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祁溟月的手在他腰臀之间轻抚,祁诩天勾着唇看着他此刻眼中的狡黠之色,发出几声沉沉的低笑,“无妨,父皇等着溟儿,总之来日方长,父皇早晚是你的,近日确是忙了些,或许该感谢溟儿体恤才是了。”
安炀之后便是莲彤,虽说天下就在眼前,但要握入掌中,也非一朝一夕便可完成之事,这些日子两人都是早期睡迟,溟儿素来思虑周全,虽早就有意要他,却始终未有行动,想必也是顾及着他的身体。
“父皇为了我,可是等了多年,我才忍耐这些时日又算得了什么。”微风拂过,祁溟月倚在树上,抱紧了身前之人,“当初答应父皇登太子之位,便是为了陪着父皇,往后的时日还长久,我并不急于一时。”
“可会后悔登上太子之位?而今为了苍赫社稷日日c,ao劳,父皇见你辛苦,实在有些心疼。”溟儿确是太子之位最为适合的人选,但私心里,他仍是为了他日日相伴,而今有溟儿相陪着一同处理国事,他自然高兴,但却累了溟儿。
“难道父皇以为我见你为国事c,ao劳便不心疼了吗?当初答应登太子之位,便是为了能陪着父皇,也是为了能替父皇分忧,何况溟月不觉如何辛苦,而今只是暂时,天下一统,自然不是容易之事,过了这段想必就好了。”祁溟月在他唇上轻吻了几下,又接着低语道:“父皇会质疑自己的决定,实在是难得。”
“只要事关溟儿,父皇便不得不在意了,谁叫溟儿在我心里太过重要。”从未质疑过自己决定的祁诩天挑眉轻笑,虽说是那般问了,但当初的决定他并未后悔,想要溟儿的决心从未变过,要他日日相伴,便只有那么做,只叹而今累着了溟儿,也只能自己心疼。
吻住了眼前的那抹轻笑,祁溟月收紧了搂着祁诩天的手,在那双诱人的薄唇上舔吻着,低声说道:“父皇知道溟月不喜麻烦之事,那些天下社稷从未放在我的心上,但是为了父皇,溟月甘愿,更何况,我也见不得你一人辛苦。”再强之人,也只是一个人,而今他已非当年的幼童,便不能再由着父皇独自承担国事,他的男人,他自然要好生照拂,替他分忧。
“听溟儿这么说,看来父皇是不能太早让你继位了,若是如此,到时岂非便是溟儿一人辛苦。”回抱住祁溟月,祁诩天想起让刘易缓下的继位之事。
思及当日祁诩天所说要他继位的话,祁溟月皱了皱眉,“确实不可,父皇切莫忘了,到时若要登基,那些大臣们定会要我在此之前定下妃子人选,一旦为君,后宫之内便不可没有皇后,妃嫔即便再少,也是不可没有的,当初我说过偏好男子,说不准还会安排男妃进宫,如此一来,继位也是麻烦,我可不愿才为帝,便杀尽后宫之人。”若真是那样,恐怕他的名声比起父皇来,要更为骇人了。
祁诩天因他之言而沉下了眸色,他是见不得溟儿身边有别人的,即使只是名分上的也不行,“确实如此,恐怕到时还未等到溟儿下旨,父皇已将那些想要进宫的男女给杀了。”
“继位之事不必再提了,天命所言,溟月是得取天下之人,而今天下将得,只待一统之后,百姓也会逐渐将此事忘记,父皇继续为帝,溟月为太子,一切照旧便可。”
可得天下,却放弃了天下,他的溟儿……祁诩天抱紧了他,叹息一声,“天下不在溟儿眼中,可溟儿却值得这天下,父皇想要将它交予你手,看来还需另想他法了。”
“我要的只是你,父皇。”祁溟月抬首朝他望去,“假若父皇不是为帝,溟月不会要这太子位,同样,若非是父皇在位,溟月对朝政社稷也无兴趣。”
“即使父皇在位,溟儿也值得更好,太子之位,实在已不适合了,而今你在民间的声望早已不是寻常太子可比,民心所归,自当顺应。”祁诩天沉吟着,片刻之后,忽然开口说道:“或许另有一法可想……”
垂首在祁溟月耳边低语了一阵,祁诩天缓缓勾起了唇,祁溟月听着耳边所言,微露惊讶之色,却也露出了笑意,耳边微热的气息拂过,随之便有一阵s-hi滑舔舐而过,只听那沉沉含笑的话音说道:“如此一来,溟儿便可同我一起……”
s-hi吻由耳边落到了唇上,祁诩天没有说完,便将祁溟月抱紧在了怀里深深吻住了,直到两人都气息渐急,才分了开来,相视而笑。
树下,祁诩天和祁溟月靠坐着,享受这忙里偷闲的清净,此时的宫里却为寻找两人而闹得手忙脚乱,求见的请安的,递奏折的,乱作了一团,刘易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从炫天殿内出了来,到了聚集了不少人的御书房门前,在大臣们开口之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众位大人久候了,陛下与太子殿下许是该回来了,各位再等等吧。”
说完,正要转身离去,却被不知何时到了此处的莲彤长老给拉住了,“刘总管,女皇要我将此物呈给陛下,劳烦转交。”
一旁的大臣们听了此言,纷纷围拢过来,心中猜测,莫非是莲彤女皇想通了,这会儿便递了降书,命长老给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