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意思!”强子、棒槌和大飞顿时来了精神,这城里的小子也有不蔫的时候啊。
“所谓……所谓……那什么……”强子想引经据典,无奈读书少,磨叽了半天也没说出啥来,索性也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以后都哥们儿!”
没有人介绍冰狗乐队的其它几位,他们只是微笑着,一听强子的动静,改成了大笑。也就不用再相互介绍,都是年轻人吃吃喝喝很快就熟悉了。
天南海北,瞎吹乱侃,两队人马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兴致高昂。乱喝了一气儿,大飞和强子已经开始给贝斯手和曼丽教划拳了。
过了一会儿,金敏拍拍棒槌的肩膀,两人换了一个座位,指着柴禾说,“你俩都是打鼓的,有的聊!”
“哎对!”棒槌喝得有点脸红,整个人冒着热气,把袖子捋得老高,“你俩吉他手,也有得聊!”
“滚边儿~”金敏推了棒槌一把,坐到元宵身边侧头问,“喝大了?”
元宵拿着半杯酒晃晃,“没!我得清醒着,怕这帮小子把挨打的事儿说出去!”
“切!”金敏笑着端起自己的杯子往元宵杯口上碰了一下,“你怕啥?”
“丢人啊!”
“你那天是故意不还手的吧?”金敏也觉得自己有点大了,不过在和元宵一样刻意保持着清醒。
“看出来了?”
“就冲你飞起来踢人那一下,根本不像没打过架的!”
“真没打过街架,道场里倒是能来两下,练过五六年空手道,不过……我爸去世后就不怎么练了~”元宵说着,金敏看出他眼里有哀愁,刻意岔开话题,“我也有点怕他们说出去!”
“为啥?你那么拽,一句话小弟都上了!”元宵不屑撇撇嘴。
是啊!我怕啥?金敏舔舔嘴角,端起酒杯一口喝光——我怕真被你和你的朋友当成小混混,我想像你们一样,上着学玩着琴,做一个没有瑕疵阳光般的美少年啊!
一顿酒,两箱没够又加了几次……最后到底喝了多少记不得了。反正,进去端端正正的八个人,出来的时候个个东倒西歪。
柴禾、曼丽、贝斯手打车先走了,强子、大飞、棒槌嚷嚷着再去下家喝。金敏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可脚底下还是越来越软。
看自己的同伴走了,元宵才像是松了口气,瘫坐在路边,抱着吉他,也不顾二中校草的形象了。
“你们先走吧!我得送他回去!”金敏热劲儿上来,大敞着皮夹克,滑坐在元宵身边。
“能行吗?”大飞算是最清醒的一个。
“没事儿!他两也不行了,你送他们吧!这个~”金敏拍了拍元宵的后背,“我搞定!”
一会儿,来了一辆出租车,三个人跌跌撞撞地挤进车里,大敞着车窗,鬼哭狼嚎地成风而去。金敏起身,提起元宵的琴包,伸出一只手来,“走吧!咱们回家睡去!”
“嗯~”元宵只是答应不见动身。
“你倒是起来啊!”金敏的手还停在那里。
元宵挣扎着微微抬头,路灯下的碎雪片儿比之前大了不少,落在热气腾腾的少年身上,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金敏?”
“嗯?”
“早十几年你tm死哪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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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金敏?”
“嗯?”
“早十几年你tm死哪儿去了?”
……
“呵呵~”一阵沉默之后,金敏再次坐到元宵身旁,抬手轻轻拍了拍琴包上的雪片儿,六瓣儿的,像一朵朵小花,“汤圆,你真喝大了!”
“呵呵~”元宵也是一阵笑,轻轻地,温柔的,更像是在缓解某种尴尬。
刚好过来一辆出租,金敏站起来问元宵,“打车吧,送你回去!”
“别!哎~”元宵叹了口气,起身抹了把脸,有点晕,但是能走,“咱走走吧,吹吹风,醒醒酒?”
“行!那咱一起溜达溜达。”金敏重新跨起琴包,“这个还是我背吧,怕你翻倒摔了琴。”
“嗯,你背着,我放心!”元宵搓了搓双手揣进裤兜,走在前面,雪越下越大,“你说这片儿你熟?”
“是啊,你没怎么来过吧?”金敏也不用刻意追,就元宵那个磨磨唧唧的速度,三两步就变成了并肩,“要不要带你去我们学校转转?”
元宵顿时来了精神,路灯下,呵气猛地从口中带着酒气窜了出来,“现在都放假呢吧?”
“这世上哪儿还有翻不了的墙?”金敏看了看时间,夜里12点多,估计值班的保安大爷也已经睡了,“不过,你行吗?”
“我?空手道黑带,还不行?”说着,元宵抖了抖肩膀,宛如要上场应战的架势。
行行行,就你行!金敏笑着点头,“那走吧?”
两人边走边聊,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幼儿师院的操场围栏前。铁栏杆,最上面都竖着刺,还缠满了爬藤植物,不过现在都是枯的。
“你先翻,完了我把琴包塞进去,你可抓好了!”金敏交代着,用手扯了扯干枯的藤蔓,没想到还带着点儿韧劲。
“知道~”元宵甩甩头,呼了一口气,抓住藤蔓往上爬,比金敏想象中利索多了,眼看着两下就爬到栏杆顶上,金敏大叫,“上面有刺,瞅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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