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蓝府和客栈都不能存在了。”
“为何?”宋言初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微生逆。
微生逆捋着宋言初的发丝,说道:“我便是释月楼楼主,那言初觉得蓝游是何身份呢?”
宋言初惊讶地看着微生逆:“蓝游和听情一样都是释月楼的人?”
“言初真聪明。”微生逆笑道。
“那这里是哪?”宋言初从床上坐起来,环视四周。周围皆是毫无异样,只是这房间出奇的大,出奇的华丽。
“释月楼。”
微生逆心里明白自己这释月楼楼主的身份怕是很快就传遍武林了,众人皆知那日残杀南宫谦的红衣男子便是释月楼楼主,他独身一人几乎无人能伤害到自己,可是言初是被他连累的。
虽然武林人士不会对言初做何,但是顾隰这人不会手软。
宋言初也不多问何,如今他和溯回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他不知这算何,但他只想和溯回多相处几日,即使到最后亲耳听到对方要自己离开也算有些值得留下的回忆,他宋言初也会如此卑贱。
“言初自从认识了我,生活倒是更加惊险了。”微生逆笑道。
“或许吧。”宋言初不自然地笑了笑。
“启禀楼主,云少侠的内伤已然痊愈。”门外传来一道成熟老练的女子的声音。
“嗯,你先下去吧。”微生逆说着便下床从柜中拿出一套雪白衣服走到宋言初身边。
“云少侠为何也在?”宋言初奇怪道。
“过苍派全派弟子围攻他,我将其救回来。”微生逆解释道,而后举起手中的衣服对宋言初说道,“过来,我帮你换衣衫。”
“我自己便可。”宋言初不好意思地抓着自己的衣襟。
“我们都行过房了,还害羞。”微生逆轻笑一声便直接将其抱起坐回床上,三下五除二便把宋言初扒干净换上衣物,利索地将一个黑色的玉石挂在对方腰间。
“言初莫要将这鼎玉取下,定要时刻带在身边。”微生逆严肃地说道。
“好。”宋言初红着脸,温顺地点点头。
“走罢,带你出去看看。”微生逆宠爱地抚着宋言初的发丝。
二人一边聊着走出房间,周围的景致变换成花园绿地,远远是一个水蓝色的人影步若扶柳般走过来。
“听情参见楼主。”软软柔柔的声音是听情。
“你怎会也回来了?”微生逆眼神打量着听情,只见那听情换下了那一身曝露妖娆的绸衣,如今是一身淡蓝色的衣袍,外是宽大飘逸的暗蓝色外衣,腰间是纯白宽型腰带,不施粉黛倒显出一份清丽,只是那额上的一抹火焰不变。
“听闻小楼主终于回释月楼了,听情甚是想念。”说着听情便作势要靠到微生逆身上。
“在下宋言初,听情公子有礼。”宋言初挡在微生逆面前,彬彬有礼道。
听情看了一眼宋言初腰上的黑玉石,娇笑着也拱手行礼道:“听情参加楼主夫人。”
宋言初顿时无言以对,尴尬地看了一眼微生逆。
微生逆从后面抱住宋言初,将头搁在其肩上,暧昧温柔的气息环绕在宋言初的颈间:“我家小言初也会保护起我了。”
“原来小楼主喜欢如此男子。”听情看着微生逆调侃道。
“找我何事?”微生逆面无表情看着听情道。
“谬先生请楼主移步半兰堂。”听情也正经道。
“你去告知谬先生说我待会便到。”微生逆说道,话音刚落那听情就已然不见人影。
听情走后,微生逆走到宋言初前面,蹙眉不语。
“要不我回房吧。”宋言初勾勾嘴角,有些不自在道。
微生逆思索了一下后提掌一划,蓝游便眨眼出现。
“属下参见楼主。”
“蓝掌柜,好久不见。”见到自己熟识的蓝游,宋言初也放松下来对蓝游打招呼道。
“带言初去瞧瞧修意的伤势罢,然后再带他去藏卷阁。”微生逆吩咐着,而后转向宋言初柔声道,“藏卷阁里有许多藏书,言初会喜欢的。”
“嗯。”宋言初垂头应道。
“属下遵命。”
【勤政殿】
左丘颉面如寒霜,脸色失去了前阵子的红润,了无血色。他看着那上报来的奏章,蹙起眉头。
“启禀陛下,那紫戒中并无异物,只是普通的凝液。”常广上了报。
左丘颉向来信任常广,故并不怀疑此事。而是道:“看来衍儿的嫌疑暂且排除,但朕记得,当初可是宇儿上奏搜查七皇府的啊。”
“正是。”
“好。”左丘颉眼神凌厉了起来,苍白的嘴唇道:“常广,派东厂天字队的人去搜查三皇府——记住,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奴才遵旨。”常广行礼后便退下。
一路上常广使出东厂的凌波,快步御影而行,行如水漂,实是高深。
忽而前面一阵波涛汹涌,两强大的气场相碰,气流相旋,常广立即警惕了起来,运气沉着,抵御来人。
来者使的是御风术,是西厂的轻功数路。而能将此套路用得如此强悍的只用那西厂的头头贺祥了。
“贺厂公,别来无恙。”常广笑道。
那人果然是贺祥,依旧是一副涂脂抹粉的模样,只见他笑脸相迎道:“常厂公,这会儿竟不在万岁爷身边,是要急着去哪儿啊?~”
“咱自是要为万岁爷办事,贺厂公还是管管你那头的孩儿们罢,最近西厂不大太平呐~”常广意有所指。
贺祥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