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让纪宝过来?
“...白......白姐?”猫娃子目光慢慢聚焦,痴愣愣盯着白薰华许久,突然“哇”一声哭出来。
白薰华疾步上前,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没事了。”
猫娃子嚎啕大哭,泣不成声:“哇啊...我...呜呜呜...他....哇呜呜,姐!”
“我在。”白薰华柔声回答,“我在,别怕。”资源整理:未知数
猫娃子嚎哭不停,一直到哭不动,才打了个哭嗝,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喘息。白薰华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又喂了半杯营养水,猫娃子这才回过劲。
猫娃子枕着靠枕,一口一口吃着米糊,忽地呆呆僵住。白薰华怕惊吓到他,只能静静坐在床边。过了好一会,猫娃子蓦然开口问:“白姐,我妈呢?”
白薰华暗暗松了一口气,舀一勺米糊递到他嘴边:“阿姨在景区。我怕她担心,就说你来上海玩。你吃完了睡一觉,明天给她回个电话。”
“嗯。”猫娃子咕噜咽下米糊,又问,“我姐呢?”
白薰华说:“她比你早醒过来,身体还在恢复,过两天来看你。”
猫娃子傻傻点点头,莫名冒了一句:“我要打电话。”
白薰华一愣,立即拿过手机,将那个一直害怕响起的电话拨通。猫娃子双手捧着手机,紧张的凑到耳边。
“——嘟。”
“——嘟。”
白薰华见猫娃子眼睛一亮,顿时松了口气,走进隔壁房间坐在宋半烟身旁。
宋半烟沉睡时,温顺、乖巧。留长的头发蹭在脸颊边,耳尖从头发里露出来,像草丛里探出一只小白兔。白薰华伸手轻轻捏了捏,脸上浮起温柔笑意。
“啪嗒!”
手机摔在地上,惊得心烦意燥的潘小宏一跃坐起来。只见猫娃子呆呆坐在床上,睁着两只通红的眼睛。白薰华闻声意识到不对劲,疾步走了出来。
猫娃子突然浑身抖了一下,就好像刚刚灵魂出窍,现在才回过神。他“唰”一下掀开被子,从床上翻下来:“白,白姐!我要回回回、回去!”
白薰华心头一惊,知道怕是景区那边出了大事。她现在分身乏术,实在没办法陪他回去。但任由猫娃子一个人离开,她又怎么可能放心。
潘小宏见此情景,有些摸不着头脑,身上疼心里烦,一掀被子上前拦住他:“三更半夜的,你小子发生神经?回去?滚回去啊!”
“你滚!”猫娃子猛地一推他,冲到门边胡乱拉扯, “开门!开门开门!快开门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妈!”
最后一声凄厉的哭嚎,听得潘小宏心头一沉。他扭头和白薰华对视一眼,两人都面露难色。
病房里寂静一片,中央空调轻微的风声都显得喧嚣刺耳。白薰华抿了一下唇,走到猫娃子身边蹲下。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猫娃子猛地蹿起来。白薰华一慌,连忙伸手抓住他:“猫娃子,听我说!”
猫娃子一抖,恍惚的看向白薰华。
白薰华慢慢松开他的胳膊,一字一顿的放缓语调:“猫娃子,我现在就陪你回去。冷静一点,对,深呼吸,很好,吸气、呼气......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好不好?”
猫娃子泪眼婆娑的点点头,一边打嗝一边说:“白姐,还是你最好。我...我妈她...呜呜......”
白薰华心底叹了口气,伸手揽着他的肩膀:“不哭不哭,我们到沙发上坐,好不好?”
猫娃子点点头,顺从的往沙发走去。他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莫老爷子中年得子,再严厉也都是在面上,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猫娃子大小就跟纪宝亲近,不是亲姐弟胜过亲姐弟。莫老爷子面上不说,心里颇为欣慰。
他母亲年纪轻轻就跟了莫老爷子,一个人孤苦无依,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花了。得亏从小到大身边没乱七八糟的朋友,否则怕是已经让他母亲养歪。
猫娃子一直和母亲比较亲,谁料劫后余生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是这么个噩耗。他坐在沙发上,拽着白薰华的袖口,一边打嗝一边结巴:“白姐,白姐...你说我妈,她她她...她会不会有事啊?”
白薰华见事情还有转机,心里蓦然松了口气,徐徐拍拍莫娃子的肩膀:“好人有好报,阿姨会没事的。刚刚电话里怎么说?”
猫娃子揉揉眼睛嘟囔:“我给我妈打电话,我可想她了,要告诉她想她。是玉沙接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景区经理,她说我妈不在。她让我回去,说什么账公章户头,反正就是钱的事情。可我妈不见啦啊,我妈不见了!好多天了!”
“不急不急。”白薰华听他颠三倒四的讲完,心里已经明白七八分,“她们报警了吗?”
猫娃子茫然的摇摇头:“大概报警了吧,我不知,我没问。她们说我妈以为我死了,她们好几天没看见我妈了。”他说完,慌忙对白薰华说:“白姐,我要再打个电话,快把手机给我。”
潘小宏静静旁听,脸色沉郁,不知在想什么。
“...嗯,不行。这肯定不行,我跟告诉除非...老巴子少扯筋!你说哈?你个砍脑壳的,看老子回去廊个收拾你龟儿子!”猫娃子握着手机越说越激动,方言噼里啪啦往外冒,干脆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越发j-i,ng神抖擞。
白薰华见状倒是放心许多,抬手捏捏鼻梁。
“miss白。”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