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接到手中一看,却不是中热期待的国书之类,而是一张书柬,“这是何意?女皇要设宴?”
莲彤的长老点了点头,“我皇想表示对苍赫的谢意,这些时日以来,在宫内很是愉快,又得知沁羽长老与凝露公主的婚期也已 不远,便打算庆祝一下,请陛下和太子殿下,还有各位大人届时前来一叙。”
周遭的大臣都觉好笑,身在苍赫,她洛绯嫣倒反客为主起来,竟要宴请陛下和太子殿下,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纷纷摇着头,这会儿大臣们都觉得,要说陛下行事难测,那莲彤女皇也不遑多让,甚至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简直可说是荒唐。
刘易始终是那平板的面色,闻言微微颔首,“定会转交陛下。”收起了那请柬,他转身离去,看看时辰,也该去提醒陛下与太子回来了,顺便将此物给递了……
一边这么想着,他往后山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唯一顾虑的是,倘若陛下兴起,或是他去的不是时候,见了不该见的该如何是好……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在后山之内各处寻了一遍,终于在树下发现了相拥的两人。
此时正是落日时分,相拥着卧于树下的父子二人在树影之间看来有些模糊,夕阳红彩透过了枝叶,在两人身上洒下了一片金红,玄色与月白的衣袂上,金绣的图腾光芒闪耀,辉映着那斑驳洒落的落日余晖,黑发缠绕在一起,披落于2翠绿的草色……眼前的这一幕,美的有些不真实,刘易远远的停了步,望着这父子二人,由心底露出了笑意。
眼见两人只是衣衫凌乱了些,别无其他,刘易放心的正要上前,却忽然又顿了一顿,陛下与太子殿下为了国事,这几日起的都甚早,难得今日偷闲半日。
他正在迟疑,却听树下传来一声低语,“可是时辰到了?”
“殿下。”刘易上前,点了点头。溟月殿下曾吩咐,晚膳之前便提醒他们回来,而今正是时候。
祁溟月往身侧瞧了一眼,“知道了,我们一会儿便回去,父皇许是累了,让他再睡片刻。”坐起身,他抬手轻抚祁诩天的脸庞,此刻心里只觉疼惜。
没想到祁诩天却已醒来了,“溟儿醒了,父皇哪里还能睡得下。”一抬手握住了祁溟月抚在他脸上的手,使力将他又拉到了怀里,祁诩天对刘易说道:“朕自会回去,没事便不必候着了。”
刘易见他按住了祁溟月,正要亲吻上去,连忙取出了怀里的请柬,“陛下,这是莲彤长老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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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自私
“洛绯嫣终于耐不住了。”把它递给了身旁之人,祁诩天往后朝刘易一摆手,“你下去吧。”
刘易想起宫里侯在御书房门前的那些大臣们,再瞧了瞧眼前,一语不发的行礼退下了。
看过了书柬上所写的,祁溟月兴味的扬起了眉,“她要设宴,这一回不知是冲着我,还是冲着父皇而来。”当日她才至苍赫,便在殿上闹了那么一出,又是质问又是玩笑的,只看当日发生之事,便知这回的酒宴也不会太过简单了。
“她若是要对你不利,便是自寻死路,但洛绯嫣并非如此愚蠢之人,”坐起身让祁溟月靠在他的怀里,祁诩天在他颈侧轻吻着,低笑着说道:“明日或许会有好戏可看。”
洛绯嫣确然不是蠢笨的女子……“父皇倒是了解的很,却不知她若是为着父皇而设的这酒宴又会如何?要知自从殿上一别,她便再未见过你了,许是心里想念,只为了一见也说不定。”侧首对祁诩天这么说道,祁溟月虽然唇角微扬,眼里却没有笑意,语声亦是冷冷的挪揄。
“溟儿果真如此认为?”祁诩天的指尖由他颈边抚过,邪邪轻笑着问道。
侧身抱住了祁诩天,将他覆在身下,祁溟月注视着那双正瞧着他的眼,轻柔的话音里全是危险之意,“莲彤女子知乐擅舞,看当年那些使者便能知晓,除了乐舞之外,她们也大胆的很,假若宴上洛绯嫣有意挑惹父皇,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何事来,父皇可要有所准备才是。”
当日在殿上,他是警告了洛绯嫣的,只是不知她是否听得进去,若是她罔顾了那日的话,纵使他不喜对女子动手,到时说不得也要动上一动了。
“若真是如此,溟儿杀了她也是无妨,”眼见他如此在意此事,祁诩天勾着唇,眼底全是笑意,“莲彤要不要无关紧要,大不了一战,溟儿为我动怒,却是难得的很了。”
指尖在他的发间拨弄着,祁溟月似笑非笑的俯身下去,垂首覆上了他的唇,重重吮咬,又挑弄似的轻舔了几下,“只是往日没有机会罢了,父皇莫非真以为我如此大度?”舌尖卷上了祁诩天的耳廓,在他耳畔沉声说道:“洛绯嫣若是真想要父皇,溟月不会杀了她……”
“我会将她囚在宫里,要她此生都记住,你是我的,让她一辈子都只能看着你我是如何相伴,直到她死。”在耳边的话音温柔而轻缓,却也满是危险与冰寒,祁诩天听着耳旁的低语,唇边是弧度愈加明显,“看来惹溟儿动气才是真正的不智。”
“溟月本是自私之人,父皇既已属于我,便不容他人再接近,若非因此,我也不会要蒋瑶将后宫那些女子给好生看住,”再度提起此事,祁溟月冷冷一笑,“无人理会的宫妃能生出多少事来,而今我可算是知道了。”偷盗宫内饰物送到娘家,招惹侍卫与之苟且,人数众多的妃嫔之中总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