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唱的什么歌啊?”
我盯着她的脸,想了想说:“嗯……《花仙子》啊,《机器猫》啊……《金刚葫芦娃》什么的。”
她挠了挠头顶,很有些莫名其妙:“是么?……这些歌,我醒着都不大会唱啊……”
025抛卡许愿
她挠了挠头顶,很有些莫名其妙:“是么?……这些歌,我醒着都不大会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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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五音三全的陈小溪,就连从小到大都担任音乐课代表的我也不会唱《金刚葫芦娃》。那些卡通片却都是我童年喜欢看的,信口诌来不是难事。况且陈小溪大多数时候对我的话很盲从。这是“死党”的作用力之一。
见她收拾了餐具朝客栈厨房去,我掏出手机给沈卿来发了条短信:
“阿来,你会唱《金刚葫芦娃》么?”
他很快就回信了:“要不……我唱个《变形金刚》吧,我打电话唱给你听?”
我飞快地回:“千万别,小溪在我身边。她昨天半夜偷哭了好久。”
考虑到陈小溪的感受,这两天我一再阻止沈卿来给我打电话。他的思念与失望只能转换为数字信号,经由通讯基塔发送到我的手机:
“昨天我差点订了去云南的机票,太想你了……要不要先亲亲我?安抚一下我快为你发疯的心?”
我喜滋滋地盯着那些字,耳根又有发热的迹象,还没回复他,新的短信追来了:
“还是我来吧,拉起小手亲三下:额头,鼻子,你的小嘴。”
他波光滟潋的眼和绯色性感的唇似乎就在我眼前,我心里软得不像话,飞快地回他:“好吧,那我亲亲你唇角边的那颗梨涡。”
他回信:“醉儿……我要醉了……”
*
我和陈小溪在丽江古城无目的地瞎逛,女人一起逛街,心情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是在丽江这个没有忧伤和负累的地方。
陈小溪的脸上不见一丝阴霾,非但如此,还一路笑得明快。
我们并肩站在丽江古城那个著名的大水车下,仰望水车的顶端,各自伸出一只手挡着额前的阳光。
我清了清嗓子,把声音尽量伪装得清亮——开始声情并茂背诵一段我看过两次就记下来的文字:
“在成长的路上,一定会有那么一个男人,他颠覆了你所有对爱情的想象,磨灭你所有虚妄的奢求,让你品尝你在父母亲那里永远沾染不到的痛裂生活,他以爱情的名义把你送入云端,再以现实的罪名让你坠落在地。”
她转过脸看着我,眉间一丝惊羡,小巧的厚唇微张,叹道:“厉害啊!真像是作家写出来的呢!”
我严肃地点点头:“这就是个作家写出来的。”
“切……”陈小溪轻嗤一声。
“只要你勇敢地说出再见,生活一定会赐予你一个新的开始!”——我身旁兀然响起一道年轻的声音,十几岁的男孩儿拉着十几岁女孩儿的手,这样告诉她。
我和陈小溪不约而同看过去,俩孩子45度角仰望水车顶端,表情一致的神圣。
“我是不是该往这水池里丢点儿什么许个愿,才算是应景啊?”陈小溪小声问我。
“那你带硬币了么?”我问。
她点点头,“带了,”看我一眼再看向水车,“不过刚刚换了两杯奶茶被我们喝了。”
“……”
手机“叮”地轻响了一声,是短信。
“有了!”陈小溪双眼放光,飞快地从她身前的布包里翻出手机,拔掉电池取出电话卡,虔诚地闭上眼面向水池道:
“孟婆啊!让我忘掉喜玛拉雅!月老啊!给我来个香格里拉吧!”
在我和那对励志小情侣欲哭无泪的惊愕表情中,她把电话卡抛进了水池。
026我们共勉
在我和那对励志小情侣欲哭无泪的惊愕表情中,她把电话卡抛进了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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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壮举吓走了对现实充满希望的两个孩子。
陈小溪很豪迈地拍了拍手,从我包里翻出我的手机,给她在n市的妈妈打了个电话。
她说旧号码不能用了,回家后要换新的,这一阵都与我在一起,有事直接联系我就行。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第2页第3条那个号码以后用不着了……您别问了,这次真的得划掉,再用不着了……是,连朋友都没得做!”尽管小溪的态度与声音都是果决的,却仍是暗了一双柳眉下的双眸。
小溪的妈妈在n市自营一间极小的奶茶店,奶茶店里设有一个福彩投注点。
据我所知,她老人家从手机开始普及的年代,就不停地在她的小本子上写下、划去各阶段小溪所交男朋友的联系号码。分手以后能做朋友的,号码保留,在号码后头写(普通菜)。我觉得小溪喜欢用“肉”形容男人,大概沿袭于她妈妈爱用“菜”形容女儿的男朋友。若是分手后连朋友都没缘份继续做的,就干脆划掉或者完全涂黑——这得看小溪妈妈当时手里拿的是圆珠笔还是正在白板上写福彩开奖信息用的白板笔。
小溪的爱情多而不滥且从不对她妈妈隐瞒。妈妈了解女儿,也甚是开明,对记号码、划号码、写(普通菜)这些事非但不觉得突兀,反而做的极是认真。
很早之前小溪就对我说过——万一哪天我手机没电、停机,一时半会儿又续不上的时候,我妈还能摸着我男朋友的电话号码找到我。
小溪的爸爸去的早,她是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