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九叔推开苏阳的房门走了进来,面上带着几分关切的问道。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瞌睡的文才。
“没......没事,师父,刚才义庄跑来一只女鬼,她已经被吓跑了。”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身上都成什么样了。”九叔一边说着,上前将他的领口翻开,领子下边是几道鲜红色的牙印,周遭还泛着鲜血。
“哦,我知道了,看你小子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你是不是跟那个女鬼犯了什么错误了。”文才上前插嘴道。
“看样子伤的还不轻,先在这里坐着,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被女鬼莫名缠上。”九叔说了一句,随即先嘱咐文才看住苏阳,自己回房间取金疮药去了。
金疮药大概就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瓷瓶,从里边倒出一些金色的粉末,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然而,根据九叔所言,治疗一些跌打损伤,这玩意儿一试就灵。
金疮药药粉被洒在肩膀上牙印的痕迹时,让苏阳感到伤口处一阵蛰痒难耐,倒还是九叔强按着他让他不要挠伤口。
将金疮药撒完之后,有用纱布将之包起来,这才算完。
一旁的文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师弟啊,我听说一般女人呢,想要让一个男人永远的记住自己的时候,都会选择给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一些一辈子都难以抹除的印记。”
“你说这女鬼......该不会是......”
“就你一天话多。”九叔数落了文才一句。
......
天色方才破晓,远东方腾升起了一朵金色的祥云,金色的阳光给延绵起伏的山峦镀上了一层金边,从任家镇这个小小的镇子上可以看到群山横卧,山峦波涛起伏的画面。
九叔正领着自己的三名弟子一同前往当地首富任发任老爷的宅邸,经过这些时日以来的观山看水,九叔心里也逐渐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近来这几日,任老太爷的事情搅扰的他心神不宁,他深知即便是有墨斗线的镇压恐怕长时间内还是酿成大祸。
而眼下,他已经打算将这件事情只要跟任老爷之间商量妥当了,就将义庄停放的那具烫手的山芋下葬。
但愿任家镇能够安然无事......
苏阳跟着九叔一路来到了任老爷居住的任家宅邸,任家大宅的建筑风格颇有几分偏西化风格,与古中国那等建筑方式颇有不同。
其中占地纵横约略百余丈上下,比之九叔所在的义庄还要广阔,便是镇上镇长居住的镇公所恐怕也无有这般阔气。
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任家的下人,类似的下人还有不知几何,任家在当地的阔气也是可见一斑。
任老爷此时正身着一声水绿色的绸面短衫,粗糙的右手把玩着两颗山核桃,满头的银丝梳的一丝不苟,正大马金刀的坐在西洋的沙发上边尽显阔家老爷风范。
“九叔,坐。”任发见九叔一行人到来此地,毕竟有有求于九叔,倒也未曾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反而十分随和的招呼九叔坐在沙发上。
九叔摆了摆手,示意无须多礼,随即对着任发道:“任老爷,关于老太爷迁坟的事情......”
“我们上去说。”任发忙将九叔的话头制止住,做出一副请的动作,随即迈步上了二楼。
“表姨夫,那个......”身着黄褐色西服的阿威从旁走过来,似乎想和任发说些什么,但是却被任发用手势阻止道:“一会儿再说。”
任婷婷此时身着一身鹅黄色的短衫,趁着她那凹凸有致宛若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身材,手中正捧着一个瓷瓶,细心的擦拭着。
文才与秋生二人正急不可耐的望着娴静的擦拭着瓷瓶的任婷婷,两个人相互之间怂恿对方上去搭话任婷婷,然而谁也不敢开这个口。
最终文才看到了一旁手捧一副黄色的符箓发呆的苏阳,眼珠一转随即计上心头,这个呆瓜师弟在他看来实在是无趣至极。
这几日在义庄不是早起练习那柄师父赐予他的桃木剑,便是缩在他的房间当中研究那些个鬼画符。
文才上前拍了一下苏阳的肩膀,坏笑道:“师弟,跟你打个赌敢不敢。”
苏阳此时正在研究符箓上边记载的小雷符的画法,骤然被文才这般惊扰了一下反倒是吓了一跳,于是便拧着眉头问道:“什么赌?”
“看见任婷婷了嘛?我跟你打赌,若是你敢去搭话任婷婷我和秋生就在当地的饭庄请你吃一顿好的,若是你不敢,你就请我和秋生吃一顿,如何?”
秋生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上前嘻嘻一笑道:“对,师弟,就打这个赌。”
苏阳将黄符重新放回到了衣襟当中,细细端详了面前的两位师兄一眼,这二人当真还是犹如电影一样,都是闲不住的主。
当下道:“好啊,这可是你们说的,可别赖账。”
文才与秋生见苏阳当真答应下来了这件事,连忙应道:“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言而无信的。”
苏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即背着双手走到任婷婷的身侧道:“任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任婷婷侧目看了一眼苏阳,她对眼前的这个人倒还有点印象,不过也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以她的心性来说,她对眼前的这个人的那点印象所能做出的反应也只能到此了。
她本以为苏阳会识趣的离开,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个陌生的男人竟然一把抓住了她雪白的皓腕,随即道:“这花瓶,我帮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