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虎想都没想,就知道冯恒恩的事是商应容做的。
以前还不动声色,现在,这些人的事全正式摆明面上了。
“你们有什麽证据没有?”姜虎发完脾气,揉著头疼的脑袋问,问完,不等回答就又补充,“商应容不能再有什麽动作了,再有事後也不好摆平,尤其,他不能通过非法手段伤及人命。”
关凌不说话,但脑中的思绪一直都没停下。
商应容倒是不会伤及人命,这个关凌是肯定的,按商应容的手段,他一般只会让人生不如死,他最喜欢的就是让人活著好好过著一无所有的日子。
至於今天这麽大动作,怕是一是为了出火,二是正式宣告冯恒恩他不会暗著来了。
关凌必须用上姜虎的势力,所以他也不想让姜虎为难,於是保证道:“他手里不会有人命的发生。”
“最好如此。”姜虎冷冷地道,明显不信任商应容。
“你们手里头冯恒恩的证据呢?”姜虎再问。
“回头我给你……”关凌还来不及跟商应容要这些,说实话,他猜商应容不可能让他管这事,所以他只能从洪康那里入手消息。
其实要是换以前,洪康他都不一定差使得动,所幸现在洪康对他要比以前客气,或者说尊重得多了,他要是强硬点,洪康倒是不会真对他守口如瓶。
关凌心里算计著一切,又跟姜虎细谈了些事,又等姜虎的手下给他做完笔录,人一走後,他累得直接半昏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听到门外有争吵声,他睁开眼,听到半掩著的门外何暖阳在大叫:“你他妈的是不是要等他真死了才放他走?”
关凌不知道何暖阳在跟谁说话声音叫得这麽厉害,他有些错愣,正想著办法要爬起来一探究竟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五官本就凌厉,此时更是如出鞘的冷剑一样锋利的商应容走了进来。
他对上了关凌探询的视线,深遂的眼睛闪了闪,走过来坐在了房间的另一边,坐著不发一语。
何暖阳也走了进来,对著赶都赶不走的商应容干脆白眼一翻,把骨头粥倒了出来,闷著头喂给关凌喝。
关凌心里苦叫了一声,不敢得罪何暖阳,乖乖张口,眼神时不时地瞥一眼商应容,只是被何暖阳看到,被狠狠瞪了一眼之後就不敢太频繁了。
还好,浑身上下气势比平时更要坚锐的商应容无动於衷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平板电脑,手指快速地动弹著,偶尔抬起头看关凌一眼,一语不发。
何暖阳在,关凌不好问商应容吃了没,只能紧紧闭著嘴,想著等会何暖阳走後再问。
现在他算是彻底认命了,到如今这境地,他是摆脱不了商应容了。
商应容睡到半夜惊醒了过来,他在新搬入关凌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坐起,急急喘著气,平息著胸口的波涛汹涌。
“怎麽了?”黑暗里,关凌的声音响起。
商应容没有说话,不想让关凌看到他此时脸上肯定会有的惊慌失措。
“把灯开一下。”关凌的声音再次响起,柔和且坚定,有著难让人察觉到的不容人拒绝的意味。
商应容作为上位者,不是听不出这种听来温柔,实则其实也是命令的语气,可他不想拒绝关凌,平缓了下呼吸後还是开了灯。
“怎麽了?”灯亮起,商应容看到关凌不j-i,ng致,但具独特气质的脸在浅白的光线里白得接近透明,但他轻皱著的眉头轻易透出了他对他的担心。
他没死,他还在担心他。
商应容走了过去,对著因为伤口而不能直躺睡下,只能半坐著的关凌的面坐下,伸出手摸著关凌因失血过多而无血色的脸,在半夜时分显得更是安静的气息里,他像是怕惊动了什麽似的轻声问关凌:“你不是恨我恨得要杀了我全家,怎麽挡子弹的时候就不要命了?”
关凌听了微笑了起来,用接近戏谑的语气微笑著说:“我怎麽对你那是我的事,别人怎麽对你嘛,那其实也是我的事,你说的,我是个自私又贪心的人,尤其那种时候,还哪顾得上别的想法,只顾得著自己要护著你。”
说完,他无奈至极地笑了笑,非常感慨地叹息著说,“把你当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当惯了,改不了,所以,应容,我们能一起好好过就好好过,实在不能,你也别伤害我了,我想活著到老,一直看著你,当不成情人,也想当亲人照顾你。”
商应容听了没声响,只是伸出头,用脸紧贴著关凌的脸,过了好一会,他用唇抵住关凌的唇,在他嘴间轻蠕著嘴唇,沙哑地说:“你别走。”
第七十四章
外面风起云涌,关凌在医院呆了半月,实在放心不下,出院。
虽然他出院出帮不上太大的忙,但医院毕竟不是自己家里,再舒适方便行动也没家里自由安全,至少,在家里关凌想关起门来“策划”点什麽也不太怕隔墙有耳。
其实关凌倒不怕冯恒恩现在对容广怎麽样,司法这关,商务部那关,容广能受波动的地方都有防护。
等到商务部的更替令下来,韩会长的位置保住,冯恒恩一时之间消停了下来。
但关凌知道这事没完,尤其冯夫人入院昏迷不醒至今,他知道跟冯恒恩的恩怨还有待最後解决。
商务部的正部长还是被替换了,新换上的,是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