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味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绝对是人类所能达到的味觉极限。
“哥哥早上好。”
迹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床上不止自己。
昨晚全体食物中毒,连自己都没幸存,这孩子……参与了吧!
迹部一时间都没在意白村怎么在他床上。
白村顶着迹部锐利的视线悠悠抻了个懒腰,下床把窗帘拉开,阳光骤然洒满整个房间,他做了个深呼吸又回到床上∶“昨天晚上出事了,迹部先生今天下午飞机回来。”
“哈?”迹部瞬间不计较乾汁的事,“什么事?”
白村没太睡醒似的眯着眼睛,坐在迹部松软的床上一弹一弹∶“昨晚我们回来路上险些被杀,我提前发现司机叛变,就得救了。”
迹部∶“……”
司机叛变和得救之间中间空了好大一块。
让他这么一说完全没紧张感。
总觉得缺失的那部分很让人在意啊!
迹部被他晃的眼晕,伸手按住他∶“既然父亲提前回来,那么绝没有你说的这么轻松。”
白村消停下来∶“发生了三场爆炸,新闻报道死者三十二人,伤者十五人。”
这是结果,过程呢?最重要……第二重要的过程呢?
话说不是错觉吧,这小子变活泼了点。
迹部狐疑∶“你好像很开心?”
昨天那真是场不错的战斗,白村的情绪就一直很好。
白村咬咬下唇,眼睛闪亮亮∶“因为保护了哥哥。”
迹部听到爆炸事故和父亲提前回来都毫无波动的心境波动了一下,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白村见迹部感动了,立刻趁热打铁,杜绝迹部以后翻旧账的机会,深鞠一躬∶“不过,昨晚对不起。”
迹部想起白村在庆功宴上的欲言又止,果然和他有关!即使无关他也肯定知情。
白村又蹭回距离迹部一米处,委委屈屈的开口∶“我看到乾不大对劲,想告诉哥哥可能有问题,但是饮料和乾汁以前的颜色气味都不同,我就以为我想多了……我应该跟哥哥报告的。”
迹部信了一半,沉吟道∶“那小业你怎么没事?”
“我和不二前辈喝了都没事。”说着白村流露出忐忑担忧的神色,“也不知道迹部先生怎么看待我……”
话题跳度略大。
迹部暂且信了白村关于乾汁的说辞。
迹部嘴里发苦,接过白村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不用担心,父亲不会为难你的。”
看着外面风和日丽,湛蓝天空,正午日头当空照,迹部突然想起∶“……今天上学。”
“请假了。”
“哦……”
“早饭好了。”
“啊……嗯。”
迹部刚睡醒的呆毛塌下去,果然不对劲,这家伙。
吃完午饭,迹部又想起来了∶“父亲回来了也会带猫猫回来的。”
完全忘记是猫猫是哪个的白村∶“真好呐,我会尊敬她的。”
迹部∶“……”不,你为什么尊敬“她”?你没理由尊敬“她”。
“在(作者完全忘记出场猫的)几周前本大爷把蠢猫送去父亲那里,由外国的兽医治疗,小业你全忘了。”
迹部∶好歹你捡回来的!
白村∶诶?什么时候,我捡过猫?
“那我就放心了。”
白村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不知做什么,漫不经心的回道。
迹部大爷翻开报纸静等父亲回来,闻言∶“放心,蠢猫老了但还能活……”几年。
“差点以为迹部先生领后妈回来了。”
迹部咬牙平静,把报纸卷起来——
“砰!”
“疼!”
白村配合的捂脑袋∶“不要用报纸打头啊。”
迹部扔掉报纸卷∶“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太不华丽了!”
最后鄙视的看了一眼他的脑袋,迹部以一种狂傲和不逊于白村的欠揍态度说∶“不敲头你也长不高。”
“不是这个原因,”白村摸摸自己的脑袋,“人老觉轻,我怕影响睡眠。”
迹部∶“……”你还真敢说。
槽点太多无从吐起。
白村望着清理掉报纸残骸的管家的背影∶“还有,那份报纸我想看……来着。”
迹部∶“……”
该说什么?
迹部∶“活该。”哼!
迹部先生回来了。
迹部先生还有十秒到达战场!
白村∶“那个,我混黑也有些年头了……”
迹部∶一年个零头?
“我是有天赋又有能力的黑道经营者,哥哥相信我的战斗力吧?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不用惊讶什么的……”
迹部从父亲书房出来时眼神复杂的……瞪了白村。
迹部从父亲那里得知了昨晚发生事情的全貌。
倒不是介意自己曾身处险境,而是想∶小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强的不像话了。
迹部先生调查和被告知的真相被白村加了一层滤镜,略去白村任性的领沉睡的迹部犯险的神奇原因,变成情势所迫必须决一死战的悲壮原因……其他白村没隐瞒,也没什么好瞒。
白村端正的坐在刚才关了迹部一个小时的书房里。
迹部先生人看上去还算温和,和迹部面容不大相似,比迹部沉稳,此时盯着白村视线沉沉倒看得出来迹部锋芒毕露时的压迫感来自于谁。
“不错。”迹部先生往椅背一靠,意义不明的夸了一下。
“我父母的事……”
“我一无所知。”迹部先生平静的打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