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觉得这些人疯了,但是他们伤人是事实,还是先带回去录口供吧。
原来是年存真报的警,他赶到的时候听到楼道里传来声音,那时候救护车还没来,但那个摔晕的人已经半醒半昏迷,念叨着说那个被丢在海里的人回来了,是鬼,是鬼……年存真一听,这不是做贼心虚怕鬼敲门么?马上就报了警。
但警-察还是来晚了,符博匀要不是不死人,这会儿早就凉透了。
符博匀被警-察带了回去,经过医生检查,他身上的伤口只剩下皮外伤了,伤及内脏的都已经愈合了。最奇怪的是,符博匀身体里居然出现一条奇怪东西,医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在触诊的时候摸到符博匀从后颈到尾椎的位置有一段跳动的东西。但摸了一会儿,跟符博匀一说他身上有这个东西,立马就再也摸不到那条奇怪的跳动脉络了。
之后符博匀被警-察放回了家,那些十恶不赦的人也被关了起来,等待他们的是数罪并罚的法律制裁。
符博匀和年存真一起回去,年存真为了让他开心,带他一起去吃那“直击灵魂般的美味”刀削面。虽然这个时间面馆可能已经没有刀削面了。
果然,两人排了很久的队,结果排到一半,就被告知没有面团了。这家面馆很奇怪,刀削面面团限量供应,拉面则是做到营业结束为止。也正是这种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任性,才吸引那么多食客。不过确实,这家面馆的刀削面真是一绝。
但这天,做刀削面的师傅却没急着走,他站在边上,双手环胸,悠闲地看着一旁的厨师做拉面。
两人有些遗憾,但既然来了,也不能空腹而归,他们决定只吃拉面,却在排到的时候被刀削面师傅亲自接待了。
“几碗?”阮怀因微笑着看他们。
“我可以多要一碗吗?一碗打包回去……”符博匀在年存真回答了“两碗”之后,摸了摸口袋里的钱,笑着问。
“行。”阮怀因说着,从桌子下拿出一小团面团,只拿了一把刀就开始削。
其实很多人来这里吃面,不仅是因为面好吃,还因为刀削面师傅阮怀因的刀功简直绝了。但是今天,他们发现阮怀因没有秀刀功,但削面的速度比用几把刀还要快。
很快,两人就吃上了热腾腾的刀削面,还有一碗,阮怀因说一会儿吃完了再给他们煮。
后面的人也要吃刀削面,却被告知不做了,前面没吃到刀削面的人抗议着,却被阮怀因笑着说你们要吃我也不削,就这样被直接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不可能因为阮怀因的态度就不来吃面了,这实在是平价又好吃的面,师傅平时也不会说得罪人的话,就今天是个例外而已。
两人吃得很满足,他们带着打包的面就要回去,却被阮怀因拦住了。不过阮怀因也没有多一句废话,他只给了两人一个忠告:“不要把那件事情说出去。”
符博匀知道阮怀因说的是他的不死体质,的确,他清醒之后认识到自己有多可怕,现在他只想安静地当一个普通人。
年存真也知道符博匀的情况,死而复生,乍一听是很不可思议,但在兆示伊旅身边待着,他什么怪事没见过?有些事情还是别乱说会比较好。他决定把这个报道先藏起来,不发表了。
符博匀带着面回到乔思文的家里。乔思文还在忙自己的职称考试,甚至连晚饭都来不及吃。直到符博匀回去才惊觉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跑了大半个城市买的刀削面,听说是直击灵魂的美味,试试吧。”符博匀把面放在桌子上,微笑着招呼乔思文吃。
乔思文受宠若惊,赶紧洗了手,坐下来,才吃一口,立马赞叹不绝,说下一次一定要让符博匀带着去尝一尝他们家刚做出来的面。
乔思文吃完了才问符博匀怎么样,符博匀说他找到了男友,把钱要回来一部分,可以先付房租和一些生活用品的费用。乔思文倒是不急,他告诉符博匀,这些事情以后再说,让符博匀先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再想着还钱。乔思文的善良宽厚让符博匀深受感动,他发誓,只要乔思文不赶他走,他就会一直陪在乔思文身边,做牛做马也甘愿。
饭后符博匀下楼给自己买了件廉价的新衣服,然后回去洗澡,洗到一半,突然感觉身上有点奇怪。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的确摸到什么东西在跳动,好像跟心跳是同步的。
坐在外边等符博匀洗完澡的乔思文打开电视看新闻,中央台整天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举国欢庆日子太平,他才不想看这种虚假的东西,摁了几下遥控器,转到地方台,刚转过去就看到两个邻居街坊骂骂咧咧吵什么,一看都是些无聊琐事,什么对面家的车子为了方便乱停乱放挡了路,隔壁的人家出了个馊主意,就把小巷子两头砌墙封堵,留下一个小门给自行车和人过,气得对面邻居大骂人家不守公德……虽然是琐事,但却让乔思文觉得很有趣。
正看得津津有味呢,乔思文突然感觉心里一阵发慌,下意识走到浴室门口,就看到符博匀果然是出了事。
只见符博匀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蹲在地上,仰头喘气,脖子伸得老长,舌头都吐出来了,那模样像极了窒息的人。
“博匀!博匀!”乔思文赶紧跑过去,把水关上,拽下一条浴巾披在符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