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无能。”
皇上扫视着绑在木架上的犯人,“看来嘴是真的硬啊。”那人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似鬼,却只字未漏,也不是方超的责任。
他抬手,单指在空中晃了晃,王重七会意,唤道:“来人,把新刑具搬上来!”
方超见几个御卫抬着个木头凳子进来,上面立着个胳膊粗细的铁橛子,大概半尺来长。
“哼哈哈哈哈……”与此同时绑着的那人发出厉鬼般的狂笑,张着嘴巴,光秃秃的牙床皆是残碎不全的血肉。“我看尔等还能用什么招数,叫一声疼,爷便是你们孙子!”没有了牙齿,他咬字并不是清晰,却因此呈现一种阴森森的语调,尽显癫狂。
“圣上面前岂能容你胡言乱语,来人掌嘴!”王重七尖声呵斥,眼珠子却瞅着别处,显然被吓到了。
“算了,上了这刑,朕看他软不软。”皇上凤目睥视那人,讥讽道。
方超退作一边凝目观瞧,皇上带来的御卫粗鲁得将那人从木架上拖下来。双手被从钢钉上拔出,他疯癫着叫爽,然而眼里闪过一丝精芒,方超心中暗呼不好,这人的目的竟是要见皇上,无论今日刑罚是否狠厉,想必他定会吐话,只是不知这人要说什么。他咬了咬下唇,祈祷供词不要和菀儿有关。
皇上的新刑罚极为阴毒,方超看了片刻便闭上眼睛。
用刑不久,室内便充斥了排泄物的秽臭。皇上见状到前堂等候。那人从开始的小声呻|吟到最后变成了惨绝人寰的悲鸣。不时便有行刑之人忍受不住跑出去呕吐。
方超调息内力入定,以免被那气味恶心到。
没多时,便听那人大声呼喊,“我招……我招……”
“停吧!处理一下,送去前堂!”方超吩咐众人。
前堂之上,皇上见御卫拖着那半死不活的人进来,丢到地上,张口道:“说吧。”
“皇上,草民说完只求一死。死得痛快些!”那人服用了提神顺气的药,声音虽虚弱无力,却还算连贯,只是身体没有筋骨般趴在地上,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那还要看你是不是肯说全实话。”皇上面沉如水。
“我……呵……我全说!还请陛下开恩!”那人解脱一般将所有倾吐。
他说他本是神兵阁的死士,三年前一次任务失败,临死之前被个神秘人救走。那神秘人在他伤愈之后逼他吃下毒|药,并把他关到个海岛上训练。岛上还有很多如他一样的人。去年他与另一个人被选□□,带出海岛。那人在年前便出去执行任务了,而他年后才接到任务,便是杀了柳菀。
此话一出方超背在身后的手掌便冒出冷汗。
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幕后的主子是谁?”皇上压着震怒,声音宛如虎啸。
“草民从未见过主子,不过救在下的神秘人身穿红衣,用一条钢鞭。”那人不敢怠慢,一五一十说着。
穿红衣,用钢鞭,难道是他?方超脑海中浮现一人。
“另一个人的任务你可知道?”皇上继续问道。
“草民不知。我们虽出了海岛后一直在一起,但那日他单独被叫走就再没回来,我也是猜测他去执行任务了。”
“你可知那是何时?”皇上心中陡现一个想法,难不成另一个人的任务是去接触柳菀,令其说出大皇子兵变之事?
“大概是去年八月初吧!”男子的话敲定了皇上的心中所想,不过他还需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想罢,他唤方超:“方将军,你去查一下那神秘人。”
“回陛下,若臣想得不错,那人应是影红。”既然皇上让自己去查,他索性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左他查不到,皇上也会查到,只是早晚问题。
“你认识?可是谁的手下?”皇上见方超脱口而出,颇为惊诧。
“臣不认识,只清楚他是影月楼的少主!”方超此番并未说实话,红影已与五皇子合作,只要稍作打听便能知道,不过这个消息不应从他嘴里说出来。
“嗯,朕知道了!”皇上极为了解方超,只言片语便能猜出一二,想必他应知道神秘人底细。然他缄口不言幕后,想必那人他不能妄言,定是皇室中人。他最欣赏方超这点,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他只需回宫叫羽安暗卫查探影红,应该很容易便知晓幕后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完。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给锁了。。。。什么都没有啊。我改一改吧。
删去作者话,看看行不行,不行再改文。
☆、诡变(三)
又是夜,方超坐在清凉阁住处,合目靠坐在椅子上,他已很久没有如此疲倦过,无能为力与急躁纠缠于心。
他现只想带菀儿离开。不再去计较皇上,计较南荣煜,亦不想再计较……父亲。
事态发展越发复杂,都怪他顾虑太多。脑海中闪过诸多条计策,却又被自己否定推翻,他恼怒得抓住头发。
“谁?”一人倒挂在窗外,窗棂纸上映现出那人的模糊的影子。方超询问之际挥掌上前。
“主子,是我!”黑影叩着窗框咚咚地响。
“你自己进不来吗?”方超听清来人的声音,立刻想收起掌风,转瞬又感到憋闷无发宣泄,便抬掌拍向桌面,厚重的红木桌子立时碎得七零八落。
外面的黑影迟疑了一顿,随即见个小钩子从窗扇缝隙伸进来,木栓咔得一声被挪开,那人撬开窗,灵巧地片身落入屋内,正是展行。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