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睿继续说道:“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了断红尘,也不是不能跟着我修行,不出家只做个在家居士不可以吗?哪怕她真想出家,当时我也还没有收她为徒,她说出来,我在你们正一派也不是不认识人,还能不给她找个靠谱的师父吗?何苦出家之后,现在又来这么一遭呢?”
曹秋澜点头,心里却想着,从庄正言现在的表现来看,他也可没看出来她有多想出家奉道。若真是一心向道的,也不会在明知道全真不能成家的情况下,还这么轻易地交上了男朋友打算结婚生子了,还这般迫不及待地找江修睿开口,丝毫看不出她对于道的追求和虔诚。
江修睿也不在意曹秋澜的反应,继续说道:“最让我伤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们都谈婚论嫁了啊,至少也已经交往很长时间了。而这么长时间,她丝毫没有对我对她师兄弟们透露丝毫。”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好孩子,但是现在想想,谁知道她暗地里在做什么?她之前是一直在念书的,因为玄灵观的位置比较偏,她也是住校的,现在想来她在学校的时间比在观里的时间长,我又如何知道她在学校是怎样行事的呢?”对庄正言,他又是心痛又是愤怒。
曹秋澜听了他这话,不由挑眉说道:“我记得你这个弟子是在淮城大学上学的吧?正好小深也在那边,不如我让他帮你打听打听你这个弟子在学校里都干了些什么?”
江修睿沉默了一瞬,停顿了几秒钟,他点头说道:“好,那就拜托你和张道长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粉饰太平的了,不如就让他弄清楚,他对这个弟子到底看错到了什么程度吧。
最终叶正天道长也没能在玄枢观留宿,直接被他师父给拎着一起回去了。
淮城大学里,张深接到曹,秋澜的电话也有些吃惊。虽说他们正一派并不觉得结婚有啥问题,男欢女爱、y-in阳和合就是天地自然之道,当然前提是要发生在夫妻之间。但张深自然也知道全真派的戒律,尤其是全真龙门派,他们又被称为律宗,对戒律不是一般的看重。
挂断了电话,张深低头沉吟,说起来他来学校这么久,也没听说学校里还有别的道士啊?
这样想着,张深瞅了一眼宿舍里的老三方浩,也是他们宿舍里最喜欢打听八卦,消息也最灵通的一个,“三哥,你知道农学系大三有一个道士吗?”是的,庄正言大学念的不是中文系也不是哲学系,而是农学系,方向是研究粮食增产问题的,也许是因为在玄灵观种过地的缘故?
和玄枢观缺乏可耕作土地不同,玄灵观在山上,而且山上也没有多少人家,他们是自己种地,自给自足的。方浩闻言愣了愣,认真想了想,说道:“好像没有吧?我没听说过啊。”虽说也不是学校里的事情他都知道,可大学里有一个道士,这事多稀奇啊,不该默默无闻才对。
张深想了想,对方浩说道:“三哥,你有没有认识的农学系的人,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农学系大三的庄雁儿的情况。”虽然在同一个学校里,但文学系和农学系实在没什么交集。
方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没问题。不过这个庄雁儿是个道士吗?和你们玄枢观有关系的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是认识的人,有什么事情不能找本人问,还要这样侧面的去打听?该不会是有啥问题吧?想到这里,方浩突然兴奋起来,有种参与神秘大事的激动感。
张深说道:“嗯,是个道士。不过和我们玄枢观没什么关系,是城郊玄灵观的,二哥应该知道玄灵观吧?”至于为什么要调查庄雁儿的情况,则被张深含糊过去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虽然总会被人知道,但他也实在不愿意背后跟人说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
姜萤天闻言点头说道:“玄灵观啊?我知道,是我们淮城市最大最有名的道观,我曾经跟着我家里人一起去那边上过香,不过也就去过那么一两次,爬山挺累人的。”
方浩看张深不打算细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张深看了眼时间,说道:“那这件事情就摆脱三哥了,今天学校请的翻译可能暂时还是来不了,至少也要比较晚才能来,所以我还要顶一天的样子,就先走了,晚上再聊这事。”方浩三人挥挥手,目送他离开寝室。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知道一个概念,叫做肾亏!当然,并不是只有那啥……纵欲过度会肾亏,长期熬夜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