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失去一切的尊严,变得无比的卑微,可是为了月笙他什么都愿意。
舒亦云眼光清冷似水:“你看看你,本就旧伤未愈,现在又添新伤!这半身的武功已经废了一半!你觉得你这样做值得吗?!”
北湛虚弱地笑笑道:“值得!为了月儿一切都值得!”
“即使她不爱你?”舒亦云问道。
“对!即使她不爱我!我也无所谓!”北湛狂笑,他许是情绪激动,竟然从口中猛然吐出来一口血,接着又是狂笑。
然后他又再次陷入昏迷。
舒亦云无奈地摇摇头,叹息世人对感情的愚昧,可是他又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又有什么资格来嘲笑别人。
舒亦云看着担架上的北湛,朝一旁的侍从轻轻挥了挥手并吩咐道:“让堂中的上等郎中好好替他看看,一定要把他医好了。”
侍从听从舒亦云的话,把北湛抬出了议事厅。
舒亦云召了漆梧道:“漆梧,你去把月笙给我带回来,不许伤她分毫,我要见到她这个人。”
漆梧跪在地上,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月笙俯身于议事厅的屋檐上,她看着为她受伤的北湛,坚硬冰冷的心脏竟然一时间变得温热起来,从未流过泪的她,第一次为北湛流泪了。
许是日以继夜的相处,许是相濡以沫的朝夕相对,她这块寒冷的冰块渐渐有了变化,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流出泪来,一辈子都不会与寻常女子一般会有感情,然而她错了,她承认自己还是不了解自己。
……
……
一骑千里,星河和白泽骑着马半日便到了杀手堂。
星河打算今日灭掉这个臭名昭著的帮派,一切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他和白泽骑着马一起冲进杀手堂,杀手堂的门被烬沧一下化成了好几片,碎裂在地上。
马儿停在杀手堂的内院,不敢前行。这时,刷的一声,一大群身着黑色的杀手拿着剑把白泽和星河包围起来。
星河这时候杀兴正起,正好这些人出现,可以用来磨磨他的剑刃,烬沧许久不见血,也快要变得钝起来,他看着马下黑压压的一片人,轻蔑一笑:“看啊!你们要来祭我的剑,我很欢迎!来啊!让我杀个痛快!”说完飞身下马,他一拍马屁股,马儿飞快朝前奔去。
白泽飞身下马,背对星河,他对星河说道:“你的身后便交给我!”
那群杀手中一个带头之人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手堂!”
“你们竟然还要问我为何!就问问我这剑吧!”星河剑势如破竹,呈披荆斩棘之势。
杀手们一齐拿着剑朝白泽和星河刺起,电光火石之间,剑与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那第一个朝星河第一个刺去的人,不想星河的剑以风为利,还未近星河半寸,那人便倒在地上,鲜血淋淋,慢慢把地染红了。
那些杀手果真是没有感情的,时光的消磨,把那些人的感情都消殆光了,那倒在地上的人并没有让他们停下脚步,仍像海浪一样,前一波后一波的朝前奔去。
舒亦云在议事厅听得声响,朝内院奔去,看得眼前的情景,倒很从容淡定,毕竟见血的场面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舒亦云看着被堂中人围着的人,那拿剑的剑客的轮廓像极了一个人,舒亦云移步幻影到了那人身旁想要看个真切,这不看不打紧,这一看,舒亦云差点失了魂魄,心里一热,泪水瞬间打湿了眼眶,声线颤抖起来:“流光,是你吗?”
星河看着眼前人,一脸不解,看着穿着打扮像是堂中管事的,他拿着剑指着眼前人,愤怒道:“你是谁?”
“我是舒亦云……”舒亦云像是没有看到眼前的剑,逐渐朝星河走去,一步两步,逐渐靠近剑。星河看着眼前人朝自己走来,他没有退后,怔怔地站在那里。只见眼前的男子走近星河,抓住了星河的臂膀,他胸口渐渐被星河的剑刺破了,血染红了舒亦云的白衣,他却不顾,此痛于他而言也不算痛了,他言辞恳切激动:“流光,师兄错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以前都是我的错,要是你再次离去,我便与你一同去罢了!这世道正义又与我何干呢?”
“你干什么!放手,你再过来!我便杀了你!”星河被眼前的男子有点吓到了,他手一颤,竟然不自觉放下了手中的烬沧,似乎烬沧有了灵性,竟不愿再伤害眼前人。
白泽停下手中的打斗,看着一个男人抓着星河的臂膀,有点难以相信,想是星河这样的英雄俊杰,不止女子喜欢,想必男子也喜欢得很。
月笙从议事厅的的屋檐上飞身而下,她看着被刺伤的舒亦云,新仇旧恨一齐袭到心里,她拔剑就想杀星河,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分散了,只有星河的后背已无人守护,她飞身而下,谁知舒亦云抓着星河的臂膀转了身,挡在了这一剑之前,替星河挡了这一剑,这一剑毫无防备,本就是打算一剑取了星河的性命,谁不想这小子命大,让舒亦云给挡住了。
月笙手中的剑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