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源并没回刑部,直接回到自己家里。
父亲书房里的灯还亮着,魏长源阴沉着脸直接闯了进去,大有质问一说。
书房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看着刑部要令,此人便是当今刑部尚书,魏阳德。
此人目光带着寒光,体型健壮,满脸黄色虬髯,看到儿子闯进冷声道:“没规矩!”
“父亲,为何?!”魏长源走到书桌前质问。
父子两深深对视。
“做好你的掌令,其他的事情不用管。”魏阳德继续看着手里的要令。
“父亲!你是不是和厉魔殿有关系!”
魏阳德猛地一拍书桌:“放肆!”一股灵力轰然散发,将魏长源直接击飞,后背狠狠撞击在柱子上。
“父亲,要是被皇上知道,我们全家都得死啊!”魏长源抬头看着父亲,一双眼睛带着血丝,以前伟大的形象,似乎在一刻全部破灭。
魏阳德深深吸了口气,压住自己怒意:“今天晚上的事情谁都不会知道,你手下的那些人会得到报酬,明天调往其他地方任职,回去吧。”
“调走?”
“怎么,你的意思是要灭口吗?”魏阳德沉声问道。
魏长源一愣,赶紧摇头,哀求道:“不是,他们都是我带出来的,都很优秀。”
“再带一批亲信吧,夜深了,回去休息,今天晚上的事情将它忘记。”魏阳德带着警告的意思说道。
魏长源深深看着父亲,现在就算不相信都难了。
缓缓站起身来,魏长源拱手道:“下官告退!”
看着儿子离开,魏阳德一挥手,书房门关上。
在后方阴暗的角落,一个身影渐渐走出。
魏阳德站起身来拱手道:“伟公公,事情已经办妥。”
伟公公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嘴角:“令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正直。”
“伟公公,犬子不懂事,还望见谅。”魏阳德拱了拱手。
就连刑部的尚书都要对一个公公毕恭毕敬,可见这个伟公公有多么的恐怖。
“不过尚书大人你的想法确实可行。”伟公公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魏阳德一愣:“我的什么想法?”
“灭口。”
魏阳德眉头一紧,低声说道:“伟公公,他们本分守纪,不会乱说的。”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尚书大人了,咱家也就回了,魏尚书不用送。”伟公公装作没听见,很快便离开。
魏阳德拱手送别,随即轻叹一声。
随着清晨的阳光洒在帝都城,光明驱散了黑暗,新的一天开始。
“驸马,我已经叫你第三次了,别逼我。”宋白月站在床榻旁,盯着床上的沈千万,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沈千万缓缓睁开了眼睛:“唉,听到了,听到了。”
“快点!”说完宋白月先离开。
沈千万摇了摇头,天才刚刚亮,这个小公主就开始叫床了,烦不烦啊。
“打卡。”
“叮,恭喜宿主获得琴棋书画百科大全,以插入宿主体内。”
沈千万一愣,好家伙,来的真是时候!真是爱死你了。
走出厢房,沈千万撑了一个懒腰,全身舒坦无比,这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驸马。”
听到公主的叫唤,沈千万大好的心情没了,一大清早起码喊了三十多遍驸马,我妈都没你喊得这么勤。
“我这不是起了吗?”揉了揉眼角,沈千万无奈回应。
宋白月劝说道:“驸马,我这么做只是督促你,如果你觉得不耐烦了,就说…”
看小公主一副生气的样子,沈千万轻笑道:“好了好了,大清早的生什么气,练,咱们练。”
“驸马,我不是生气。”
“好好好,你不生气。”我去,真的是死要面子。
将昨天的武技复习了一遍,两人便先去吃早膳。
吃着吃着,李总管遍走来恭敬说道:“公主,驸马,候东雨已经进城了。”
“这么快。”宋白月蹙了蹙娥眉,低语了一声。
“公主莫慌,待我铲平他们。”沈千万打趣一声。
宋白月翻了翻白眼,就你那小身板还能铲平诗魂候东雨,太难了。
“看来诗会应该会提前,驸马,你的时间不多了。”
“公主,你说的我好像快死了。”沈千万也服了,就不能盼着我一点好吗。
宋白月揉了揉额头:“算了,还是我与你一起去吧。”
“公主殿下不可,那候东雨一直想和您分高下,您要是去了,那就中了他的计。”
“无妨。”相比起输赢,宋白月似乎在人群中,沈千万看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渐渐驶来。
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敲打着晶莹的汉白玉,在金色阳光中,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
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但车内的人又仿佛能瞥见外面的行人盈盈挥手、偷笑。
牵头的马匹甚至还比普通的大上一点,不愧是诗魂候东雨的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出巡。
“大哥!”就在沈千万感叹的时候,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小心啊,你怎么在这里?”看到是大驸马,沈千万疑惑一声,这家伙每次都能精准无误的找到自己。
穆丹心看着渐渐走过的马车:“和大哥一样,来看热闹,这排场真是够大的,什么时候我们也有这样的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