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生气?
“恩。”他脸色不变,淡淡的点头。
“对呀,听说过世的晚太贵君和一只野狼交,合才把陛下生下来的呢,也不知咱们陛下知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流淌着狼血?”大概是见他冷漠的样子并无不悦之意,德妃胆子大了起来,娇笑着,话语间尽是嫌弃和看不起。
“咯咯,那当然是知道的啦,不然怎么会和太皇上反目成仇,还杀了好多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呢?”
“那就怪了。”德妃故作疑惑:“他怎么就不觉得自己脏卓不堪呢?”话外之意是怎么不去死呢。
“瞧你说的,那可是陛下。”
云琉玉神色淡淡的听着他们两人唱着双簧,不置一言。
疍贵君突然娇娇弱弱的看着他,一双眸子像水洗过似得,十分干净:“君后,你不怕陛下吗?”
“为何要怕?”
“我还以为您知道陛下的身世......”疍贵君尖尖的下巴低着,看上去很弱不禁风。
“本君自然知晓。”云琉玉见他着惺惺作态,没来由有些郁郁,所以,现在是有人见欧阳黎过的安生,要在他这里给他上眼药吗?
“既然知晓,您也不怕吗?您真厉害。”
贤贵妃也面露讶然,称赞道:“君后威仪。”
也不知是讽刺还是真心赞扬。
“您是金贵人儿,怎么能和陛下掺和在一起呢?”
“妾以为,君后听闻的可能是不一样的传闻。”
云琉玉不想附和她们叽叽喳喳的聒噪,端起一杯茶:“你是说十二年前宫中流传的那副晚贵君失仪之图,还是后来边疆失守陛下被迁怒,抑或,是所谓的狼子身份?”
“晚贵君拼死诞下麟儿,正巧有只母狼痛失爱子,捡到幼子将其养育长大,他才不至于夭折。不过如此,便是狼子了吗?即便是狼子,也比不过尔等,你以为任何生物都如同尔等这般恶臭难闻吗?”云琉玉说着,眼角泄出一丝戾气来。
三人呐呐不敢言,显然被他威慑住了。
“贤贵妃你是否也要对本君说,陛下手染鲜血,杀人如麻,脾x_i,ng暴虐嗜血,还有那般污浊的身份,还是远远避开为好?”
“嗤,无耻之尤。”
贤贵妃额角沁出冷汗,盖因他说的那句话正巧是她对新进宫的疍贵君说的,一字不变,他看了眼疍贵君,果然见他一脸深思。
“紫霞,送客。”
“是。”一个妙龄女官笑着对三人行礼:“贤贵妃,德妃,疍贵君请随奴婢来。”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云琉玉一人,他低着头,不知胸中涌起的酸涩感是为哪般。
后背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躯体,他惊讶的弹跳起来,被死死的抱住。
“玉儿。”是欧阳黎。
云琉玉掰了掰他环在他腰间的手,想要转身,那只欧阳黎的手臂如同铁臂般把他禁锢住,令他动弹不得,力道大的惊人,只得放弃,疑惑道:“你怎么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欧阳黎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压抑着什么。
云琉玉惊讶的想要偏头,就被一颗头给抵住了:“你听见了?”
“全都听见了。”
“我不嫌弃你。”云琉玉大概知道他为何这般了,轻轻的安慰道:“不必耿耿于怀。”
☆、第六十章 令君王发狂之地
第六十章令君王发狂之地
一条濡s-hi的舌出神的在云琉玉的脖颈上亲吻,唸咬。
罢了,欧阳黎的声音依然闷闷的:“我知道,只是不知你对我的事知道的如此详尽。”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和我成亲?”
“那些传闻皆是虚谎,我又怎会轻信。”
“无人信我。”
“我信。”
“无人亲近我。”
“我亲近你。”
“这是玉儿亲口说的。”
“......”
欧阳黎紧紧地抱着云琉玉,珍而重之的将他放到榻上,深深的把自己埋进他的身体。
他其实不是故意偷听他们的对话,只是路过,偶然听闻他和那些人谈论那个话题。
那时他的脚重逾千金,如同被钉在当场,没有人知道他多么恐惧一个答案,多想把那些挑拨离间的人粉身碎骨,但是又想要知道云琉玉的态度,所以他就一直忍耐着,直到那些人走了,他才抑制不住的想要拥抱他。
他其实并不难受了,因为他的福气,他的挚爱不在意的东西,已经伤不了他了.....
后来,欧阳黎带他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他看到了早已销声匿迹的那副画。
血,全是血。
漫山遍野的血。
满目皆是血。
一个浴血的哥儿雌,伏在一匹狼的身下,私密部位紧紧相连,表情似欢愉似痛苦,他的肚子破开一个大洞,利用脐带连着一个血淋淋的仰躺在一堆残破的尸首上的婴儿。
那种视觉的冲击没有影响到云琉玉,但他明显感受到欧阳黎甫一进入这里情绪就变得诡谲起来,看着他狰狞的面容,想了想,主动握住他的手,果然见他安静了些许。
欧阳黎脸上平静,但是声调颤抖,显然痛苦到了极致:“这是我与君父唯一的联系,就算再不堪也不忍丢弃,我曾因为它变得疯狂着魔,也曾从此寻得过一丝温暖,只是后来......就不常来了,我怕忍不住将它毁掉,也怕君父责难我不能还他清白沉冤得雪。”
“人人都说君父自甘堕落作践自己,但是我不信。”
“那匹狼我记得,它曾和一匹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