚假?
胸腔内无形的怒火乱串着,心底却有一种名为悲凉的东西涌上心头。
背叛,原来不是,从来没有过忠贞又何曾来背叛?从来没有过爱又如何生恨?
一丝光影从他的脑海划过,有没有一种可能她都是被人逼迫的?他的心底竟燃起一丝希冀。
“爷,南宫先生回来了!”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贤领着南宫傲走进枕墨楼。
玄衣的男子原本就苍白的脸看着更憔悴几分,他箭步流星的走至榻前向凤王微微行礼。
战寒湮让出位置给南宫傲,南宫傲忙伸手给战倾尘摸脉。
“怎……怎么可能?”
玄衣男子沉声吼道,又意识道自己的失神,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