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万万不想自己伤了自己心上的人,她此时心痛难抑跪倒在舒亦云身旁,暴风骤雨般的眼泪掉下来:“为何要替他挡这一剑?他于你是何人?”
“不要伤他!不要伤他……”舒亦云嘴里喃喃,却因伤势太重昏厥过去。
星河的剑还未收,月笙哭红着双眼,她看着星河捡起地上的剑,剑指星河:“你是沈耀宗的儿子,沈耀宗杀我全家,我定是要讨回公道,报仇雪恨的!如今你因为沈耀宗一家被我灭门,所以你来复仇!现在我告诉你!杀沈耀宗一家的人是我,要报仇便来找我好了!可是你今日却伤了不该伤的人,这是你的错!今日之仇,我定有一天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星河本以为报仇便是杀个痛快,却不想生了别的事端,现如今已经成了一团乱,心里五味成杂的,他不明白为何有一人为他挡了剑,还叫着一个自己不知晓的名字。突然自己心尖上的人儿杀了自己全家,现在竟变成了仇人。如今自己却似乎又伤了心尖上姑娘在意的人。
这一日发生的太多,他很混乱,看着月笙通红的双眼,他此时只想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想走向前去,或许他也会同舒亦云一样,宁愿被刺,宁愿忍受疼痛,也只想要靠近那个最在意的人吧!刚向前踏出一步。
月笙喝到:“你再向前一步,我便杀了你!”
此时漆梧大叫:“堂主快不行了!我输的内力根本无法保他分毫!堂主的身器已坏,根本无法承受这一些!难道……难道……”
月笙对漆梧道:“没有难道……堂主不会有事的……”
☆、干冷肃杀
西凉国的飞沙迷了眼,干冷肃杀的风像刀一样,一刀刀刮着脸上的肉,皮肤被吹得起皮发干,星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为什么要陪着杀父仇人去找药救那个人,但星河知道做这样选择的人的确是自己,有时候自己也不懂自己的选择,只是看着月笙眼角划过的泪水,他的心竟有了一丝丝的痛楚。
连日奔波已有三日,到了沙漠,星河和月笙便弃了马儿,坐着骆驼,在沙漠中行走着,骆驼傻蠢傻蠢的模样,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星河倚在高高的驼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月笙,月笙微皱的眉毛始终没有要张开的意思,她或许还在为如何找药而发愁。
白泽见多识广,万物皆通,医术也略懂一二,虽然我觉得白泽已经不算略懂一二了,但他一直很谦虚,学着诸葛亮的口头禅:“略懂,略懂。”
白泽看了舒亦云的伤势,诊断道:“西凉国的荒凉之地有一位医师,叫玉尘。医术精湛,专通各种奇门异术,学识广通,他曾炼制了一枚丹药,叫万御丹。只要一颗就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无论多大的伤势都可以转瞬痊愈。只是此人难寻,西凉国又远,地势险要异常,风沙肆虐,此去一定十分凶险。”
月笙听到了希望,她眼中充满了亮光:“我去,再凶险我也会去的!”
白泽看着舒亦云的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伤势严重,只有十日,十日之内找不到解药必死。”
漆梧拦住月笙道:“不要随意听信他人的言语,万一是假的呢?”
白泽想到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气不打一处来,正想打漆梧,被星河拦住了。
白泽悻悻道:“爱信不信!我堂堂长安第一知,又怎会骗你们!”
月笙转头看着漆梧道:“不要拦我,此时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漆梧眼中的光黯淡下来:“没有。”
月笙推开漆梧拦住她的手:“没有就滚开!不要拦我!”
星河看着月笙紧皱的眉头,他好想去抚平它,即使月笙此刻只想杀了他,月笙是星河的杀父仇人,理应说星河该恨她入骨,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但是只要一看她,星河便提不起剑来,不止如此,星河竟然还想去保护她,像是中了魔咒一样,一切都不能自已。
月笙为了救舒亦云,很快便收拾好了包袱,骑着白泽的马正欲出门前行,在她踏出第一的时候,星河也飞身上马,朝着白泽大喊一声道:“照顾好舒亦云!别让他死了!我还想等他活着告诉我,我像谁。”
想要做什么事,理由总是随便一找就好。
白泽干笑两声,朝星河大喊:“快去快回!只有十日之期!”
星河与月笙踏马而行,星河骑着马跟在月笙身后,除了期间下马吃点干粮以外,月笙都没有停下来,连日颠簸,已有两日,这一日月笙下马吃干粮,星河看着月笙玄色的衣衫被汗水浸透了,她肩膀上渗出了血,虽然血沾在玄色的衣衫上跟汗水沾湿衣衫是一样的,但星河看得出来,血水粘腻。
星河从衣兜里拿出一瓶金创药,走到月笙身旁:“拿这个药去用一下。”
月笙推开星河的药,她似乎依旧在生气:“不要!”
星河也不管她怎样,他坐在她身旁,趁她不注意,拉开她的肩膀上的衣领,把药轻轻洒在了上面,她白嫩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