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衍见他们如此紧张,别笑起来;“怎么。”
见他们都神色紧张地看着那幅画,左丘衍觉得好笑不已,便道:“这幅画有何特别么?还得请教各位。”
“知道的太多活不长久,这位客人你最好识趣。”一人严肃道。
“哈哈哈哈。”左丘衍大笑,“我就是想知道这茗石斋的秘密,有何不可?”
那几个过苍弟子进又不是,怕那左丘衍做出何有损这幅画的事,退又不可,一群人便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告退。”说完以眼神示意其他弟子,其他人似乎明白了般,便要往后退。
左丘衍心里一动,便觉不妥,刚想说何,忽而那转身的弟子的后背飞射出几道剑影,直直向他袭来,速度之快,令人无法反应。
强大的真气让左丘衍有种窒息之感。
就在那几欲崩盘的一瞬间,一道黑影生生拦在了他们之间,那剑影立即缠上了那黑影,而后竟被吸入,瞬间无了声息。
那几名弟子大骇,忙拔剑而出,摆出御敌的阵势。只见那黑影缓缓落下,杀气逼人,手执一长剑,寒光凛凛地指向他们,而另一手摆出两指——很显然,刚才的剑气便是被那指尖所纳。
而左丘衍见到他更是眉头紧锁,下意识地便握紧了双拳。
“何人?”刚才那名出招的过苍弟子怒喝道。
“霍十方。”
那过苍弟子一愣,便道:“原来是朝廷走狗的手下,怎么,私闯禁地还理直气壮了?”
霍十方眼神凛冽,道:“这地烧了也不为过。”
“大胆!”那弟子提剑相向,眼花缭乱地便朝霍十方出击,那剑瞬间幻化出三道剑影,亦真亦虚,向霍十方袭来。
霍十方不动声色,速度快得惊人,一一击破,完全抵挡住那弟子的数路,同时指尖微动,暗灰色的灵蛇出击,将那过苍弟子重重缠绕,继而狠狠地摔在地上。
“师兄!”其他人立即焦急地上前扶起。
“大胆,竟然伤了我们师兄!”
“简直无理!”
霍十方面无表情,冷冷道:“二成。”
“何?”
“刚才。”
那几人瞬间明白了来,霍十方说的便是刚才只用了二成力,也难怪这弟子只是纯粹地摔到了地上,也未见血。想必这应该是顾隰下的命令。
左丘衍见状便道:“你来做何?”
“侯爷下的令,保护七殿下。”
那些弟子一听七殿下,都愕然:“七皇子?”
“难怪如此蛮不讲理,闯禁地,原来还是个皇亲贵戚!”
“别以为你是七皇子我们就会怕你!”
左丘衍直接无视了那些弟子们的怒吼,只是对霍十方道:“滚。”
霍十方不恼不怒,也不说话,他谨遵顾隰的命令,不再多作纠缠,便想带着左丘衍离开。
但有些事发生的太快,让霍十方也反应不及——明明战圈已经到了左丘衍所在的位置,但他却不躲不藏,面容沉静地站在原地,一副找死的态势。
霍十方见此不禁道:“走!”
左丘衍却不闻不问,闭上了眼。
那几名过苍弟子虽看他不爽,但毕竟是七皇子,况且不会武功,这样击中他未免有损习武人的原则,下意识地收了点手,但余下的剑气还是向左丘衍的胸口袭去。
左丘衍浑身一震,直直地倒了下地,他微微张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来。
众人都迅速收了手,下一刻便有一人破空而来,其轻功似乎带了阵阵的清香晚风,令人舒爽,只见那影子直直奔向躺在地上的左丘衍,将他一把扶起。
青衣似烟,玉龙翩翩。
“侯爷,属下无能。”霍十方飞身上前在顾隰跟前跪下。
顾隰看着左丘衍,冷着脸道:“本侯之前说过何了。”
左丘衍望着他,并不言语。
顾隰见他如此,恶狠狠道;“何必多此一举……”
左丘衍知道他所说为何,眼神飘向了一旁的霍十方,渐渐变冷。
顾隰似乎明白了过来,不禁觉得这件事似乎罪魁祸首应该是自己,绕来绕去竟把自己也绕回来了,不禁有些好笑。
“好了。”他使出浑身解数柔声道,“好在无大碍,要不你想把本侯逼疯啊。”
左丘衍有点无力地笑道:“我何尝让倚青难为。”
闻言,仿佛浑身电击一般,顾隰愣了一下。胸中有一股久违的暖意腾起,斟酌片刻,似乎真没找到何理由驳回,恐怕是有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
左丘衍闻言眼眸垂下了些,而后便靠在顾隰的肩上不言语了。
顾隰见此便对十方道:“十方,这里交给你。本侯先回宫去。”
“是。”
不等那群过苍弟子怎么反应,顾隰便使出凝露散香,一阵雾化便消逝不见。
****
左丘衍是被寒风吹醒的,他睁眼一瞧,竟是他在顾隰怀中乘着夜风翩飞。
“倚青。”
顾隰听到后低头一笑道:“阿衍醒啦?睡得好沉啊,伤有没有好些?”
左丘衍动动手,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但浑身依旧是无力,明显有着受伤的痕迹,也颇为满意,便颔首道:“倚青为何如此急着回宫?”
顾隰把他在密室与文浮、叶作尘相谈,及左丘宇与过苍的事悉数说出。左丘衍闻后,静静思索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来。
顾隰看得心里发毛,便道:“阿衍不会又有何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