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驸马那羡慕的目光,沈千万笑而不语,不出一年,想要什么排场就有什么排场,咱们当驸马的也是要翻身。
“大哥,走,请你听曲去。”穆丹心突然豪爽一声。
这倒是让沈千万没想到,大驸马这个铁公鸡还有拔毛的一天。
“大哥,大家伙请不起,小东西我还是能行的。”穆丹心拍了拍胸口,居然拿出了一个银币。
“够吗?”
“够了,听曲每个人才五十铜币。”
“那不要点些茶水吗?”
“吃的还是大哥来。”
沈千万的表情是这样的( ̄ー ̄)。
马车内此时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比较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出头,长相青秀,穿着朴实,一头的秀发也没束着,直接散落在肩上,手里握着一个小酒壶,时不时地抿上一口。
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便是诗魂候东雨,此时目光略为凌厉,带着一股狠劲,下巴留着胡子,身穿浅蓝华服,尤其是腰间的金色玉佩,这玉佩来头不小,乃御赐。
“刚刚那就是两位驸马?”候东雨语气似乎有点嘶哑,仿佛受了一点风寒。
“老师,听闻三驸马长相颇为惊艳,刚刚那人应该就是三驸马了。”此男子同样也是候东雨的学生,名为夏立。
候东雨淡淡说道:“蓝颜祸水,为师让你师弟早些过来,接触一下帝都,没想到却死在帝都!”说完目光一抹凶光。
“孔凰师弟入世未深,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我想师弟被他们利用了,也说不定。”夏立轻轻摇晃着手里的茶壶,只见壶嘴居然冒出一缕热气,茶叶的清香随即笼罩在马车里。
“也许就不应该让你师弟独自过来。”说完,候东雨显得略为诧异:“听闻这三驸马文采不佳,也就市井水平,孔凰对上他按道理来说,胜券在握才是,难道真是三公主教的?”
“老师,三公主文采出众,这是文人们公认的,由她教,我想三驸马会有很大的提升,师弟输了定然失魂落魄,从而出现意外。”
“虽说你师弟是意外死亡,但终究是三驸马惹起。”候东雨眉宇间闪过冷然。
夏立目光一紧拱手道:“老师放心,孔凰怎么说也是我的师弟,做师哥的也不会让他带着屈辱死去。”
候东雨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三驸马在作诗方面略有见解,真要是和他对上了,避其锋芒。”
“学生谨记于心。”
“嗯。”候东雨喃喃了一声,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马车便来了一处府邸,这个府邸就大为不同了。
站在门口守卫的都是穿着军中铠甲,眼神也是带着杀气,一看就是沙场老兵。
这便就是王爷府。
夏立扶着自己的老师下了马车,目光中带着疑惑,怎么来王爷府邸了?难道是因为来之前的一封信函?
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小步跑来,笑眯眯道:“侯先生,王爷等候多时了。”
“让王爷久等了,侯某愧疚。”候东雨恭敬道。
这里面住的可是皇帝的亲弟弟,宋元凯。
青云国唯一的王爷,也是他这一代唯一没死的一个,其他的都死了。
毕竟皇位之争本就是一条血河。
唯独这亲弟弟还活着。
王爷的府邸那可比公主们的府邸强太多了,一个起码顶两个,各种稀奇玩样。
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看那不远处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侯先生,王爷正在阁楼里,奴才就不送了。”管家站在一旁恭敬笑道。
候东雨拱手道:“有劳了。”后面的夏立也跟着老师还礼,虽然别人只是一个管家,但重点他是王爷府邸的管家,也许他在王爷耳边说一句,很有可能就判了人的生死。
踏着白玉石搭建的桥面,两人渐渐朝着阁楼走去,还没走到遍响起了缕缕琴音,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
然而很快曲风一变,变得高亢,仿佛是在宣泄一般。
候东雨皱了皱眉头,快走了几步,后面的夏立也快步跟上。
随着琴音停下,候东雨才站在外面喊道:“草民候东雨,见过王爷。”
只听屋里响起了脚步声,门顿时被打开。
开门的男子十分的高大,穿着金袍,胸口起身来,轻声唤道:“见过侯先生。”
“小王爷。”候东雨和夏立拱了拱手。
宋元凯豪放笑道:“都是自己人,就别那么拘束了,坐。”
“谢王爷。”
候东雨坐下之后便笑道:“刚刚草民走进,听见这般琴音还以为是王爷在弹奏,没想到却是小王爷,佩服。”
“这小子没事喜欢瞎练,侯先生得教教,最近就留在我府中好了。”
夏立一愣,不说什么。
候东雨浅笑了一声:“那没打扰到王爷吧。”
“哪的话,你不是要办什么诗会吗,本王给你办。”宋元凯的大手按在候东雨的肩上,候东雨笑着点了点头:“那就有劳王爷了。”
“小轩,趁着侯先生在,你要好好学学。”宋元凯看着儿子严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