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再做打算。
杨泓犹疑了一阵,将目光投向了叶羽:“军师意下如何?”
叶羽如今是大曜的兵马大元帅,又被杨泓委任军师,正是当红。底下的人见杨泓又去征求叶羽的意见,无不显得有些灰头土脸。
叶羽道:“无论那支兵马是什么来头,统共不过十几万,我们三十万精兵还怕他不成?行军打仗就是要抢占先机,不然等对方率先攻取了天狩皇城,届时兵马一汇合,可就不止十几万了。”
杨泓闻言,立马否决了退守之策,让人直逼天狩皇城。
而叶弛这边却十分自若,一直秉持打不过就跑的原则,一月未到,竟是连丢了几座城池。
阮心唯呆在屋里都替他心焦,生怕他败仗吃多了,一下想不开学那些前朝的皇帝悬梁自尽了。
可看他悠哉闲适的态度,阮心唯再度怀疑他是不是脑子里还落下了病根。
“三舅你确定把他治好了?”阮心唯表示十分怀疑。
谢三舅隐约能看出来叶弛的行事,便道:“放心吧,你的皇上聪明着呢,不会让你成为亡国之妃的。”
阮心唯看着自家舅舅也别有深意的表情,实在想不来那些弯弯绕绕,不禁苦恼地皱起了脸。
大曜的节节奋进,让京中的小杨太后也坐不住了。
便是到如今,因为阮太师一帮老臣的滋扰,她的女皇美梦仍旧未能落实。而自己的侄子已经快要打到家门口来了,虽然有不少人为她马首是瞻,可都不是领军的良才,她手握一半兵权,竟是无人可驱策。
思来想去后,小杨太后才决定临时倒戈,同杨泓接洽,一同取得天狩之后再作打算。她想着,自己手里终归有一半兵权,届时就算是杨泓当权,也仍旧有可能牵制他。
小杨太后想得无比美好,不日就将京城的大门朝着杨泓敞开了,朝中老臣被她此举气倒了一半。姒将军重拾战马,领着自己仅有的几队亲卫驻守在京城外,便是寡不敌众,也不想让大曜的兵马就这么轻轻松松如入无人之境。
叶弛听闻消息,这才有了动作,让姒娇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与姒将军等人交涉,自己整顿之后也往京城进发。
可是,阮心唯见他一路上走走停停,唯恐比大曜超前一步,十分纳闷。
“小杨太后可跟她侄子通好气了,你再迟点,连京城的城门都进不了了。”阮心唯戳戳他的大腿,语带提醒。
叶弛嗯了一声,兀自梳理着她柔亮的长发。
阮心唯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抢回来,有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叶弛瞧着她认真的神色,蓦然笑了一声,倚近她哄道:“现在说出来就太没意思了,等几日我让你看一场精彩的好戏。”
“什么好戏?”阮心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眼睛随着他不停转。
“说了等几日,没耐心。”叶弛敲了她一下,又抓回了她的头发。
阮心唯觉得自己原本也挺聪明,可是一面对叶弛这样高深莫测的,就觉得自己傻了不止一星半点。
大曜几乎不废一兵一卒就进驻了天狩皇城,杨泓一朝得势,几乎做梦都能笑醒。
“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幸而听了军师所言没有再等下去,不然这千年的良机可要错失了!”杨泓啪啪地拍着叶羽的肩膀,笑得红光满面,便是还未喝庆功酒已经开始飘飘然了。
“皇上有远见,我等只管效力就好。”
面对叶羽的奉承,杨泓越发得意起来,当即就让人大摆筵席,要坐在那把龙椅上好好庆贺一番。
小杨太后是万不得已才与杨泓合作,现在见他一进门就如此张狂,出言相劝:“你初来天狩,应该尽快安抚民心才是。这般铺张浪费,越发让人生起逆反的心思,根基不稳,必定要生乱子。”
杨泓手一挥,浑不在意:“我三十万精兵镇守天狩皇城,谁敢不服斩了便是。君是君,臣是臣,岂有君去将就臣的道理。”
“天狩的旧部软硬不吃的,不然我岂会与他们僵持这么久,你也别掉以轻心才是。”
杨泓嗤了一声:“姑妈一介女流,管好后宫足矣,你要当权他们那帮老爷们自然是不服的。”
小杨太后被他讽刺一通,脸上难堪,见他执意不听,气得甩袖就走。
杨泓大宴群臣,舞乐翩然,觥筹交错,只顾抒发着大胜后的喜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