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把这个还我了就真的能两清么?柳三!你在装什么?!你能爱女人?”我恨急了气极了,豆大的泪珠滚进我嘴里,我一把擦了,破口大骂,“你他吗的在床上被我c,ao的时候你有想过什么狗屁女人?!”
他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王嘉禾,你也太难看了,难道你将来还要缠着我么?这东西你不要了我也不会再收回去——”他慢慢地举起那条裤子,抓着两条裤腿,用力一撕——
我甚至没来得及煽情地叫上一声不——,一切发生地太快了,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力气有这么大,韧性极强的仔裤竟被他三两下撕做数片,再被砸在雪地上,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狰狞地嘲笑着我。“我这辈子,就不适合穿这玩艺!”
“再见,嘉禾。”e
我死盯着那地上瘫做一团的布料,有什么被活生生地剜出来了,血流成河,疼啊,疼死了,疼到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木然地点了下头。
他转身走了,步子极稳,没有一点的眷念,我盯着深深浅浅的脚印蜿蜒而去,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终于双膝一软,雪地冰凉刺骨,冻的我的膝盖一抽一抽地疼,然而我笑了,疯狂地笑着,甚至不怕吵醒睡在前屋的爹娘。
柳三,我从不知道,你是一个这样狠的下心的人物,好样的!我小看了你!你比我王嘉禾有种的多!!
嘉禾哥,咱们以后永远在一起好么?
嘉禾,我要回去了,回我真正的家。
再见,嘉禾。0
我低下头,手指攥着篱笆的边咯吱做响,慢慢地,一滴又一滴赤红的液体把篱笆染地艳丽,又顺着篱笆ji-an在了雪地上,却很快被那抹苍白吸收地干干净净,一切无痕。
一件带毛领子的大衣搭在我的肩上,还是那熟悉的气味,还是那熟悉的声音:“嘉禾,咱进屋吧。”
后来我发烧了,我死没想到从来身子象头牛的人居然也会因为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一会就烧到快四十度,一个劲地说胡话。全家人都没心思过年了,全围着我转。
初三那天,我爹娘还让我一起去喝王家的喜酒,说好歹沾染些喜气。我在我屋里,一下子抓过扫帚把桌上的东西却扫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我爹娘又惊又怕,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敢再对我说半句不是了。秦商赶忙说:“嘉禾病这儿重还怎么去啊?算了……那对新人想也不会怪他的……我在这陪他就好,大伯大娘你们去吧。”
他们终于出门了,穿着最体面的衣服,参加那个全村最盛大的婚宴。
我头疼地要炸开了,烧的人都快糊涂了,那个人一直坐在我床边,细细地给我擦汗,喂药,抹身。
终于,在他替我换内衣的时候,我抓住他的手,张开眼看他:“你为什么……要跟我回来。”
我怕我不看着你,没准儿你会做出个什么事来。秦商拉开我的手,解开我的扣子。
你知道我和三儿的事吧。我用的是肯定句。0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抬眼看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从三儿第一次进城来找你我就……知道了,那天,你们喝多了,在宿舍的床上……”
我冷笑了一下,我甚至不怕这事被他知道,我只是觉得可笑。
他顿了顿,终于道:“嘉禾——我,喜欢你。”0
这话我该震惊吧?可奇异的,我竟然心中一直隐约有这样的念想,或者说是预感。秦商他就是一个疯子,糊涂鬼,要不他能喜欢上我?能对我那么好?能抛开一切不远千里地到这山沟里陪我?!
我估计也糊涂了,烧糊涂了,我忽然一把攥起他的领子把他压进怀里!
没有挣扎没有抚慰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我开始狂暴地扯下他的裤子,几乎大半年我没和柳三那个过,脑子发热,身子更是热地滚烫,经不起任何地挑逗,欲火焚尽了我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我心里乱烘烘的,不满悲伤绝望和几欲宣泄的愤怒纠结在一起,我咬着他的锁骨的时候,脑中浮现的却是三年前我和柳三倒在草垛里象两只野兽那样地扭打撕咬,是他高潮时候,攀着我动情地喊:“……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嘉禾……”——可转瞬之间,他长大了,变成我完全陌生地样子,冷冷地走来:“咱们以前的事……都是我年纪太小,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如果三年里发生的一切都能用这样简单而决绝的一句话就此终结,那该何其幸运!
“三……三……”我呢喃着喊出了声,强把自己挤了进去,象在报复什么,底下的人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却没有再明显地挣扎,我象磕了药一般陷入了濒临绝望的疯狂,直到下体有了一丝s-his-hi漉漉的感觉,我才喘着气停了动作,我知道,那是出血了。
我费力地想支起身子看看他的情况,他却双手一紧,箍着我的脖子,整个身子似筛子一样地抖着,喉管里不时地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我只觉得烧做一团脑子里突然醍醐灌顶,一下子清明起来。他,他分明是第一次——我还真是混帐东西,怎么能——这样对他呢?“秦,秦商,我——”我有些慌了,抽着鼻子,慢慢地想退出去,秦商却瞅着个空,压着我翻了个身——我那孽根还在他里面呢,这一动,叫我和他都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