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而是不想太快玩死他。
待他走后,小和满脸泪水地扑到软榻上,抽抽噎噎地问着神智已然半昏的赵靖:“皇上,可要下令抓了勤王?”
“抓住他……不……不要抓……”赵靖睁开眼,却是没个焦点。
抓他么?宫中无人是其对手,再者他不能将自己受辱之事让他人知道。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要赵鸿麟死,不管他怎样对自己,九皇叔在自己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
爱使人疯狂,亦使人盲目。
先爱上的人注定是输家!
8
细雨润草绿,微风沁花香。
一夜春雨后,清晨起来四望,满眼皆是碧绿。一排柳树一丝一缕倒垂水中,拂着平静的湖面,荡漾开bō_bō涟漪。嫩叶承了露珠,在朝霞的辉映下闪亮剔透,光彩斑斓。
雾气未散,隐约露出几棵桃树的影子,绿中衬着粉红,粉红中染了清绿。袅袅的烟雾犹如飘舞的白色纱缕,令人如临仙境,如在画中。
但见雾中黑影闪动,腾挪绕回,刚柔并济,竟是在练功来着!
约半个时辰左右,黑影才停下来,立于湖边出神。
阳光冲破云层,驱散了雾气,映照着大地一片晶莹澄亮。照得湖面闪闪发光,绿水倒映蓝天,亦倒映着湖边人。
美得绝世的容颜,媚得勾魂的神态,冷得清冽的气息,不是勤王赵鸿麟又是谁?
微风吹得衣摆飘摇,柳枝轻摆,那纤长的身躯似会随风而逝。
这身子的主人倒是定定地站立,望着水上粼粼波光,一咬牙喝道:“来人!”
登时有几人进来听候吩咐。
“把这湖给我填了!”
“是!”几人应着,心中虽觉这么美丽的湖给填了十分可惜,但是王爷的命令却不得不听。
飘然身影头也不回地走出园子,忽又煞住脚步折回,指着园门上方的镜湖两字冷道:“这两个字也给我拆了!”
任何与赵靖有关的东西,从今后都不得出现在勤王府里!
抬头看看天色不早,是早朝的时候了,只是他能上朝么?赵鸿麟勾起一抹冷笑,吃过饭后才坐了官轿前往上朝。
才到议事厅,诸大臣俱已到齐,见了赵鸿麟来,少不得上前寒暄几句,询问他病愈等话。
国丈红雷却是暗暗蹙眉,冷眼扫过他,打过招呼后便不再多言。
于是众人又劝他们不要太担心。
赵鸿麟扫了诸臣一眼,见一个个皱了眉叹气,心下明白几分,却装不知地问:“各位大人为何愁眉苦脸,鸿麟病居府中不理外事,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理寺卿郭仁安回道:“王爷有所不知,皇上昨晚偶染风寒,取消了早朝。可是各位大人有不少事要禀奏皇上,望皇上圣断。有些急事可是不容耽搁呀!”
“皇上病了?不知好些了么?”赵鸿麟状似关心地问。
“尚未知晓,诸位大人等在这里就是为了探视皇上,方才御前太监进去禀报了。”
“哦。”点点头,赵鸿麟坐到一旁的椅上,冷眼看着众人,暗笑他们的多此一举,皇帝现在醒没醒来都未知呢!
等了良久,不见有人回话。
工部尚书攥着手里的奏折在议事厅里踱来踱去,眉头堆在了一起。然后猛地在赵鸿麟面前站定,将奏折递给他,“王爷,此事万万等不及了!南方近月干旱,正是播种时期却无雨水,江浙河道府衙要求开渠引水,以解百姓燃眉之忧。”
赵鸿麟只看着他,却不接那奏折,奇道:“此事只要你工部同意即可,怎又要皇上圣断?”
“王爷,江浙两省俱要开凿河渠,所费资金不匪,需得皇上圣谕拨下银两方可。”
话才说完,礼部尚书亦上前凑热闹,“王爷,再有半月便是庆国大典,一概事宜需得细细与皇上奏禀才是。”(庆国大典?某湖又在篡改历史了,汗……)
有了开头,剩下不少大臣便将要事一一与赵鸿麟说来,真是没一刻闲的。
赵鸿麟暗皱了眉,原来,做皇帝不但忙的要死,还要忍受这些口水唾沫。虽然不是今日才知做皇帝的忙碌,却忽然觉得赵靖很可怜,处心积虑夺去的皇位反倒将他压住了!
要应付如此多的烦心事,劳心劳力的,难怪他会整天绷着一张脸,算是自作自受吧?
一会儿,御前太监来回话,“皇上需要静心休息,请各位大人将奏折留下,待皇上好些时自会批阅。”
万般无奈,众大臣留下奏折交与太监,纷纷离去,唯留国丈与勤王。
红雷看了赵鸿麟一眼,哼一声拂袖而去。
听红析说,昨晚赵鸿麟到过御书房,呆了许久才离去,也不知和皇上谈些什么。到了今日皇上就病了,虽是猜测,想必也是与勤王有关!
赵鸿麟俟他走后,方翩翩离去。未想过要去看看赵靖。
回到王府,埋玉山庄差人送信过来,赵鸿麟接过后进了书房。
信上说,祁连派有意与清云堡结盟,且有江南三英前来挑战堡主。
又是想一夕出名的笨蛋!
信纸揉在掌心,微运内力,便化为粉末灰飞烟灭。
午后,阳光暖暖的照耀,教人懒洋洋的直想睡。
一直昏睡的皇帝却在这时苏醒过来。
睁开眼,入眼的除了太医、小和与小顺担忧的苦脸外,尚有一张与自己差不多的面容,竟是太子赵祯。
见他醒来,赵祯赶紧上前握着他的手,急问:“皇上,你怎么样了?还好么?有哪里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