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是狗鼻子!就你有这么大的胆子!”聂祖一边喝着酒一边大喊:“不过敢说真话!我喜欢!”
“你这个老不休!”流光大笑。
“哈哈哈!”聂祖大笑。
“师父,你可知千年玄铁在何处?”流光问。
“你想要造剑吗?”聂祖问。
“不为剑,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强一些。”流光叹口气道。
“你还不够强?你身上可是有我毕生武功的!”聂祖问。
“不够!我还需要更强,一定要比掌门还要强!”流光言语坚定。
“为了什么?”聂祖问。
“为了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流光回答。
“果然是个小年轻!”聂祖捋了捋他那两根被酒染湿的髯须:“好!我便告诉你!千年玄铁就在南山,那里地势险要,悬崖峭壁,微峰兀立,除此外,全是毒蛇猛兽,去的人多,带回玄铁之人,至今除我外,就无人了。”
“多谢师父!如若玄尘子知道自己门派下有一个这样离经叛道之人,估计他会气死吧!哈哈哈!”聂祖端起酒一饮而尽。
“说我什么鬼话呢!”玄尘子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来到洞中。
“掌门……“流光有些害怕。
“流光,你好好的正道不学,尽学些邪魔外道!你这一身的武功,是这个魔道传与你的吧!今日便被我抓个正着!”玄尘子道。
“流光,你不需要害怕他!他如今功力早已逝去大半!根本不会是你的对手!”聂祖大笑,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再如何,杀你也是绰绰有余了!”玄尘子移形幻影至聂祖跟前,他用手紧紧掐住了聂祖的脖子,聂祖感觉呼吸不畅,快要窒息。
临死前,他还大笑:“玄尘子!这一生被你囚禁,双目被挖,生不如死,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你杀了我,我也痛快!”
流光想要近身救聂祖,然而玄尘子周身被浩然之气罩身,他根本无法向前,眼睁睁看着聂祖在他眼前挣扎求死。
玄尘子大笑:“就这样掐死你!实在太便宜你了!我要看着你就这样在痛苦中一点点死去!”说完,一把把聂祖扔在地上。
“为何不杀了我?”聂祖倒在地上绝望大喊。
“你这辈子造的孽太多,总要慢慢还!”玄尘子眼神冷漠说道。
说完,玄尘子抓起流光的衣领,像拎一只小猫一样把流光拎走了。
来到玄尘子的屋子,流光被玄尘子扔在地上,流光好好跪在地上。
“你以为为何要把聂祖囚禁于后山吗?他犯了世道大禁,虽然聂祖是江湖中第一的绝命剑师,虽然他没有杀人,但是他钻研禁忌剑术,你知道他的剑术有多阴邪吗?那些江湖中心术不正之人得到了他所造的邪剑,做了什么吗?杀人,不尽的杀人!你见过被血淹没的街道吗?你见过那些因为他人杀戮而失去家人的老弱妇孺吗?全是杀戮,这个世道全是痛苦的呼喊,你听得到吗?撕心裂肺的声音,你听得到吗?所以即使他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但是他的手上早已占满了无数人的血!”
玄尘子走到流光身旁抓起流光的肩膀,摇晃道:“你难道也要与他相同,走上相同的道路吗?三年前,聂祖被群情绞之,被挖双目,被断手脚,我看他在最后的那刻在人前进行了最深的忏悔,我便为他向众人求情,饶他一命,囚禁于山中,即是囚禁,也是保护,在穹苍派,无人敢拿他如何!千算万算,却未算到,你竟然会承他一身的武功!你可知,如若被人知道你这一身的邪功会把你怎么样吗?你会死!就像岐山魔祖一样!永身永世被人唾弃!”
流光心里颤抖,他不曾想这竟然是事情的真相,所有之前所想的一切全被推翻,他心中的信念有点动摇。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流光哭喊道。
“好!你知错便好!好好反思一下,从此不要再做错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可再犯!如若再犯!门派便再也容不得你!你走吧!”玄尘子道。
“弟子知错了!弟子不敢再犯!请师父不要逐我出门!从此以后我便夹起尾巴做人!不会再露出武功!做回那个不能文不能武的人!”流光道。
“你有这些感悟着实不容易!知道便好!回去好好思索吧!”玄尘子背过身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他叹了一口气,发现流光似乎有些懂事了。
流光擦掉眼泪,他落寞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摇晃。
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屋外已经下起了暴风骤雨,雨滴捶打在他脸上,像是无数的小石子在打他,一点也不觉得雨不好,突然觉得下大雨还是挺好的。
他走着,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陆笙笙的屋前,他痴呆地站在屋前,看着陆笙笙屋子里那盏忽明忽灭的烛火。
原来他也是一个无处可去的人。
陆笙笙听得屋外的雨越变越大,她要去把窗子关好,在关窗的时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