蟆想吃天鹅肉,讽笑道:「是么?我偏要跟你抢,看你奈我何!」言罢,拉过身
旁的武青婴,手腕一紧处,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霎时幽香四溢,雪岭双姝终于
被他抱在一块,真个是美不可言。
眼见俩个绝色佳人一起倒在情敌怀里,卫璧妒火中烧,想冲前拉开,浑
身却酸疼难当,哪里使得上力道,当下急不可耐地大喝:「无耻无耻,你这不要
脸的东西,快将我表妹和师妹放开!」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又呵斥道:「师
妹,快离开他,别让他占便宜,快呀!」声音本就沙哑,经这一叫喊,跟鸭子嘎
嘎叫一般,几不成声。
被男人拥入怀中,只觉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武青婴小心肝如鹿儿
乱窜,内心七分惊喜,三分羞涩,羞臊难当,粉脸通红几能滴出血来,美眸半开
半阖,脑中晕晕的已然丧失思考能力,飘飘荡荡如同置身云端一般,哪里还搞得
清状况。
待听得师哥叫喊,方觉大庭广众之下,躺在真姐情郎怀中甚是不妥,虽然心
里很是喜欢他拥抱自己的滋味,但还是忙不迭地挣扎,企图从男人怀中逃出,怎
奈真姐的情郎太具魅力,与他对视都容易陷入痴迷,更何况倒在他怀中,武青婴
浑身酸软无力,委实难以挣脱男人有力的手臂,羞喜之下,为解除尴尬,索性闭
上美眸,将脸蛋贴在男人胸前,来了个掩耳盗铃似的眼不见为净。
卫璧目瞪口呆,师妹非但不听自己的话,还趴在他胸口,变得越发亲密了,
卫璧有若晴天霹雳一般,只觉一阵天昏地暗,身子摇摇欲坠,幸亏乔福上前将他
搀扶住,这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洪天宇轻蠕着手,抚摸武青婴的粉背,大手虽隔着衣物,仍能清晰感觉她雪
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他心头大乐,哈哈笑道:「左拥右抱,快活似神仙啊,卫
兄,你是否很羡慕,只可惜呀,你缺乏这个胆量。」
女子身体何等敏感,武青婴自然感觉到男人手在作怪,顿时羞不可抑,娇躯
忍不住悸悸发抖,却不敢动弹,假装全不知情,以免越发尴尬!
卫璧心底怨恨,呐呐道:「师妹,莫非你也要抛弃我?」
洪天宇得意洋洋,笑道:「卫璧,你少臭美了,武青婴根本就没真正爱上你,
否则方才你躺于地上之时,她岂会嫌肮的干系,置你重伤于不顾,若没猜错,当
初她之所以会与真儿针锋相对,仅因二人好强,皆不想输给对方的缘故,你还道
自己是情圣啊!」洪天宇鉴貌辨色,卫璧躺在地上之时,武青婴起初想过去检查
伤势,但见到卫璧脏兮兮的样子时,便露出厌恶的神情,还怕怕地倒退几步,倘
若是陷入情网的男女,岂会如此,乃可断言,她绝非迷恋卫璧,而是不想输给朱
九真,皆是争强好胜的缘故。
武青婴倒在男人怀里,羞意一直无法消退,但还是将洪天宇的话一字一句听
个明白,默默沉思,他说的话,与自己方才的想法不谋而合,莫非果真如他所讲
么?
「不可能,师妹是喜欢我的,全因你从中作梗,师妹,你快告诉这混蛋,你
喜欢的人是我!」卫璧咬牙切齿道,今日的种种变故,委实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武青婴不知该当如何,小脑袋一片混乱,闭着的眼皮很是疲惫,竟无法睁开,
或许是不想睁开面对这难以解决的事情。
洪天宇摇了摇头,道:「至今还不明白么?」
卫璧扯着嗓门,大声道:「我不需要明白,师妹不可能背叛我。」
「武青婴与你并无瓜葛,谈何背叛!」洪天宇心情大好,说起话来也甚是温
和:「我问你,你跟武青婴可曾接过吻!」怀里的武青婴秀眉微颦,小嘴噘起,
似不满他如此下流的问话。
卫璧一愣,不明所以,他是很想跟师妹接吻,可惜缺乏这胆量,唯恐被师父
责罚,当下正气凛凛说道:「尚未婚嫁,我卫璧堂堂男子汉,岂可干那等伤风败
俗,有辱师妹名节的事!」
这么看来,武青婴还是完璧之躯,洪天宇咧嘴一笑,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
是不饶人,嘲笑道:「我不信卫兄没这么想过,你只是缺乏胆量而已,彻头彻尾
一个虚有其表的伪君子。」
「你……」被点破心事,卫璧无言以对。
洪天宇张着嘴巴,还待嘲讽。
正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何事这么热闹啊!」声音浑强有力,
便如是近在咫尺一般,足见内力之深厚。
第95章、可怜的卫璧
话音甫毕,自厅外走进一人,身穿蓝色绸袍,正是朱长龄。
乔福脸上的神色极为恭谨,躬身道:「老爷!」
朱九真叫道:「爹!」她与洪天宇的关系已明,自不需畏惧,照旧依偎在他
怀里。
武青婴俏脸泛红,紧张之际寻回一丝力气,赶紧从男人怀里逃开,低声叫道:
「朱伯父!」表情甚是尴尬窘迫。
卫璧如同溺水者找到救命草一般,哭喊道:「舅舅,你可要为外甥做主啊!」
一滴滴眼泪还真个落将下来,全不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