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过往卧病时,时常有访客来看望她。有些是唐府的亲友,有些冲着赵府的名声,形形式式林林种种,赵士程都伴在左右接应着,抱恙的她其实应酬不多。
原以为,此回亦相同,所以午睡过后,等了半晌,小桂在外通传访客到了,却仍未见夫君身影时,唐琬甚是疑惑,竟还生出一丝忐忑。
那种疑惑,在见到访客之后,顿时消散,而忐忑,却更盛。
纵然他发髻凌乱,满脸胡茬,身穿粗布麻衣,脚上的靴子亦满是泥泞,像极了终年在外风餐露宿跋山涉水的浪人,唐琬仍一眼便认出他。
“务观?”
想当初,她渴望能与陆游见面,亦因始终无法相见,以至于上天庭的路上郁结难解,求小狐助她下凡。现今,她身子好了,结亦解了,才终于得见。
奇怪的是,个把月前,她的魂魄才与小狐追溯过往,见了陆游好几面,可此刻她以凡人肉身与他照面,又顿觉之前发生的,仿如上一辈子的事。这一辈,她仍旧与他许久未见一般。
她在打量陆游时,陆游亦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